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姐踮著腳尖進來,附到沈溪耳邊,“據(jù)最新可靠消息,裴氏總栽可能不來了?!?p> 沈溪一副我就知道的淡然樣子,“他屬下過來宣布加工資一樣的?!?p> “你……”徐姐被她的焉坯樣子逗笑了,虛掐了一把,“看不出來呀,小沈,你也挺調(diào)皮的嘛?!?p> 沈溪笑笑,繼續(xù)干活,成本助理會計的工資還真是低,低得不能再低,都養(yǎng)不活兩個人,她頭疼至極。
九點四十五分,何經(jīng)理等得花都謝了,終于接到了鄭總助的電話,“會議十點開始。”
“是是,屬下知道了?!焙谓?jīng)理跌入谷底的心終于又升起來了,興奮的趕緊再次安排。
九點五十分時,總部相關(guān)人員,總栽辦秘書紛紛到了朵訊圖。
一行十幾人,站在電梯口,就跟電視劇中演的那樣,威風(fēng)凜凜,又酷又颯。
“老天啊,你們看那幾個女秘書身上的通勤裝全都是頂極名牌訂制,一套都要幾萬吧!”
“好像是?。 ?p> ……
辦會室里的女孩子們悄悄交頭接耳。
九點五十五分,裴澤南的邁巴赫到了朵訊圖租住的大廈,腳還沒落地,宋銘的車堵到他邊上,頭從窗口伸出來,打了處響指笑道,“我說裴哥怎么非到朵訊圖來開會,原來佳人在這里上班呀,哈哈!”
么?沈溪在這里上班。
他轉(zhuǎn)頭看向鄭弘杰。
鄭弘杰馬上回道,“是的,總栽,沈小姐是朵訊圖的成本助理會計?!?p> 裴澤南滿面冷色,“除了你們兩個還有誰知道?”
總栽瞬間變臉,鄭弘杰嚇得小腿發(fā)顫,“除了我和宋公子,就譚管家了?!?p> “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一個人知道?!?p> 鄭弘杰一驚,裴總不想包養(yǎng)沈小姐?
宋銘好看的眉挑起,他搞不明白裴澤南什么意思,齜牙一笑,“難道對方不知道你身份?”
裴澤南眉頭緊促。
宋銘好像窺到了什么惡趣味,大笑著駕車子絕塵而去。
裴澤南收回目光,面色冷漠而嚴(yán)瑾,“不要讓沈溪看到我?!?p> 鄭弘杰頓了一下,馬上道,“是,總栽?!彼s緊打電話安排。
大總栽來了,朵訊圖的人,除了幾個經(jīng)理級別的人,其他人一個都沒見著,連過道、人行道都被安保了,大家根本沒機會花癡。
“不會吧,總栽到每個分公司都這樣嗎?”
有個上年紀(jì)的點頭,“據(jù)我所知,是這樣的?!?p> “老天啊,果然是大人物,我們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這種事本就遙遠(yuǎn),沈溪無所謂,徐姐還是覺得可惜:“我們朵訊圖地方不大,開會的地方只要不刻意饒,我們其實還是有機會看一眼大總栽的,可是現(xiàn)在人家大總栽根本無意讓我們看一眼,唉,只能說階層不一樣,果然連看的機會都沒有?!备锌B連。
聽說裴氏總栽一直到中午吃飯才離開,但是大家連他的背影都沒有看到。
沈溪只關(guān)心有沒有加工資。
行政王小姐搖頭,“沒論到這部分。”
眾人聽后,紛紛泄氣,“老天啊,美男總栽沒看到,錢也沒漲,還真是令人傷心欲絕的一天?!?p> 宋銘下午到裴氏總部見到了裴澤南,賤兮兮的挨到他身邊,“那女人不知道你是誰?”
兩天的工作堆在這里,裴澤南忙得連抬眼皮的時間都沒有。
宋銘捕捉他的神色,“難道真的??!”
簽完文件,裴澤南抽空抬眼,“你很閑?”
“沒沒,絕對沒有?!彼毋戇B退兩步,他才不敢應(yīng)聲,姓裴的狠起來,能扒光他身子扔到西伯利亞。
“那就從那里來滾到那里去。”
讓他回M國,宋銘摸下巴,這是有戲的節(jié)奏??!
“你準(zhǔn)備和這女人呆一起多久?”宋銘感興趣極了。
“曼哈頓的股市最近是不是太平穩(wěn)了?”
“沒有沒有?!彼毋憞樀靡粋€激棱,“我馬上就回M國,絕不打擾你的風(fēng)花雪月?!?p> 裴澤南輕哼一聲。
宋銘趕緊溜了。
朝八晚六的生活,一如往常,又似乎與往常不一樣,沈溪下了公交車后,裹著毛呢大衣很快進到小區(qū),回到家門口。
開門時,她才想起,她包養(yǎng)了個漂亮男人,不知道此時,他在不在家里。
輕輕推開門,屋內(nèi)靜悄悄的,好像沒人,她伸手開了燈。
“你回來了!”
驀然起聲,嚇了沈溪一跳,“你怎么不開燈?”
裴澤南揉揉眼,身上的毯子滑落下來,“下午曬太陽又睡著了?!?p> “哦?!鄙蛳戳搜鬯?,“房間內(nèi)沒開空調(diào),小心感冒?!?p> 他微微一笑。
不知為何,沈溪覺得這笑顯得詭異,不過面上不顯,放下包,脫了外套,捋起袖子準(zhǔn)備晚餐。
“你洗菜,我來炒?!迸釢赡霞持闲バl(wèi)生間刷牙,假裝午睡,要把戲做全嘛。
“哦?!鄙蛳X得更怪異了,怎么好像老夫老妻配合無間?
不過他做的菜確實比她做的好吃,她沒緊持,昨天給他買了衣服,又給他住給他吃,讓他炒個菜好像不過份。
夜幕降臨,城市萬家燈火,溫暖了森冷的鋼筋水泥。
餐桌上方,圓圓的垂頂燈,暖黃的光芒照在一對年輕的男女身上,溫寧祥和。
筷子偶爾碰擊瓷盤的聲音,咀嚼食物的細(xì)碎聲,在安靜的小空間內(nèi)被無限的放大。
沈溪感覺自己都快窒息了,怎么吃頓飯這么壓抑呢?抿唇低眉,她忽的重重放下飯碗,抬眸望向男人,“吃這么細(xì)干嘛,嚼出聲音,我又不會說你!”
裴澤南眼眸亦抬起,“你吃飯粗魯嚼出聲音,我又不會說你!”
“你忿我?”她可是他金主,沈溪雙眼就差瞪成O形。
眼看一頓飯就要吃不下去,裴澤南頭疼,他拋開所有來這里就是為了享受小空間帶來的舒適感,可不是來和她吵架的。
他下意識夾了塊煎帶魚,“這么瘦,多吃點?!?p> 沈溪呆,他這是熄事寧人?狠狠盯了一眼,低頭猛扒飯,就吃出聲音,怎么啦,這是我家,我是他金主,金主爸爸想干嘛就干嘛。
裴澤南修長手指扶著小小的飯碗,筷子挑米飯進嘴,米粒在口中細(xì)嚼,優(yōu)雅之極。
不會吧,為了找富婆不會進修過禮儀課吧?她曾聽同事們八卦過,有些女人男人為了擠進富人階級專門去學(xué)習(xí)禮儀,特別是西方皇家禮儀。
狗男人還真是下了血本,沈溪不屑勾唇,心態(tài)放開,在自己家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管他干嘛呀!
裝了兩天斯文,沈溪不裝了,這是她家,她干嘛像客人一樣,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