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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都不合適

15.明信片

她們都不合適 姜勝0518 3867 2020-11-04 14:01:38

  H和澤勝相處三天后,就回了深圳。分別時,她身份多了一個頭銜,那就是蔣澤勝的女朋友?;氐缴钲诤?,H給蔣澤勝的電話更多了,聊天更頻繁了——反正在移動公司上班,H根本不需要考慮通話時長。

  澤勝有時候納悶,女人和男人在一起后,為什么突然就話多了起來,而男人卻不會有明顯的變化。這是不是和男女的生理構(gòu)造有關(guān)?比如,澤勝只需要每天和女友說話三分鐘,知道對方還在這個世界上就行,而對于H,可能每天得和你說五百句話才獲得滿足感。澤勝每天不得不陪著H說很長的話。

  離婚還不到兩個月。猛然間,澤勝有了一個固定女友。澤勝有點惶恐。他其實享受這種被她人關(guān)心的溫暖感覺有個女友,既能排解寂寞,還可以解決需求。

  但是,另一方面,澤勝覺得自己自己的單身生涯結(jié)束太快。剛沖破一個圍城,就馬上又進了另外一個囚籠嗎?

  此時,對于澤勝來說,找一個女人最大的意義,就是把自己從前段感情的不好的情緒中拉出來。

  接下來的5月,是忙碌的一個月,只要是周末,H都過來廣州陪著澤勝。

  有個周末,H來廣州,她說要去考察下廣州的房子。他們來到附近一個大樓盤,正值樓盤開盤,巨大的噴泉在售樓部前面,售樓部的音樂很歡快,清一色白襯衣黑西裝的的售樓小姐在門口站著,其中一個很熱情地接待澤勝和H。看完樣板房后,H對澤勝說:廣州的房子比起深圳確實不算貴。考慮下?我沒有廣州戶口,先用你的名字買,咱一起湊錢。

  H好容易信任人哦,這也挺大膽的吧,認識才幾天啊,就要買個房子掛在我名下?澤勝想。

  也許她的世界里從來沒出現(xiàn)過壞人。

  “我有個疑問,不知道我現(xiàn)在買算一套還是二套。剛剛頒布房產(chǎn)新政,如果算二套的話,首付要出5成,我們應(yīng)該沒這么多錢?!睗蓜賹如實地說了自己面臨的問題。

  澤勝對買房的政策還不是很了解,他雖然沒有房子屬于自己,但是房管局的登記系統(tǒng)里,他的名下可是是有一套房子的。

  “問問這里的銷售,了解一下?”H說。

  澤勝對女銷售員說:“我是離婚的,離婚前,有套有貸款的房子掛在我名下,離婚后,我把房子給了前妻。如果我現(xiàn)在買你們的房,算一套還是二套呢?”

  銷售經(jīng)理問:“你離婚前有房子,離婚后你的房子判給了你前妻?是這樣嗎?”

  澤勝說是的,是這樣的。

  “你有離婚判決書嗎?”銷售問。

  “我是協(xié)議離婚的,沒有判決書哦”。澤勝回答。

  “那你現(xiàn)在買算二套?!迸N售經(jīng)理算是懂行的,回答得很果斷。

  “二套的話首付要幾成?”H在一旁問。

  “現(xiàn)在要五成。你們要趕緊下訂,首付可以慢慢湊,你們現(xiàn)在下訂,下周才給首付?,F(xiàn)在國家隊房地產(chǎn)的調(diào)控在加碼,說不定過幾天就要六成首付了。”女銷售采取常用手段,想推動完成交易。

  “我們回去想想吧?!睗蓜傧騂使了個眼色,就撤出來。

  “國家調(diào)控的政策,精準地打擊了我這一個無房的離異人士。我前妻上次說,房子掛我名下,她沒法還清貸款,所以暫時過無法過戶到她名下。所以,我現(xiàn)在是一個名下有房,實際無房的人?!弊叱鲣N售中心,我對H說。

  “還前妻、前妻的,人家離婚都叫那個混蛋,那個雜碎,你倒好,一口一個前妻的。我不想聽到這個帶妻的稱呼?!?p>  “好,好……不叫了。那個壞人,真是害苦我了。我現(xiàn)在沒錢,要不不買了吧。”澤勝其實壓根沒計劃現(xiàn)在就買房子。

  “我現(xiàn)在手頭才20多萬存款,你手里沒有。我們看的那套房子,如果五成,首付要70萬了。首付差個一二十萬,我還可以找父母、找親戚借?,F(xiàn)在差四五十萬,太多了。暫時不買吧,等明年你攢點錢我們再一起買?!盚很擅長算數(shù),也很擅長規(guī)劃。

  在H的帶動下,澤勝感覺未來可期。

  一個夜晚,H的電話來了,澤勝站在樓頂和H聊了很久,H挑逗澤勝通過電話和她親熱。H是天蝎座女生,她說,天蝎座女生一般會比較好色,會比較露骨的表達自己的需求。澤勝有點不太適應(yīng),但是,心想著這也許是H怕自己孤身一人在廣州,耐不住寂寞,為了迎合自己的需求而出的招數(shù),其實也許她本身并不享受。

  所以澤勝也就配合著,聊得有點放浪形骸。

  正說得起勁,澤勝發(fā)覺不對,這個地點不對,不能在這樣的地方****。于是,他對H說:“我不能這樣,你現(xiàn)在在我外面呢,被人聽到多不好。”

  “在哪里?你剛才說在樓頂,應(yīng)該看著萬家燈火,渴望有個家吧。”

  “我在前妻房子對面一棟樓的樓頂!”澤勝不隱瞞地說出了實情。

  “……你,唉……”H沉默好一陣,才說出話來,“為什么要去那里?”

  “我下班沒事情做的時候,就會來這里。有一段時間了。我無法和她正常溝通,我只是站在這里,想看看我的女兒是否回來?!?p>  “你呀,我真不知道怎么說你,你真沒出息,我都要生氣了。你和她的情況,如果沒有隱瞞的話,我也很清楚了,我覺得你們不可能重新在一起了。至于孩子,她愿不愿意帶回來是她的事情,帶回來說不定也不愿意給你看,我看你還是先順其自然,不要逼得太緊;而且,你這樣做有沒有考慮,你這是傷害到我,我認為你們余情未了。”H苦口婆心,繼續(xù)說,“你聽我話,現(xiàn)在就回去,馬上回去好不好,以后再也不要去那里,我過十多分鐘我再打電話過來。”

  剛到家,電話就響起來了。

  是謝姐打來的。她是澤勝讀本科時的師姐,在佛山上班。她曾經(jīng)有2段失敗的婚姻,現(xiàn)在已經(jīng)再次結(jié)婚。在離婚的時候,澤勝找她聊過天,她還給他進行心理疏導(dǎo)。當然,她也了解澤勝的情況。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不,謝姐來電就問:“離婚后過得怎么樣?有沒有找到女朋友?”

  澤勝很邪惡地想起了H的A胸,沒有跟師姐提起H。

  師姐說:“如果你沒有女友,那我給你介紹一個女孩子,佛山這邊的,長得很漂亮,父母都在供電局工作。家境很好。你的情況我也跟她說過了,我把你的微信號碼發(fā)給她了,你們自己再慢慢了解”。

  澤勝說,多謝你惦記我,有好事就想著我。

  掛了謝姐的電話,H的電話馬上進來了。

  “你電話剛才也打不進,跟誰在煲電話粥呀,回到住處了吧?”H在電話里問。

  “到了,剛才是個校友打我電話,挺關(guān)心我的?!睗蓜倩卮?。

  “你呀,以后不許再去你前妻那邊了。離了就離了,不要老糾纏不清呀。”

  “我沒有。”

  “我和我前男友分手,他給我打電話我是一律不接的。分手了,為什么還要扯不清呢,你不會是那種老是與過去糾纏不清的人吧?!盚繼續(xù)教訓(xùn)澤勝。

  “假設(shè),就是假設(shè)呀,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在一起了,我們分手了,我們還會不會像朋友那樣偶爾聯(lián)系?”澤勝岔開話題。

  “戀人做不成,我是不會做朋友的,如果和你分手了,我會永遠不聯(lián)系你,不和你見面,不接你的電話,不回你的信息,我是個拎得很清的人?!盚說。

  又一個周末,H照例來了廣州。H對澤勝說:“這周來,我本來準備去看那個移動副總的舅舅的,結(jié)果剛才媽媽說讓我別去,她說現(xiàn)在很緊張,外面風(fēng)聲鶴唳,這個舅舅明年還在不在那個位置都不好說。”

  “是不是貪污受賄了,現(xiàn)在查得很嚴的?!边@幾年,到國家對貪污腐敗打擊力度確實很大。

  “我也不知道,到他那個位置,總有人找上門,我雖然是外甥女,也很難約到他。”

  澤勝突然想起營業(yè)廳應(yīng)該周末上班的,于是問H:“你們營業(yè)廳不是周末也要上班的嗎?你怎么到了周末還可以往我這里跑呀。”

  H說:“本來都要上班的,但是因為我是店長,所以排班的時候沒有排自己。但是,長期這樣周末不上班也不好,下個周末我要上班,可能不能來陪你了?!?p>  澤勝聽后,說,我?guī)闳V州的郊區(qū)看看春天吧。

  澤勝帶H去的地方是從化。澤勝懷念這個地方,從化是冬如來廣州第一年工作的地方,澤勝穿越北回歸線去那很多次,他喜歡那里遠離喧囂的寧靜以及綠色的山水。

  第一站,澤勝領(lǐng)H去了一所學(xué)校,澤勝帶著她去操場,去教室,還在某個學(xué)校宣傳用的展示屏幕上看到了一個女人上課的短視頻。因為澤勝看那個視頻看得很認真,所以她也陪著他看。她覺得很新奇,重返大學(xué)校園的感覺。

  澤勝沒有告訴她,這個學(xué)校是冬如曾經(jīng)工作的學(xué)校。那個在視頻中講課的老師,就是他的前妻。

  澤勝讓H給她拍照。他擺著各種搞怪姿勢,H都極盡配合地給他拍。澤勝突然覺得H也挺像冬如。有一年,澤勝去泡溫泉,脫光了上衣露出健碩肌肉,然后模仿健美運動員擺出各種Pose,讓冬如給她拍照,冬如一邊笑,一邊也給澤勝拍,拍了還發(fā)給親友。澤勝想起這個場景,并不是說在拍照這個事情上H和冬如很像。而是那種“你在鬧,她永遠在笑”的場景太像了。

  她們雖然年紀比澤勝小,但是心理年齡并不小,她們可以包容男人的孩子氣。

  男人,確實是有點長不大的。澤勝與冬如分手的時候,留戀她的好,其中一點好就是,無論澤勝怎么孩子般的任性,比如喝醉酒說瘋話了,比如在外面與人逞能斗狠,比如病了就是死撐著不吃藥……她都能夠像對待一個淘氣孩子一樣,把那些別人看來很丟臉的事情,付之一笑。

  所以,澤勝在這些愿意包容他的女人面前,都會表現(xiàn)得很真實。

  旅途上,住什么酒店,去哪里,澤勝怎么安排,H都言聽計從。在從化,澤勝要見一個老友,H就會出主意說帶點什么禮物給他。澤勝和老友喝酒吹牛的時候,她就會在一旁笑盈盈地看著,沉默不說話,只是笑。那種笑,澤勝能感覺到不是嘲笑而是一種鼓勵。

  市郊,空氣清新,氣候也很適宜,澤勝心曠神怡,心情很好。一路上,澤勝不停地鬧,H不停的笑。

  在旅游回程途中,澤勝看到了一個地方賣明信片,旁邊就是郵政的郵筒可以投遞。他挑選了一張印有從化風(fēng)光的明信片,想下筆,可又遲疑了。須臾,他對H說:“你的字寫得很好,你幫我在張明信片上寫幾個字吧?”。

  “好啊,寫什么?”H爽快地應(yīng)道。

  “你就寫,冬如,冬天的冬,如果的如,冒號,你還好嗎?恭祝你喬遷新居!”

  H在明信片上方方正正的寫下了這幾個字,然后再依照澤勝吩咐寫上冬如的住址。寫完后,她問:“冬如是誰?”

  “一個有一段時間沒聯(lián)系的朋友了,以前我們很熟,最近沒怎么聯(lián)系了。我想看看,用你的筆跡寫的明信片他能猜出是我送的嗎?”澤勝撒了謊。

  也許冬如這個名字比較男性化,H沒有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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