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熱火沙漠
“我贏了,你去騷擾我哥,你贏了,我隨你處置?!眳巫舆h的目光瞟了一眼不遠處正開懷暢飲的呂奉先,眼底閃過一絲不懷好意。
季玉亞玲冷哼了一聲,對眼前人的提議非常不滿,但是自忖自己在軍旅生活了十年,弓馬嫻熟,勝面相當大,便沒有拒絕。
在眾將士的起哄聲中,呂子遠與季玉亞玲開始了比試。
季玉亞玲用的乃是七甲弓,也就是七百米左右的射程,可以洞穿人族制式盔甲,比軍隊弓手使用的五甲弓更強一些。
呂子遠的落日弓乃是神兵,其最大射程決定于使用者的實力,以呂子遠的修為加上天生驚人臂力,如今的落日弓在射程上相當于九甲弓!
再加上呂子遠與落日弓心神契合,使之如臂,正常決斗毫無懸念。
‘啾!啾!啾!’季玉亞玲三箭射完之后,呂子遠連發(fā)三箭,箭矢破空之聲尖嘯著,先后洞穿六百米外的三個靶子,三個中心環(huán)!
季玉亞玲雖然箭術不錯,拿下了三個十環(huán),但是在呂子遠如此穩(wěn)定的中心環(huán)面前,顯然差了一籌。
呂子遠放下落日弓的時候,季玉亞玲便有些想哭了,她自小被父兄寵壞了,要不然也不會被容忍在這地方待了十年之久,既去聯(lián)姻,又得到家族資源的供奉,可以說只享受了權利而未嘗執(zhí)行義務,這樣的可以稱之為蠹蟲的人,若不是父兄偏愛,又那里這樣的自由呢?
堂堂季玉家掌上明珠,何曾別人這樣嫌棄過?
輸了去騷擾我哥?
這是何等的嫌棄??!
吧嗒吧嗒,季玉亞玲低下頭,沒有讓人看見她的淚水滾落,但是在場的季玉家族兵都是老油條了,這一看,風緊,扯呼!
嘩啦啦,人群散去,留下昂著頭的呂子遠和低著頭的季玉亞玲。
秦吉喆笑了;老天有眼,傻兒子會逗女孩子了!
別說,這兒媳婦秦吉喆還挺滿意,身材樣貌都是一等一的,而且不像繁華都市里面那些整天沉迷于逛街化妝各種享受的貴族小姐,這個兒媳婦是戈壁上的一朵紅玫瑰,些許風沙無損其嫵媚,烈日驕陽更添其英姿颯爽!
“兄弟,這是?”季玉昌作為老父親,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女兒和那小將軍之間的不對勁,本能地擔心自己的女兒吃虧了起來。
“哎,老哥,年輕人的事情就讓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嘛!來來來,我們喝酒!喝酒!”秦吉喆不是個好酒之人,相比烈酒他更喜歡果汁,但是世俗不允許啊,大老爺們不喝酒人家瞧不起你!況且為了兒子的幸福,秦吉喆豁出去了!
干!
(╥╯^╰╥)
“你不會...”呂子遠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了季玉亞玲抬起來又低下去的臉,上面爬著兩行淚水,在她的兩只腳中間的地面,濕噠噠的一灘水。
呂子遠雖然不怎么喜歡思考,但是那是因為他懶,不是笨!他知道自己一行人過來是交朋友的,絕不是結仇的!
‘你不會是要耍賴吧?’這句話是不能說了,再說就不好收場了,就算季玉昌仍然與天命城結盟,但是疙瘩卻解不開了。第一次見面就把人家女兒搞得傷心欲絕,呂子遠只是想了想,就覺得自己十分過分!
呸!
“你還好吧?”呂子遠開動腦筋,關切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恳灰赛c熱水?”
呂子遠有個醫(yī)師朋友,對于基本的生理常識,他還是略懂的,一般來說,賭斗輸了而已嘛,了不起厚著臉皮不認賬就是了,犯不著哭哭啼啼,但是生理期除外,這段時間的女人是不可理喻的...
但是,五階之后不是號稱小仙人了嗎?還有生理期嗎?
季玉亞玲深吸了一口氣,抹去眼角臉龐的淚水,聲音略帶沙啞道:“你跟我來?!?p> 說完便當先離席,出了大門去了。
呂子遠想了想,看了看干爹秦吉喆,正在和季玉昌老頭拼酒,嘖嘖,這是要玉石俱焚??!
再看看大哥呂奉先,好家伙,扛著一個酒缸咕咚咕咚猛灌,周圍一群軍漢喝彩,看得呂子遠舌下生津,留戀地瞧了一眼自己桌上的酒,呂子遠想著季玉亞玲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打定主意盡快將事情解決,然后好回來吃酒。
造孽啊,為什么要來打擾我?
“咯吱咯吱~”羅布堡大門側面,一扇小門洞開,一身白衣的季玉亞玲背著弓,馬上放著劍,一騎當先穿了出去。
呂子遠看了看城堡外面的黃沙戈壁,淡紅色的天空,無奈地跟了上去。
雖然說男孩子出門在外要保護好自己的,但是如果是季玉亞玲的話,呂子遠覺得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偶爾放松警惕也是難免之事嘛,誰的警弦也不能一直繃著啊,除非對方長得丑...
不過,大小也算一個貴族小姐啊,提著褲子不認賬不行吧?
呂子遠心底閃過一絲陰霾,以自己的神射手資質,如果她懷了孩子,會不會要求立她為大房?會不會阻礙之納妾???雖然資質樣貌還行,但是性格不太了解啊,這樣的女孩子帶回家會不會導致婆媳矛盾呢...
呂子遠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中...
要不然...
“下來!”季玉亞玲將自己的馬繩索捆在一塊怪石上,然后將身上的長弓一扔,踏踏踏沖向呂子遠,抓住他的馬繩就要抓他下馬,呂子遠嘴角一勾,沖著季玉亞玲就往下一跳!
“??!”“嘭!”
季玉亞玲一時不查,被呂子遠壓在身上,兩人重疊著重重倒在地上。
呂子遠星眸冒火,本就略帶邪異的外貌愈發(fā)的妖冶。
季玉亞玲同樣雙眼冒火,一把抓住呂子遠的肩膀,一把抓住他的腰,一個挺身站了起來,然后怒吼著將呂子遠轉了幾轉,雙手以撒,呂子遠的身體劃出一個拋物線落在沙地上,并且滑出一小段距離。
呂子遠有些懵了,這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樣啊!這時候不應該是天干物燥,干柴烈火嗎?
季玉亞玲沒懵,她雙腳重重地踩在沙灘上,掀起滾滾飛塵呼嘯而來,臨近身前,她高高躍起,一只白玉般的拳頭狠狠地對著呂子遠的面門砸過去!
“嘭!”
千鈞一發(fā)之際,呂子遠的戰(zhàn)斗本能讓他下意識地一個翻滾,然后半跪在地,瞪向季玉亞玲,正好季玉亞玲一擊不中彈身而起,又是一腳對著呂子遠的面門而來。
呂子遠怒了,滿腔的少年荷爾蒙化作憤怒,一個背身彎腰往后一退,季玉亞玲踹過來的腳擦過呂子遠的肩膀踢在了空處,呂子遠乘機抓住季玉亞玲的腳脖子,運足了力道往前一砸!
“嘭!”意料之中的人體與地面親密接觸的聲音沒有響起,在被迫騰空而起的一瞬間,季玉亞玲的腰身與雙手便做出了反應,兩只手手臂與身體平行,與臂膀成九十度落在沙地上,呂子遠這一下并沒有收多少力氣,季玉亞玲非常疼,但是她沒有任何異常反應,不僅面不改色,甚至還有時間探出另一只自由的腳,順著被擒拿著的腳一腳狠狠踹過去,目標仍然是呂子遠的面門!
呂子遠反應不及,只好將手中的武器對著季玉亞玲的鞭腿扔了過去,吧嗒!
“?。 币宦晳K叫。
出了交通事故!
季玉亞玲雖然第一時間想要閃避,但是她攻得太急,呂子遠扔的太猛,她沒操作過來,兩條腿撞在一起,腳踝都撞麻了...
不知是運氣還是呂子遠的技術太好,季玉亞玲的兩只腳踝正正撞在一起,她甚至聽到了‘當’的一聲脆響!然后就感覺自己的腳不屬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