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命懸一線
沈晚夏聽的云里霧里,什么擋了別人的道,什么命不好?
“你倒底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用知道。”崔逸拖起地上的沈寧,改用刀抵著她的下巴,面露威脅:“你只需要知道,你必須離開海市,永遠不能去這個地方就行了?!?p> 不能去海市?
沈晚夏瞪大了眼睛,一臉迷惑,但她不敢刺激崔逸,生怕他真的做出什么事,只能點頭:“好,我答應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去海市了。”
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超出了她的認知范圍,崔逸迷暈了她爸媽,還綁架了她弟弟,就是為了讓她離開海市,到底是因為什么?
見她答應的爽快,崔逸不禁有些懷疑。
在他看來,這個女人已經勾搭上了陸北驍這個金主,居然就這么輕松地放棄了?
“我不相信你的話?!?p> 沈晚夏瞬間慌了,她生怕崔逸變卦,又想不出什么辦法,只能舉著手發(fā)誓:“我發(fā)誓,我真的不會再去海市了?!?p> 她說的都是真心話,為了家人的安全,她肯定不會再踏足海市了。
崔逸向來疑心病很重,一旦有了懷疑就不會輕易相信。
他陰惻惻地笑了,想了個好主意:“我今天就要你弟弟的一根手指頭,讓你知道如果違背今日的話,會有什么后果!”
“不要!”一聽說他要砍沈寧的手指,沈晚夏慌了。
與此同時,她看到崔逸的身后,陸北驍從窗戶上爬了進來。
必須要拖延時間。
沈晚夏急中生智,忽然大聲道:“砍我的手指頭,他還是個孩子,你不能動他?!?p> 崔逸一頓,停了下來,似乎在認真考慮這個建議的可行性。
然而下一秒,他從刀片上看到陸北驍的影子,于是一把將懷里的沈寧往后推。
沈晚夏見沈寧被推了出去,瞬間松了一口氣,下一秒卻看到崔逸向沖向自己。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刀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陸北驍接住沈寧,突然聽到一聲驚呼,再一看,沈晚夏被崔逸扣在懷里,脖子上是明晃晃的刀子,他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別過來!”崔逸怒斥著陸北驍等人,又低頭去看懷里的沈晚夏,紅著眼睛咒罵著:“該死的女人,你是不想活了嗎,不都說讓你一個人過來?!”
崔逸太過激動,以至于刀都拿不穩(wěn),沈晚夏感覺到脖子疼,知道肯定是流血了。
但她不敢說話刺激崔逸,只能任憑他咒罵不吭聲。
看著沈晚夏受傷的脖子,陸北驍的目光變得陰沉無比,恨不得用槍將崔逸射成篩子,再看他懷里面露恐懼的沈晚夏,他心疼的要命,不自覺壓低了聲音:“別害怕,相信我!”
淚水一點一點滑落,沈晚夏很想點頭,很想告訴她自己相信他,但脖子上的刀子讓她不敢輕舉妄動。
崔逸見陸北驍這么囂張,覺得自己被輕視了,當即怒吼道:“你們癡心妄想,就算我今天死了,也要拉個墊背的!”
陸北驍站了出來,慢慢走近,對著崔逸冷冷道:“放開她,我讓你走!”
此刻的崔逸已經冷靜了下來,心中卻惱怒無比。
他本來只是想嚇嚇沈晚夏,讓她從此不敢再踏足海市,沒想到居然給自己招惹了這么大的麻煩。
海市陸家,那是他無論如何都惹不起的存在!
國內是不能再呆了。
“我要五千萬,不,一個億!”崔逸看了看懷里的沈晚夏,手里的刀拿遠了一些,畢竟這可是他唯一的籌碼。
沈晚夏瞪大了眼睛,一個億?崔逸瘋了,居然這樣獅子大開口。
她拼命朝陸北驍眨眼,絕對不能給他!
發(fā)現沈晚夏不老實,崔逸惱羞成怒,刀抵近她的脖子,咬牙切齒道:“再動我殺了你?!?p> 陸北驍眼里閃過一絲殺意,面上卻不顯,他漠然地看著崔逸,像在看一個死人一樣,一句話不說。
崔逸內心有些慌,強作鎮(zhèn)定地對他冷笑一聲:“陸家家大業(yè)大,應該不會心疼這些身外之物吧?當然,你要是不在乎這個女人,大不了我們就一起死?!?p> 陸北驍當然不是心疼一個億。
他沉沉地看著崔逸,一字一句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一個億我會給你,我陸北驍說話算話,但你必須現在放了她,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下場?!?p> 只有陸北驍身邊的人知道,他的耐心已經全部消耗完了,每當這個時候,他的對手只有死路一條。
“哈哈哈,你當我是傻的嗎?”崔逸抱著沈晚夏退后一步,不僅毫無畏懼,甚至滿臉囂張:“現在去取錢,然后給我準備一輛車,否則我現在就殺了這個女人。”
正在此時,對面有個人的槍晃了晃,一下子就讓崔逸發(fā)現了,他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怒斥一聲:“給我放下,放下!”
趁著崔逸沒注意,陸北驍迅速掏出口袋里的槍,砰的一聲射穿了他的右肩,從頭到尾不過用了幾秒鐘。
“??!”崔逸抱著胳膊,疼的在地上打滾。
沈晚夏聽到一聲悶響,眼前瞬間一紅,鼻尖彌漫著一股鮮血的鐵銹味,緊接著什么都不知道了。
“晚夏!”陸北驍沖上前去,一下子將人打橫抱起。
路過梁高的時候,他腳步一頓,看了看他提在手里死狗一般的崔逸,眼里閃過一絲不屑:“帶回去,別弄死了,我親自來處理?!?p> “是?!?p> 別弄死也可以理解成弄不死就往死里弄,何況陸總還要親自上陣。
梁高看著已經疼暈過去的崔逸,踢了一腳,內心輕嗤他自求多福。
大多數時候陸北驍并不會親自動手,但如果他動起手來,可沒有幾個人能招架地住,身強體壯的大漢都不行,何況弱雞一樣的崔逸,不死也要脫層皮。
……
沈晚夏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幾年,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都疼,全身骨頭像散了架一樣,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這是哪里?”她眨了眨眼,看著四周一片白,有點奇怪,怎么除了她一個人都沒有?
陸北驍拿著保溫桶進來,發(fā)現她醒了,放下手里的東西坐到了床邊,撫摸著她的頭發(fā),眼睛里溫柔地能沁出水來:“你終于醒了!”
沈晚不自在地低下頭,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他的手,滿臉著急:“寧寧呢?他沒事吧?”
“你的手!”陸北驍一把拉住她還在輸液的手,發(fā)現有點回血了,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站起身按了床頭邊的呼叫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