皇后被帶走了,太子原本在東宮批折子,批到一半被安了個謀逆的罪名,也下了昭獄。
事情發(fā)生著實有點突然,周子徹和許幼清在密室待了這些天都找不出下手的機會,未曾想今日就一網(wǎng)打盡了,皇帝在皇后被帶走后猛地咳嗽起來,周子徹忙傳太醫(yī)來瞧瞧。
一個時辰后,太醫(yī)診完脈,嘆道:“陛下的身子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怕是……”
皇帝也坦然接受這個事實,先瞧著平昌說:“平昌,朕這些日子多虧有你了,不過朕還得先跟宣王說會話?!?p> 周子徹往前幾步,跪在皇帝床邊,忍者淚,喚道:“父皇?!?p> 皇帝像小時候一樣拍拍他的手看,又慈祥的摸摸他的頭,說:“日后這天下就交給你了,望你日后能守住江山,別像朕一樣無暇顧及自己的兒女以及眾位兄弟姐妹?!?p> 周子徹答應(yīng):“兒臣定會遵從父親的囑咐。”
隨后皇帝又讓人拿來筆墨紙硯,自己被艱難的扶起來一筆一劃地寫下遺詔,皇帝的玉璽一蓋上就成了不可改變的定局,在場的諸位都是見證人,寫完皇帝淺笑:“希望你們不要重蹈皇后的路,能夠自己腳踏實地的走下去,萬不可失去所謂的民心,朝堂之上的那些大臣,清者留下,濁者離開,望你們無愧于自己,無愧于百姓,更無愧于天下?!?p> 翌日,皇宮里敲出二十四響鐘聲,皇帝駕崩。
這天,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宣王頂著先皇的遺詔登基。
宮外的裴硯一臉懵逼,“真假的,登基的是宣王,皇后和太子就這么被打入天牢了?劇情發(fā)展太快,不行我要緩緩?!?p> 這勁兒沒緩過來,宮內(nèi)就來了公公宣旨說是讓裴硯進宮一趟。
御書房,“裴硯,過來坐?!?p> 裴硯哪敢啊,“您現(xiàn)在是皇上,我是臣子,我哪敢隨意坐下。”
周子徹屏退兩旁下人,“這下你可以坐下與朕說話了吧。”
裴硯感慨,“我說,這咋回事?太子登基的形式已然成了不可改變的定局,可你居然背地里拿著遺詔登基了?”
周子徹也不想啊,將昨日之事全盤說了一通,裴硯興奮大笑:“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哪,皇天不負有心人,我裴硯也要熬出頭了,對平昌呢?”
周子徹輕笑:“她在后宮與清兒說話呢。”
裴硯轉(zhuǎn)而一想,是啊,現(xiàn)如今幼清已經(jīng)是皇后了,平昌不在她那還會在哪。
周子徹臉上并沒有過多的喜悅,“朝堂之上幾乎都是太子的黨羽,必須全部換掉,否則很容易出現(xiàn)混亂,所以朕希望裴硯你能夠在私下里瞧瞧,朝堂之上哪些人可留?!?p> 裴硯皺眉,“不是說全都要換掉以絕后患嗎?怎的還看誰可以留下的?”
周子徹解釋:“太子一黨的人未必都是真心依附他啊,現(xiàn)在朝政轉(zhuǎn)變,那些心有余悸的人自然藏不住,問心無愧著依舊肯傲然群首。”
裴硯算是理解了,“好吧,不過許丞相一事是否該告訴皇后了?”
周子徹點頭,“到時候找個機會告訴她,現(xiàn)在還不宜說明,一說這事我倒想起許奚塵來了,也不知他怎么樣,他可是朕的小舅子啊?!?p> 一提起許奚塵,裴硯就來勁,“放心吧,他啊一切都好,我今早就寫了封信托人帶給他了,想必過上幾日他就可以回朝復(fù)命?!?p> 周子徹暫時也想不出個什么事情,便邀約裴硯去后宮走走。
裴硯兩眼放光:“真的!那臣謝過皇上?!?p> 周子徹登基后,改年號為元貞,元貞三年,周子徹終是將朝堂人員換了個干凈,裴硯繼續(xù)做他的北敬候,平昌與裴硯比以前更恩愛了,許奚塵也受到重用,原先被打入天牢的皇后與太子殿下被貶為庶民不得再入上京,走的時候周子徹與許幼清還給了她們一大筆錢以及一處在江南的小院,茶茶和徐遠也成了婚,眼下茶茶也懷孕了在府中養(yǎng)胎。
天下終歸平靜,但三年一次的選秀還是要來的,皇后許幼清腦仁疼,自茶茶不再跟前,自己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聽說要選秀又擔(dān)心會出現(xiàn)像先皇一樣的情景。
自己想了許久后,“算了,是我的終歸是我的,我只要做好一個皇后就好,其他的我也不在乎,帝王家不是平常路?!?p> 選秀當日,晴天大好,烈陽不驕不躁,微風(fēng)吹著,許幼清坐在御花園的庭院內(nèi),瞧著外頭一排排十五六歲的姑娘,含眉淺笑:“人都到齊了,咱們也便開始吧?!?p> 一旁的嬤嬤翻開秀女冊,挨個點名,“第一位,馮尚書之女馮玉容?!?p> 馮玉容生得好眸子,溫婉賢淑,許幼清見她第一面便心生歡喜,“賞?!?p> 兩個時辰后,留下的人除了馮玉容外,還有李將軍家的姑娘,性格雖不比大家閨秀般沉穩(wěn),但卻像許幼清她自己的性格,以及云大人家的云非煙,趙侍郎家的趙紫馨。
不過,許幼清瞧上了白太守家的姑娘白笙笙,不想讓她留在皇上身邊做妃子,于是私下里問:“白姑娘,我想問問你,你進宮是真的想做皇上的妃子嗎?因為我想把你留在我的身邊,把你我半個女兒看,屆時讓你自己挑選如意郎君,所以我想知道你心中所想。”
白笙笙原本就不想伺候皇上,她明白皇上納妃本就是因為要權(quán)衡朝中的勢力,進了宮,想必皇上也只有皇后一人,索性答應(yīng)皇后的言語,況且皇后也沒什么架子,“阿笙愿意留在皇后娘娘身邊?!?p> 許幼清不禁感激涕零,“謝謝你,阿笙,我可以這么叫你嗎?”
“自是可以的?!?p> 剩下的四人在皇后上稟給周子徹后,各自封賞。
白笙笙便在鳳儀宮住下,整日與許幼清說笑。
周子徹每日路過鳳儀宮時聽見許幼清的笑聲爽朗,自己也笑出聲來,可就是沒有進去,隨后淡淡離開,內(nèi)侍公公好奇詢問:“陛下,為何次次路過鳳儀宮卻不進去呢?”
周子徹也不明白自己奇奇怪怪心里路程,也說不出來,只是敷衍的說:“朕只是不想進去打擾皇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