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以恒一臉懵逼
“我好累呀,下次好不好,下次?!币院阍诟懣迫鰦伞?p> 陸科不為所動,以恒又蹭過去,“陸科我困,又困又,累的?!?p> 陸科不為所動,“出來,陪我。”
她沒有什么情緒,而是直直的道這一句。
以恒也沒有動,他就是想糊弄過去,他太累了。
“不出來嗎?”陸科很疑惑,她幾乎放空了腦袋,也沒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只是以恒不出來,陸科其實也沒什么別的辦法。
但是她伸手,抓向自己的心脹,五個指頭直接插入體內(nèi),鮮血直流,陸科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幾乎要快觸碰到那顆跳動的心臟了。
“啊啊啊!陸科你住手!”以恒這會兒才看清陸科是什么動作,他連忙止住陸科的行為,“你住手!我馬上出來!你別拿出來,拿出你的心臟你就死了!”
“住手!住手!”
陸科不為所動。
她能做什么呢?她只是想拿出來看看以恒在做什么。
似乎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圖,菩提樹的根系也開始纏繞起心臟來,制止著陸科的行為。
以恒沒有辦法,陸科已經(jīng)拉扯著她的心臟往外拔了。
痛感傳來,鮮血流淌,但是陸科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眼看著連菩提樹也抑制不住陸科的行為,以恒這才意識到陸科,可能是認真的。
說什么能讓陸科停下來?說什么?怎么說?
陸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以恒也見過,幾乎是隔絕了外界所有消息的接受,一心一意的想要做自己認定的事情,不過幾乎就是幾乎。
不是完全,陸科還是能被影響的。
與其說是影響,還不如說是刺激。
對,要刺激陸科!
“別用你的臟手碰我!”以恒大叫出聲,這句話落下,陸科的手戛然而止。
神色愣愣的,一臉煞氣消失,神情中有些顫抖和迷茫。
“對哦,我忘了,這顆心臟是以恒的,我的這顆心臟是以恒的……”
陸科囔囔的,站了一個下午的身體突然倒地,她神色平靜而淡漠,渾身透著一股死氣。
整個人站在哪里,就不像是個人,更像是個鬼。
不人不鬼。
跟在櫻世時的陸科·烏茲納一模一樣。
這樣的死氣,讓以恒心驚,也讓菩提樹也心驚。
“怎么回事?”菩提樹做的咒戒出聲。
以恒一直以來都不知道這第三者的存著,這突然的出聲,他被嚇了一跳。
“是誰?”
小菩提總于忍不住開口了,“我,我,我是那個咒戒?!?p> “你?”以恒不明所以。
“你怎么會在這里?”他又想到了什么又道,“你一直在裝死?”
小菩提:……
“你有什么目的?”
小菩提:……
“我說我沒有目的你信嗎?”
以恒冷笑,“你猜我信不信,你從哪里來?對,你是那傻逼1147派過來監(jiān)視我們的?”
以恒這才想起來,這菩提樹咒戒還是陸科那便宜哥哥送的東西,他立刻警覺起來。
小菩提慌亂道,“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以恒嗤笑,“欲蓋彌彰?!?p> 懟完小菩提,以恒就馬上關(guān)心起陸科的情況來,“陸科你怎么樣了,還好吧?”
陸科的情緒還是不對,不過好在以恒已經(jīng)緩過來消化了一點掉,繼續(xù)吞噬了陸科的情緒。
陸科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對勁,非常的配合以恒。
過了一兩分鐘,陸科便緩了過來。
“還好吧?!币院阌謫柫艘槐椤?p> 這回緩過來的陸科回應(yīng)了,不過她說的話還是有點不對,“嗯,再好不過了……”
“你、”以恒剛開開口,就被陸科打斷了。
“回去再說。”陸科的聲音剛落下,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
血液的味道停留在原地,來的人蹲下身子細細查看起來。
“女人。”
“那就是寧可兒,軍營里只有她了。”另外一個漢子肯定道。
這句話說完,兩人安靜了一下,看向了第三人。
第三人的眉眼英俊,身上穿著銀白色的鎧甲,看著那灘血跡,沉默不語。
“你要是下不了手也沒關(guān)系,我們來,只要你不阻攔我們就行?!绷硗鈨蓚€人看了看現(xiàn)在還是別扭著不行的男人說道。
男人眼神冷淡的看了兩人一眼,那是極致的冷,看向人的時候仿佛連帶著周圍的溫度都低了幾度下去。
“寧啟!”其中一個人低聲怒喝,“別忘了他們是怎么對你的!”
寧啟周遭的溫度陡然冷了下去,但這樣的冷,絲毫壓不住對方的氣焰,對方也怒目而視。
“行不行給個準話,又沒叫你動手?!笔O碌囊蝗藨牙锎е训叮荒蜔┑某雎?,“都給老子清醒一點!咋們現(xiàn)在可是在人家家門口!”
寧啟和脾氣火爆的男人陡然安靜下來,寧啟咬了咬牙,“不用,我跟你們一起動手?!?p> 揣著刀的男人掃過一了一眼寧啟,眼神帶著一點駭人的神情。
寧啟堅持道,“總要和過去做個了斷。”
揣刀的男人聽到寧啟這話后,眼里駭人的神情平息了下去,他繼續(xù)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干!你要是想做什么小動作讓計劃失敗的話,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寧啟點頭,繃緊臉上的神情。
三人中,寧啟和脾氣火爆的男子相互牽制,而做主的是這個揣刀的男人。
“既然是寧可兒,那她作為寧家的唯一的嫡女,現(xiàn)在肯定跟寧錚在一塊,找到寧可兒就相當(dāng)于找到寧錚了?!贝У赌蟹治龅?,他蹲下來,摸了一把血,“還是溫?zé)岬?,那女人一定沒有走遠,四處找找,都給我小心點。”
兩人應(yīng)聲說是,而后三人就分散開來尋找陸科。
只是這三人沒想到,陸科就在不遠處安靜的看著這三人唱戲。
三人小組無異于是最適合潛入的小組,只是陸科看不明白,她那位大哥,寧啟寧大公子為什么會選著身穿銀白色鎧甲在夜晚潛入。
或許是有毛?。?p> 陸科沉思。
“陸科!”以恒一聲陸科將她的注意力拉回。
“怎么了?”陸科詢問道,“你很著急?”
“這個咒戒,咒戒??!”以恒提示到,“這玩意一定是你那哥哥派過來監(jiān)視你的!”
“怎么辦??!”以恒又在焦慮。
實實在在感受到了以恒的焦慮,陸科這才開口說道,“沒關(guān)系,不過是個小咒戒而已。”
說完,以恒就看到了自己所居住的心臟表皮開始抽搐——原先這里被菩提樹的咒戒裝修過了,現(xiàn)在層層樹枝纏繞在陸科的心臟處。
不過在陸科話音落下的時候,那類似于樹根一樣的東西開始抽搐起來。
這樣的抽搐,連帶著陸科的心臟都在開始不規(guī)律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