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家,今天開船嗎?”我從馬車里走出來之后,放開嗓子問著船上那個正在調弄桅桿的船夫。
而啞車夫將馬車??吭诖a頭的一位車主手里,看起來早就輕車駕熟,那位車主好像早就熟悉了這位車夫將馬和馬車接手之后,啞車夫就過來。
“這位小哥幾位啊,今天你們來的早恐怕得等一會兒,之后會有一批來往的商人過來,我這一趟也不算虧,去龍海城的路上大概要三天,您呀,趕快在這碼頭上準備一點干糧吧?!?p> 這位船夫一面弄著桅桿,一面跟我們說著,轉過臉來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右半邊臉已經(jīng)丑陋不堪,就像是被硫酸腐蝕過一般,讓人覺得分外的兇惡,但是,言談卻非常的和藹。
“好嘞,兄弟,我們先在您這兒買張船票吧,一會兒也好上船啊。”我此時已經(jīng)隨著車夫上了船,和他開始商量這個船票問題。
“大兄弟,怎么稱呼?。俊?p> “我叫云來·沃爾德,不知您怎么稱呼?”
“兄弟叫我保羅就好,別看我這邊臉長得兇,其實我挺好相處的?!?p> “看出來了,聽保羅大哥您這口音是本地人啊,不知道這最近有什么異動嗎?”
我走上了甲板,咧嘴笑著說道。
保羅放下了手里的活兒,和我在甲板上攀談著:“大兄弟,我就是一個走水的水鬼,陸地上面的事情我不大清楚,我知道我這艘船和我這個人是一塊的,斷了骨頭連著筋,為此我啊,只是走安全的,哈哈哈?!?p> “保羅大哥沖你這句話,今天這船我還非上您的不可了。”我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指著保羅說道。
保羅聽了之后,大喜,撫掌而笑,說道:“那敢情好啊,今天我給您打折,一把刀一路你看如何?”
其實,金幣在帝國有個通俗的稱呼就是一塊金幣是一把刀。
“這可顯不出我的誠意,這樣吧,保羅老哥,我出兩把刀,今天我啊看著老哥您高興。”
“給,這是您的船票收好。”
說著就從船艙里拿出來兩張船票遞給了我們。
“好,我們去這個碼頭的集市上面弄點吃的,趕了一夜的路,我們快要餓死了。”
“那一會兒見”
“好,我們大概八點鐘回來。”
就這樣,我們愉快的聊天之后就短暫地分別了。
之所以使用二十四個時辰是因為我們這個世界的星辰是轉動的有規(guī)律的,根據(jù)星辰的規(guī)律推算來說的,一天二十四個時辰,十二個月,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當然,這是輝耀帝國的年歷計算法,深淵帝國只是沿用了而已。
我和車夫離開了碼頭,就前往了集市。
而我的心里卻在想著一件事,如果這個船家是殺手那么我就要做兩手準備了。
這時候剛剛是六點鐘,還有好長的時間可用來準備。
這個時候的碼頭卻是格外的勤奮,果然只有早起的鳥兒才有蟲子吃。
剛好有一間茶館,這個時候我這個在外面的人都能夠聞到一股茶香四溢,仿佛置身于清香的雅室,又仿佛芝蘭之味,讓我頓時間覺得心神一震,仿佛這一路的疲倦都消散在這茶香中了。
我欣欣然走進了茶館,這里卻在商討著另一件大事,那就是沙漠之城的故事。
據(jù)說沙漠之城的是背后熔巖山脈滾滾巖漿東流之后留下的一座古城,但是有心之人栽培之后沙漠之城如今綠樹繁茂,層林玉翠,異獸群居,是極為富饒之地,但是仍然留著沙漠之城的名字,讓后人永世不忘這里曾經(jīng)是一片沙漠。
“老板,來兩碗茶水?!?p> 我找了一個位置坐好之后,點茶道。
這時候這碼頭的伙計跑過來說道:“抱歉,小店現(xiàn)在只有龍山茶了,但是此茶已經(jīng)半月之內,沒有人喝到了。”
“這是為何?”
“是因為這龍山茶是由我們的老板娘親自調制的,但是她最近半個月都沒有回來,我們的老板非常擔心,但是找了半個月了都沒有音訊,所以空有材料但是沒有人調制,所以...”
店里的伙計為難的看著我。
“這樣吧,你給我們來碗水也行?!?p> “好,您稍等,我這就來?!?p> 說著就給我們倒了兩碗水,自然是不要錢的。
“班杰明·簡森,你給老子出來,整個碼頭的保護費都是由我老大費爺來收的,你已經(jīng)拖了兩天了,今天再不來,我就拆了你的茶樓。”
這時候一個穿著頗為張揚,發(fā)型炸雞毛,一臉痞子像的混子進了這個茶館,后面帶著一幫的小弟,手里拿的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乍一看可不少,細細數(shù)來好像有著五十來號人。
“基利大爺,我家老板今天不在啊,我就是一個小的,您這不是為難我嗎?”
這個伙計招呼著這位大人物。
“這樣啊,你也是這苦海酒樓的一份子啊,你代你的老板交了保護費不就好了嗎?”
說著,這位基利大爺就一腳踹在了這個伙計的腹部,頓時讓他翻不起身子來。
這時候茶館里的人都散了,僅僅留下了我,車夫,伙計,還有一堆人。
“你們是不是也是這個茶館的一份子啊,這樣吧,一個人頭一百刀,交不出來,把人頭給我留下。”
這位基利非常囂張的走過來對著我們兩個唾沫星子橫飛。
說著就是一個刀子捅向了我的面門。
這是個第七境界的高手,雖然他囂張,但是他有著囂張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