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務(wù)總監(jiān)周總蒙圈了,什么意思?
整個財務(wù)部炸鍋了。
徐姐差點靈魂出竅,“小沈,我沒聽錯吧!”她從總監(jiān)辦公室出來后,雙手直晃沈溪的肩膀。
沈溪也不敢相信,她都打包好就等財務(wù)部切算工資呢,結(jié)果走的是裴氏的人,她們兩人留了下來。
“怎么回事?”徐姐叫道,“難道裴氏的人吃錯藥產(chǎn)生幻覺開錯了人?”
沈溪木然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p> 兩人傻傻的回到工位。
下午,再也沒有人指使沈溪干活了,她突然閑下來,干巴巴的坐在自己的工位上。
以后一個星期,沈溪比財務(wù)部導(dǎo)臺小姐還要清閑,坐在最顯眼的工位,發(fā)著最明目張膽的呆,愣是沒一個人敢說什么。
暗地里,傳言有:徐姐背后人,沈溪是某家千金過來歷練了,或是徐姐老公是市政當(dāng)官的,或是沈溪被某董事包養(yǎng)了,她的金主出手保了她。
……等等,什么流言都有。
宋銘聽到裴氏內(nèi)部的流言笑得前俯后仰,止也止不住,“太逗了,我勒了個去,真是太有意思了。”
衛(wèi)瑾儉溫文爾雅小口抿紅酒,一臉笑意。
姓衛(wèi)的只笑不說話,宋銘忍不住伸腿挨他一下子,“老衛(wèi),你別光笑啊,怎么不說話?南哥被女人搶走了,你失落?”
衛(wèi)瑾儉放下酒杯,雙臂舒展倚在沙發(fā)背上,“一個多月了,澤南沒找我?!?p> 宋銘張眼:“不會吧,老衛(wèi),你真對……”
衛(wèi)瑾儉伸腳踢他,“他的身體一個月沒有異常了?!?p> 宋銘捋捋不存的汗,“我還以為你是怨婦?!?p> 衛(wèi)瑾儉失笑,不跟他耍嘴破子,“緊張的工作讓他的身體失衡,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后,他的工作量減少了一大半,身體得到了休眠?!?p> 宋銘搞不懂這些心理、身體學(xué),不耐煩的擺擺手,“明天星期六,咱們約起來?!?p> 衛(wèi)瑾儉輕輕一笑,“去哪里?”
“當(dāng)然是藍(lán)浪啊,茵茵要回來了,我得在她回來之前多去消費(fèi)幾次啊,要不然豈不是不照顧他的生意?!?p> 衛(wèi)瑾儉點下頭,“倒也是?!?p> 快要到圣誕節(jié)的周末,飯館很忙,“小沈,二號桌?!?p> “來了……”
“小沈九號……”
……
桌子根本收不拾過來,大冬天的,沈溪忙得后背都濕了,不停的被叫,拿著濕抹布和收垃圾的盆快速的擦桌子。
站在桌子邊等候坐位的老伯一直盯著沈溪,見她要離開,伸手輕輕一擋,“小姑娘……”
被人攔路,沈溪禮貌的問,“老伯,桌子擦好了,你可以坐了。”
“阿拉不是要坐,阿拉想問小姑娘儂,你有個叫余多多的親戚吧?!?p> “老伯,我聽不懂你講什么?!鄙蛳荒樏H弧?p> “真是怪了,儂跟阿拉弄堂里的多多長得好像?!?p> 姚小華在另一邊擦桌子,聽到老伯的話,笑著接著,“老伯,她可不是S市本地人?!?p> “哦哦,那是阿拉認(rèn)錯人了。”老伯搖搖頭,落坐,“那個小姑娘十多年前就失蹤了,到現(xiàn)連生死都不知道?!?p> 姚小華見沈溪急急忙忙去擦另一個桌子,她剛好擦老伯邊上的桌子,隨口一問,“都十幾年前的事了,老伯現(xiàn)在怎么想起來問,難道她真得跟那個小姑娘長得像?”
老伯點點頭,“主要是他爸媽欠人高利貸,那些高利貸的人到處找小姑娘,我看到長得像的小姑娘忍不住提醒一句。”
“原來竟是這樣?!币π∪A失笑,“老伯你可真是個好人。”
老伯搖頭可惜的嘆道,“多多是個好小姑娘,只可惜生錯了人家,有那樣的父母……也許消失不見也是件好事?!?p> ……
平時九點半工作就結(jié)束,今天生生推遲了一個小時,沈溪與姚小華結(jié)伴出了餐館。
姚小華男朋友等在邊上奶茶鋪前,看到女朋友,一邊讓老板現(xiàn)沖了一杯奶茶,一邊揮手叫:“姚姚……”
姚小華不好意思的轉(zhuǎn)頭,“沈溪,我先走啦!”
沈溪揮揮手,“再見!”
小姚一邊歉意一邊歡快跑到男朋友跟前,他男友一只手把熱乎乎的奶茶遞給她,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親昵笑道:“天太冷了,趕緊喝?!?p> 小姚雙手捧奶茶,歡喜的用頭噌了噌男友的胸膛,依戀而又甜密。
男朋友伸手擁她回家,背影越走遠(yuǎn)。
以前沈溪從不在意這些,都是別人看她清冷的背影,從什么時候開始,她會把目光停留在戀愛的男女身上了呢?
和裴澤南一起逛超市,和他一起去商場,還是一起去菜場買菜?
習(xí)慣真是件可怕的東西,這句話再次出現(xiàn)在沈溪的腦海里,她得摒棄這些無用情緒,她不能庸人自擾。
沈溪急步趕往地鐵,入口處拾級而下時,突然想起了她的爸爸,那曾是個長得不錯卻一事無成的男子,遇到了媽媽那樣的女人,日子過得簡直……她不想再回憶下去。
回到家時十一點多了,屋子里漆黑一片,沈溪的情緒卻沒有多少波動,裴澤南離開一個星期不與她聯(lián)系,她又習(xí)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半年啊!
你來,我不拒。
或者不來,我亦如常過日子。
煮了碗陽春面,吃了夜宵,洗漱,沈溪按部就班的生活。
第二日,沈溪在裴澤南的懷中醒來。
仰頭,看他有些青茬的下巴,不打算問‘你昨天晚上什么時候回來的’。
懷中窸窸窣窣,毛絨絨的發(fā)頂輕輕的噌過他的下巴,他雙手緊匝她細(xì)軟的腰背,“醒了?”嗓音帶著初醒的沙啞,如弓弦擦過大提琴,低醇性感。
沈溪低低嗯了下,掙脫要起床,卻被他溫柔而又強(qiáng)勢的扯了回去,“不要?!?p> “天不早了?!?p> 男人沒回話,下巴噌到她頸窩里,撒嬌般拱了拱身子。
沈溪有些抗拒。
身后的男人感受到她的意味,攬在她腰間的手往里收了收,低頭就捉住了她唇。
沈溪不想。
“不是周末?”
男人根本不打算放過她。
沈溪抿抿嘴,雙手仍舊抵住他胸膛。
男人黑曜石般的瞳孔里映著沈溪清冷的面容。
看到這樣的自己,沈溪瞼下眼,掩藏了情緒。
她逃避什么呢?不過是半年,何不享受。
轉(zhuǎn)瞬間,她又抬眸。
四目相對。
他向著光亮處,高挺鼻梁被打上了一點高光,視線凝著,黑眸清亮。頭微抬,下顎線條繃的有點緊,看起來莫名性感。
“嗯?”見她發(fā)呆,裴澤南唇畔掠過她嬌巧可愛的耳廓,看著它從蒼白泛成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