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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華山開始

第七十七章 雨夜

諸天從華山開始 暮色離歌 2146 2020-12-06 22:07:40

  七日之后,葉山海已是遙遙出現(xiàn)在了京都之外。

  天空中籠罩著烏云,遠(yuǎn)處巍峨的城池隱隱可見,面前已有十余東廠番子擁著一個小太監(jiān)在這京城十里外等候著葉山海的到來。

  這些人也不多話,客客氣氣的將葉山海迎到東廠對面的客棧。

  只是,甫一來到這處客棧,它對面的場景就不由自主的讓葉山海瞳孔一縮。

  身上的氣勢漸漸的凝聚起來,一道強烈的殺意油然而生。

  讓身邊本在引路的小太監(jiān),與身邊的從人們的額頭上一下子沁出了細(xì)汗,不敢稍動,片刻便汗流浹背。

  只得低聲叫了一聲:“岳先生!”

  這才讓葉山海氣勢落了下來。

  不過,葉山海的步子已是停了下來,就這樣靜靜的停在門前,遠(yuǎn)遠(yuǎn)的看向了那具被高懸在墻上的尸體。

  那些人不敢輕動,只得面面相覷的陪著。

  經(jīng)過這些天的風(fēng)吹日曬,飛鳥啄食,此刻那具尸體之上,已經(jīng)難以看到維持他的舊日形狀。

  赫然像一個破布袋一般,在幾根粗大的鐵索上掛著。

  下方,即使是過了許多時日,即使這里是東廠這個人人畏懼的魔窟,依舊有不少閑人遠(yuǎn)遠(yuǎn)的指點著,笑著看著。

  猜測著這被懸尸之人與東廠的恩怨情仇,為何引來了東廠的這般處置。

  以作談資。

  “岳先生,您終于到了!”

  突然之間,一個尖利的聲音打斷了這里的凝滯,讓葉山海在佇立許久后收回了目光。

  看向了眼前這個一臉笑意的老太監(jiān),這個那日曾經(jīng)在華山派現(xiàn)身的老太監(jiān)。

  也隱隱據(jù)傳言說,下命令把那具尸體,掛上高墻的那一位。

  葉山海深深的看著這個一臉和煦笑容的老太監(jiān),久久不曾出言,而那老太監(jiān)也只是靜靜的等待著,那一副笑容始終不曾改變。

  在這沉寂的空氣中,時間或是過了許久,也或許只是過了瞬間,在旁邊的番子和小太監(jiān)心跳已是劇烈的跳動起來時,葉山海臉上的漠然忽然如雪花一般消融。

  露出了與那老太監(jiān)別無二致的笑容,應(yīng)道:

  “田公公,您老怎么來了?岳某粗鄙之人,怎生受的起您老出門相迎,倒是讓岳某有些慚愧?!?p>  那被葉山海稱做田公公的老太監(jiān)聞言不由一笑,笑的頗為古怪,道:

  “岳先生說笑了,您的身份地位有豈是一般人可比,一般人,也配不上讓鄭督主鄭重相邀啊!”

  “當(dāng)然,也只有您這樣的人物才會虛懷若谷,不像那些年輕不曉事的小輩,不知天高地厚,不免誤人誤己?!?p>  說著,這田公公似是無意的向葉山海的背后看了一眼,便伸出手臂做了一個邀客的姿勢,要將葉山海領(lǐng)進(jìn)客棧。

  聞言,葉山海嘴角的笑容愈發(fā)燦爛起來,也不多說,一路隨著他走了進(jìn)去。

  ……

  葉山海入駐這處客棧是在清晨之時,那田公公在帶領(lǐng)葉山海過來安置后就緩緩的退了場。

  然后,直到午后,傍晚,便再也沒有了音訊,只有客棧里的番子默默的在用飯之時送上美酒佳肴。

  葉山海能做的,也只有靜靜的喝著杯中美酒,看著窗外陰沉沉的天空,和那一堵掛著尸體的高墻。

  他看著這一切,飲著美酒,也不去理會周圍隱隱約約的窺探,也不去想這一去杳無音信的田公公為何不告訴自己何時可以見到那位鄭督主。

  只是默默的咀嚼著那田公公的言語。

  虛懷若谷。

  天高地厚。

  只是念著念著,他笑了。

  ……

  第二日,鄭督主杳無音訊,唯有田公公再次光臨,與邀葉山海一賞窗外的落日之景。

  第三日,杳無音訊。

  直到第七日,依舊如此,那鄭督主和東廠似乎已是忘記了他這個人。

  到了這個時刻,葉山海覺得,自己的誠意,應(yīng)該已經(jīng)夠了,也該做一些事情來提醒一下東廠自己的存在。

  畢竟,令狐沖自從當(dāng)年逐出門派后,這幾年來,一直都沒有重入華山之門,也就是說這刺殺之事從根本上其實與華山派并無多大的關(guān)系。

  那么,這鄭督主現(xiàn)在的舉動,多半也不是為了他的前任出頭,而是想要拿捏,掌控華山派這個新的工具人。

  但葉山海不愿意,因為在江湖中,少林武當(dāng)他們從來不是聽命于東廠,而是聽命于朝廷。

  輪到華山派,頭上多了個東廠,這可不行。

  畢竟朝廷是朝廷,東廠是東廠,還不可混為一談。

  他需要提醒一下這位野心勃勃的鄭督主,他華山派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少林武當(dāng)那樣在佛道兩脈中的影響力,但是有他這個人就夠了。

  ……

  這一日午夜,東廠外。

  天空中細(xì)雨終于依依不舍的從那密布的烏云中灑落,滋潤著大地。

  在這白茫茫的雨冪中,一個突兀之極的身影忽然之間出現(xiàn)在了高墻邊,默默的看了眼那個雨水不停滴落的物件。

  旋及,他便不在理會,向了東廠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或是他武功高明,或是夜色朦朧,在守在門前的東廠番子絲毫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一步步的走進(jìn)了東廠。

  朝著那座最中心的閣樓,慢慢的走了過去。

  那座閣樓之中,此刻依舊燈火通明,一隊隊番子在周圍不斷的巡視著。

  終于,在他離那里接近百步之時,那些番子發(fā)現(xiàn)了不加掩飾直接走來的這個人。

  頓時,巡視番子不由驚叫出聲,大叫一聲:

  “有刺客!快來人!”

  這一句話,立刻像是捅掉了馬蜂窩,立刻,整個東廠人聲鼎沸,燈火紛紛亮起,無數(shù)人蜂擁而來。

  畢竟,一個多月前,那些人的血淚教訓(xùn)還在眼前,因為那一次的刺客,無數(shù)人人頭滾滾,無數(shù)人黯然離去。

  這讓剛剛見到那些的他們?nèi)绾尾恍闹邪祫C。

  只是,當(dāng)無數(shù)東廠番子包圍過來時,卻不由對眼前的場面一陣茫然。

  只見那個被稱為刺客的蒙面黑衣人,一步一步向前踏來,就讓無數(shù)在他面前的普通東廠番子汗如雨下,面目猙獰的費力抵擋著,但依舊在一步步后退。

  唯有幾個東廠中頗有名氣的頂級高手,才能苦苦支撐著,沒有退縮。

  直到眾人趕到近前,才發(fā)覺原來那所謂的刺客竟是在大袖飄蕩間,不停的掃蕩著天空垂落的雨滴。

  那雨滴被黑衣人的勁氣加持,化作了一粒??刹赖陌灯?,與番子們的兵器交擊,發(fā)出金鐵之聲。

  偶然間有幾個被人避過,落在大地上,立刻就會在石板上洞穿出深深的孔洞。

  當(dāng)下,所有人不由駭然。

  被這來人的高絕身手驚的說不出話來。

  尤其,有些招子明亮的還發(fā)覺,那黑衣人的腰間赫然還懸著一把寶刀,并未出鞘。

  只是縱是有再多恐懼,他們?yōu)榱松砑倚悦?,也只得上前奮力一搏。

  但,他們的加入并沒有濟事,隨著那黑衣人大袖鼓蕩,更多的雨滴激射而來,擋下了他們的前進(jìn),依舊無人能夠阻止那個身影一步步的走向鄭督主所在的閣樓。

  勝若閑庭漫步。

  唰!

  突然,雨幕之中,一道耀眼的金光驟然閃現(xiàn)而出,掠到了黑衣人身前,直奔那黑衣人眉間。

  這一擊,去勢快到了極點,也突兀到了極點。

  顯然,這一擊蓄謀已久。

  見此,那黑衣人自從進(jìn)來后,第一次停下了步子。

  剎那間,拔刀,出鞘截?fù)?,一氣呵成?p>  當(dāng)!

  兩刀相撞,那個握住金刀的身影飛了出去。

  向后踉蹌退出十余步,一口鮮血仰天吐出。

  讓周圍所有看清這來人面目之人不由驚叫出聲。

  “田公公!”

  “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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