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葉桐雨!”遠(yuǎn)處,辰夢詩招呼著他,“我就說你不可能沒來嘛!”
葉桐雨無奈的笑笑。他本來以為他們會過來,或者那個守衛(wèi)會回去。但是等了半天,什么都沒有。他只能潛行過來。
“我要跟著他上去。你們呢?”
“怎么說,怎么去?”辰夢詩接過了話。
“上去有什么方法?”葉桐雨抬頭,看了看天空,“你們平時怎么上去的?”
“一般過去都是靠手里的鑰匙啦,這樣怎么說,還是比較方便的?!?p> “喂,喂,你們要去哪兒?”
“大燈泡”就算沒了頭發(fā),也仍然是一副很拽的樣子。不過,他剛剛其實也沒發(fā)現(xiàn)潛行過來的葉桐雨。
“沒什么,就是去溜達(dá)溜達(dá)?!背綁粼娧壑橐晦D(zhuǎn),“要不,你去整頓一下軍隊?讓他們自己去休息休息?順便防個暴動什么的?”
“等會,憑什么你們出去轉(zhuǎn),我要去干活?!”
“沒辦法,我對天堂的熟悉程度肯定比不上你這樣從小生活在這里的天使?!背綁粼姽首魃畛恋膰@了口氣。
“那當(dāng)然?!蹦恰按鬅襞荨焙苁钦J(rèn)同的點了點頭。他看上去很高興。
“為了方便你的工作,回來吧?!?p> 對著自己失而復(fù)得的頭發(fā),“大燈泡”很是珍惜的摸了摸。他看著沙利葉,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開口說話。
葉桐雨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叫這個綽號不是沙利葉把他頭發(fā)弄沒的緣故,他的額頭真的,本來就很亮。
“要是我回來看到你沒干事,你的頭發(fā)就徹底別想要了?!鄙忱~笑著說。
大燈泡頓了一下,罵罵咧咧的跑走了。
“你們也回去整頓軍隊吧。讓軍心散了。”沙利葉對他們說話明顯就柔和了很多,“另外,讓醫(yī)院里的那些醫(yī)生看好病人,需要靜養(yǎng)的,絕不能出去?!?p> “可是.....”
“這也是日輪大人的命令。不然,我為什么會下來?”
兩個惡魔對視一眼,一同向他鞠躬:“是?!?p> “繼續(xù)說我們的事。”葉桐雨看著他們走遠(yuǎn)了,“沙利葉,你是怎么下來的?”
“就,破開空間下來的。”沙利葉輕輕向上一劃,天空似乎波動了一下,“下來容易,上去難。我們上去,一般都是用傳送陣的?!?p> “我們也是,但是這樣就直接進(jìn)軍營了唉,豈不是非——常尷尬?!背綁粼姅傞_雙手。
“我記得響耳山和地獄的幽河都是能通往上面幾重的?!?p> “啊對?!鄙忱~愣了一下,接住了話。
“但是響耳山超級難爬的?!背綁粼婋p腳離地,指了指那邊,“飛上去也很難受啊。”
“順著幽河是飄下去的,借力還是很快的?!?p> “這就很奇怪了,天堂是向上的,而地獄確是向下的?!比~桐雨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下他們的相對方位,“而天堂和地獄,嚴(yán)格來說,就是同一個空間?!?p> “而且據(jù)說,幽河的源頭就是響耳山?!鄙忱~笑了。配上他那個遮住一只眼睛的頭型和尖耳朵,真的有種神秘的感覺。
“別說這個啦,這不都是遠(yuǎn)古都有點玩意兒嘛,想這么多干嘛?!背綁粼娍吹煤荛_,“反正能用就行!”
“也是,走吧?!?p> 河道旁空無一人。柵欄還在,但是幾條船都在河水中。
“我去把它拉過來?!?p> 還沒等沙利葉勸阻他,他就毫不猶豫的跳到了船前的水中。
葉桐雨看到他呆立了一瞬。還沒等他來得及用自己的能力看看他看到了什么,他就恢復(fù)了狀態(tài),一手把船拖了過來。
“上來吧?!彼坪鯖]什么變化,只是語氣有些沉重。
“你看到什么了?”葉桐雨忍不住問。
“沒,沒什么,哈哈。”他仰頭一笑,
“上來吧,我想,我還是能推動它的?!?p> 沙利葉撩開自己右眼前覆蓋的頭發(fā),葉桐雨似乎能夠看到他的眼睛,又好像什么都沒有。
“怎么做到的?”葉桐雨感到很新奇。雖說他平日接觸到的魔法種類很多,但這幽河水很顯然不止是水這么簡單,而沙利葉又并非是使用水元素的人。
“封禁之力,封禁了我們前進(jìn)方向水的阻力?!鄙忱~回答道,“你看我的眼睛,”
一路上,辰夢詩什么都沒說。這可不像是他。雖然一路上景色眀晦隱約,血色的太陽若出其中,非常奇妙,但辰夢詩從不是愛欣賞美景的主。雖然他好像一直在往外看,以葉桐雨對他的了解,只是在想事情罷了。
他害怕的,究竟是什么?
“幽河之外,還有東西嗎?”辰夢詩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沒什么了,幾乎就是荒漠?!鄙忱~也遠(yuǎn)眺著那邊,他分明沒有來多少年,更沒有多少時間去探索,卻好像這里就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一樣。
“你怎么知道的?”這個問題仍然不是他往日的風(fēng)格。
“有前輩告訴我的?!彼膊患?,平和地解釋道,“那邊走不了多遠(yuǎn),就能接觸到近乎空間壁壘的東西。比起整個大陸本體而言,天堂和地獄,是更小的存在啊。”
辰夢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繼續(xù)去看那邊無邊的荒蕪。
第三重的醫(yī)院幾乎是傍河而居,沙利葉帶著他們下了船,說是要去取點東西。正好,李悲塵似乎還在這里,而辰夢詩和葉桐雨都有點餓。
院內(nèi)。
或許是因為戰(zhàn)爭停止的緣故,醫(yī)院變得有些冷清。沙利葉看得見,只有一部分需要靜養(yǎng)的還躺在床上。只要沒有危險,就好。
“醫(yī)生?”
沙利葉看著那人的胳膊斷口,回憶起這似乎是他離開時遇到的那個病人。
“是你啊。你的朋友怎么樣了?”
“感謝日輪大人,他基本沒什么問題了?!彼麌@了口氣,“您才真是厲害,就像未卜先知一樣,這不,這就來了個人停下了戰(zhàn)爭,我這才能這樣?!?p> “這是好事啊?!?p> “我知道我沒資格這么說,但是,我還是有點擔(dān)心。要是失敗了,該怎么辦?”他抬起了頭,還是有些吃力的遠(yuǎn)眺著,“畢竟他們可是親衛(wèi)隊的,而且,我看那邊已經(jīng)僵持一天了?!?p> 沙利葉看了看葉桐雨,他點了點頭。
“你應(yīng)該仔細(xì)去看一看。”沙利葉發(fā)下單瞳似乎閃爍出光芒,“看一看,他們真的是在僵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