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轉眼間,一年多過去了。在他們研究的不斷改進之下,目前死亡人數已經大幅度減少了,幾乎每一個人的病情都有所好轉。
不僅僅是他,藍晞晴空那邊葉是有了實質性進展。據說他們通過抑制靈魂的某些特性,引導黑色符文判斷錯誤,走向他們希望的位置。
至于對于各種所結成的法陣一類的,葉桐雨也做了嘗試。介于失敗時會有爆炸,現在他一身衣服都已經換成了市面上甚至買不到的防爆法器。就算這樣,他身上還是添了幾道新傷。
如今他只嘗試成功了最簡單的三符文成一體的簡單圓陣,可以進行對于病人最后爆發(fā)的黑色符文波進行抵御。據說,已經開始量產了。
加入那些黑色的符文,確實是可以做得到。這種混合陣放在病人身邊,可以安撫他們的心理。至于純正的黑色符文陣法,他實在是不敢嘗試。
家族那邊葉桐雨沒什么太大興趣管,但是有些東西確實很有趣。
萬家已經徹徹底底唯李悲塵馬首是瞻。整個萬家真的是放開了查,真的沒有半點可疑得點。
任家,本來就是政府扶持的家族,這下實在不能再遮遮掩掩得了。所有黑羽家族的成員全都消失了,包括他們帶來的東西。任家人大多都是錯愕的表情,看的出他們是突然離開的。
他們也沒有半點遮眼,除了一些賬本之類的沒讓看,剩下的都清查過了,也沒有有價值的信息。
還有南部。那邊的家族好像交出了所有信息等等,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沒有。他們打算實在不行,將南部產業(yè)移出,放棄南部。雖然這是下策,但是提前做好準備,是有必要。
總之也不算著急,反正按照預計,最起碼還有個幾十年吧。
倒是最近,李悲塵說任家請他們去做客,據說是任家家主,任心識的生日到了。去年他們以度蜜月的名頭沒有去,今年實在是沒辦法了,但是萬丹心死活不愿意去。
所以他拉上了葉桐雨。
“天尊大人!”
須發(fā)皆白,慈眉善目的老人拄著拐杖,在下人的攙扶下緩緩走來。這位必然是任家家主任心識了。
他微微抱拳:“還有葉先生。久聞大名啊,歡迎來到我們家。”
兩人也做了回應。
他直起身,掃視一圈:“怎么,我可愛的孫女還是不愿意回來?”
李悲塵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只是悄悄的看了他的師父一眼。葉桐雨正忙著用眼神回應任心識,沒來得及給予他“勇氣”。
任心識頓時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我都和輕羽說過很多次了,可是,唉。他們父女之間一直有矛盾,真是的,我雖為家主,但實在是不好插手啊?!?p> “呃,爺爺,丹心只不過是身體不太舒服而已。明年,明年肯定會來看您的。”
“剛剛忘記介紹了,這位是我的護衛(wèi)?!?p> 黎影月仍然帶著兜帽,甚至換了一張臉,此時抬眼,緊接著深深鞠躬。
“在下粗人一個,您可以稱呼我為,維吉爾。”
“請問我多帶這位進入您的宴會,沒有問題吧?”
“當然沒有問題!我十分歡迎。”任心識后退一步,“請進,很遺憾我現在還有事情,請隨意逛吧。有什么需求,盡管和管家提?!?p> 葉桐雨微笑著回應,轉頭馬上走進了門。
“怎么樣?”他問黎影月。
“虛偽的老頭。”他的聲音幾乎是從喉嚨里發(fā)出的。
“你這名字是現想的?”
“當然不是,是我這張臉的真正主人,過去在古籍中最愛的詩人的名字?!?p> 葉桐雨看了他一眼,但他沒有任何舉動。不知道他關于他幼時的伙伴的猜測是否準確。
“這里怎么樣?”
“半點'黑羽神'的氣息都沒有。就是這樣,反而更奇怪。”
葉桐雨點點頭。反正他也不指著這一趟下來能有什么收獲。
幾人擠在巨大大廳小角落的一個小小的酒桌,除了拿一些酒食外,幾乎就沒有離開過。就算如此,還經常有人來敬酒。
直到管家過來,他們都覺得自己能夠快樂的度過這一個晚上。
“請問您能否跟我來一趟?”光鮮亮麗的管家擠進了這個狹小的角落,“我們家大人有事情想要與您交流?!?p> “我?”葉桐雨微微起身,“你確定?”
“是的,就是您。”
“好吧?!?p> 葉桐雨站了起來,給黎影月使了個眼色。
黎影月瞬間會意,隱約開啟了監(jiān)聽模式。
跟隨著他,很快,兩人走到了內部的一個房間中。這里離宴會廳很遠,幾乎聽不到那里的人聲鼎沸了。
寬敞的房間似乎本來是書房,卻只留了一個書架,剩余部分只有柔軟而大的和床差不多的沙發(fā),還有一個茶幾。月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以及薄薄的窗紗,為整個屋子布上了一層朦朧。
至于坐在那里的兩個人,葉桐雨非常熟悉,嚴格來說,算是他親家——是任輕羽與萬芒。
“有什么事嗎?”他故意略帶不滿得說
“是我想要叫您來的?!比屋p羽制止了面色不善的萬芒起身,“請坐吧?!?p> 黎影月微微一笑,開始小聲的為李悲塵轉述。
“我叫您來,是想要與您交流一下關于我女兒,萬丹心的事?!?p> “嗯?”
“我想,我想和您聊一聊我女兒的故事。您也知道的,她與我們,唉,并不太對付。我們對此十分心痛?!?p> “請講吧?!?p> “她從小其實一直有些毛病,為了治好這個毛病,我們才把她送到北地去的,沒想到,她居然這樣就結識了天尊大人?!?p> “后來,這段治療結束了,她應該回來了。之后又因為一些治療的緣故,不能讓她多動也不能見人。但是她卻,卻認為我們是在控制她的自由,非不讓她與天尊大人見面。唉。”
葉桐雨沒有打斷他,只是從他自己種種的親眼所見,他并不完全相信。
“做父親的是舍不得女兒離開自己身邊的,只是我們家萬芒的這種心理更重一點?!?p> “我想,您畢竟也是為人父母的,應該理解我的心理吧?”
這算是把皮球踢過來了??粗麧M臉的誠懇與不解和難過,葉桐雨也不可能足夠冷漠的回應。
“我自然理解。所以我知道,這個問題,需要足夠的溝通。”葉桐雨仔細斟酌了他的詞句,“如果您真的希望與你的女兒和解,那您應該與她面對面解釋溝通。”
“多謝您的建議。”任輕羽嚴肅的點點頭,“我會盡量去做的?!?p> “那我就不多叨擾了?!?p> “我希望您可以將我的意愿轉達給她?!?p> 葉桐雨點點頭,沒有過多的言語便離開了。
他記得來時的路,很快就回去了。
黎影月正在那里玩一個透明酒杯,而李悲塵正趴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騙子了,他說的基本都是假的?!币豢匆娝?,黎影月就說道。
“我知道?!比~桐雨坐了下來。
“真的?”李悲塵側過頭,“我還是覺得告訴丹心比較好。”
“這是你們這一對的事,但是我需要警告你,和他們接觸的時候,多留個心眼?!?p> “這您自然能放心,最近各種襲擊亂七八糟特別多,我已經非常在意了。就算是她本家,我也會特別留心的。”
“走吧,這也沒什么必要呆了,你也不喜歡這里吧?”
李悲塵煩躁的掏了掏耳朵:“太吵了,我要回去和丹心再補一頓。”
就這樣,他們與任心識道別后就離開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萬芒就一直站在門口,看見他們走遠了,終于回頭走向他來的地方。
任心識一改剛剛被攙扶的孱弱樣態(tài),站的筆直,虎虎生風的走向這位“前”敵對家族的老二。
“神,又開始召喚了?”
“沒有。”
任心識緊緊的皺起眉頭:“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讓她回來,你們還在搞什么幺蛾子?要是有什么問題,我可不付任何責任?!?p> “放心好了,和你沒關系?!比f芒冷冷的說,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進了門,他的臉色瞬間柔和了下來。他緩緩的走向了任輕羽,溫柔的輕松說。
“吾神那邊,怎么樣?”
“神不著急,但是那邊的祭司著急了?!比屋p羽瞇起眼睛,“一群接受能力差的可笑的家伙,他們真的以為,就憑他們,能夠顛覆我等?”
“你父親,也有些著急了?!?p> “他領略不到神的榮光,就像你的哥哥一樣,淺薄。我哥分明已經徹底融入了神,成為了神的一部分——”
任輕羽劇烈的咳嗽了一聲,讓他的臉看起來更紅了。
“好啦,不要生氣?!比f芒將手覆上他的身體,越過繁復的衣服,撫摸他的肌膚,“你看看你,皮膚都泛紅了。我就說你不應該。怎么樣?忍的難受嗎?”
“還,還好。”在他的動作下,任輕羽不由得輕輕喘息著,“與,與吾主溝通,自然,自然是會,嗯....被挑起一些,原始的,欲,欲望....哈啊.....”
“我知道?!比f芒用手指堵住他的嘴,“暫時不要為了這些事費心了,你的健康,現在更重要?!?p> “那就,麻,麻煩你了....”
“不客氣,我們之間,有什么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