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天的戰(zhàn)吼響徹平原,數(shù)千人的部隊分別從兩面包向這個孤零零的據(jù)點。
戰(zhàn)火連天,無數(shù)彈藥傾瀉在大地上,讓原本平整的地面變得傷痕累累。
“他們早有準備,第一輪強攻失敗了,我們損失了近百人?!惫陪傋哌M指揮帳就急促地說道。
“泰勒那邊呢?怎么樣?”杜一秋問道。
“應(yīng)該要好一些,充能炮架住的是我們這邊,不過也沒辦法靠近?!惫陪≌f道,“這個棘齒幫不好打?!?p> 杜一秋攬住他的肩膀走到地圖邊,指著上面的標記對他說:“看見了嗎,這是我們的陣地,到棘齒幫的高墻這段距離全是平原,我要你把陣線推到一公里的位置,然后就是我的事情了。”
古恪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很困難?!?p> 杜一秋也一樣嘆了口氣,他松開手在指揮帳里走了幾圈說道:“剛才有哨兵回報,鐵手團已經(jīng)在鋼鐵城外集結(jié),他們行軍過來大概只需要一天時間?!?p> 古恪定定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所以,古恪首領(lǐng),我不是在商量,也不是在開玩笑。下一輪進攻必須推進道一公里的位置,否則的話……希望你已經(jīng)準備好了出逃的星船?!倍乓磺镎f道,語氣里帶有一絲慍怒。
“我明白了?!?p> 說完,古恪走出了帳篷。
杜一秋抽出青秋,確認了一下劍鋒一如既往地銳利,接著堅定地走向了陣地前沿。
……
“他媽的,這群婊子養(yǎng)的賤貨,膽敢來進攻我的地盤!今天他們別想靠近到一公里之內(nèi)!”棘齒幫的首領(lǐng)沙利文正在高墻上破口大罵,“鋼鐵城那邊是嗎情況?援軍來了嗎?”
“老大,快了,總督大人讓我們再堅持半天?!?p> “好!”沙利文獰笑著,“今天結(jié)束之后,碎星浮陸就只剩下三大勢力了?!?p> 唔——
低沉的號角再度被吹響。
戰(zhàn)火再次燃燒起來。
“老大!前面的兄弟們頂不住了!血狼團跟瘋了一樣,!”
干瘦的沙利文暴跳如雷,怒吼道:“廢物!都是廢物!從另一面抽人回來!絕不能讓他們靠近!”
“不行啊老大!虎鯊團幾乎全體出動了,那邊抽不出來人。”
“草他媽的!收縮防線!”沙利文干癟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充能炮情況怎么樣?就是把它泡在冷卻液里,也必須保證不間斷開火!”
“是!”
“他們的火力為什么這么猛,真是邪門?!鄙忱脑趬︻^上來回走著他不知道敵人由于配備了杜一秋帶來的裝備,原本只有百分之五十左右的配槍比例已經(jīng)激增到了接近百分之百。
“老大!有個怪物沖過來了!”
沙利文又驚又怒,罵道:“放屁!什么怪物,給我看看?!?p> 他接過副官手里的望遠鏡看向前線,猛地后退了兩步,心里驚駭欲絕,在圓形的視野里,一面漂浮在半空中的金屬大盾正在急速向自己移動,看起來僅僅由幾十塊零散金屬組成的盾牌防御力卻極高,哪怕被一發(fā)充能炮命中,也只是抖了抖,并沒有產(chǎn)生損傷。
“那是什么鬼東西!”他大吼道。
沒有人能給他回答,由于陣線的收縮,“怪物”跟著推進的部隊很快就接近了據(jù)點的高墻,忽然間,那東西加快了速度,一眨眼就穿過了火線,直接到了高墻下方。
接著,沙利文眼前一花,看到了一個完全不曾預(yù)料到的身影。
“是你!”
杜一秋笑瞇瞇地說道:“又見面了,沙利文閣下?!?p> “給我殺了他!”
附近的棘齒幫成員紛紛舉槍射擊。
杜一秋毫不在意,四十二片鴉羽分散在身體四周,高速旋轉(zhuǎn)起來,形成一道密不透風(fēng)的鋼鐵防護。
“百刃破!”
趁著敵人更換彈匣的空檔,杜一秋將鴉羽四散射出,帶著紛紛揚揚地劍意穿透了了身邊的敵人,混合著鮮血,像是一朵綻放在高墻上的鋼鐵之花。
只有沙利文還在拼了命地逃跑,企圖遠離這個死神。
“啊——”
杜一秋隨手用一片鴉羽刺入了沙利文的大腿,這位棘齒幫的首領(lǐng)慘叫著倒地,捂著傷口哀嚎起來。
杜一秋暫時丟下他,幾步就跑到了充能炮左近,解決掉炮手之后,前線的攻勢立刻輕松起來,沒多久也推到了據(jù)點前。
“棘齒幫的人聽好了!”杜一秋站在墻頭大喊,手里還提著干瘦的沙利文,“你們的充能炮已經(jīng)被我控制,沙利文也在我手上,現(xiàn)在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幫眾們猶豫了一會,逐漸開始丟下手里的槍械刀劍,站在原地舉起了雙手。
杜一秋叫來大壯,帶著風(fēng)暴之矛的人開始收編俘虜,正面戰(zhàn)場并沒有產(chǎn)生非常大的傷亡,所以估計能給風(fēng)暴之矛補充到的人手還算是眾多。
古恪和泰勒過來匯合,臉上都帶著興奮地笑容。
“來見見我們的老朋友?!倍乓磺镞肿煨α似饋恚焓肿テ鹆颂稍诘厣系纳忱?。
“你們!”這個被浮陸的暴匪首領(lǐng)咬牙切齒,“大總督會殺了你們的?!?p> “不不不?!倍乓磺锷斐鍪持竵砘負u晃,“是我們會殺了你的大總督,不過在那之前,我得考慮考慮應(yīng)該怎么處置你?!?p> 沙利文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留下性命,經(jīng)歷了幾十年歲月的臉上流下兩條淚水,哽咽著說:“求求你,放過我的家人。”
杜一秋想了想,還沒回答,古恪就搖了搖頭,冷漠地說道:“不行,你的大兒子已經(jīng)二十歲了,他會復(fù)仇?!?p> “不,我保證,他不會的,沒了我他什么也不是?!鄙忱淖プ×硕乓磺锏氖?。
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臉上,杜一秋終于點了點頭:“可以,我會把你的家人都送到鋼鐵城?!?p> “謝謝!謝謝你?!鄙忱墓蛟诘厣细屑ぬ榱?。
泰勒抓住杜一秋的衣袖,不解地看著他,古恪也面露不快,暴匪的風(fēng)格是斬草除根。
“呵,別這樣看著我?!倍乓磺镄χ鴵u搖頭,“要知道我們還要把整個西南地區(qū)的所有勢力都整合起來,而他們現(xiàn)在大概都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呢?!?p> 兩人思索了片刻,終于明白了,都表示了贊同,地上的沙利文喃喃自語道:“輸給你,我不冤?!?p> 杜一秋的信心又增長了幾分,現(xiàn)在看來,這些暴匪首領(lǐng)們的手段并不高明,能夠統(tǒng)領(lǐng)數(shù)千人僅僅是因為拳頭和槍。
“大壯!”呼喚來自己的總軍事官,杜一秋吩咐道,“你去把所有的俘虜集合起來,只需要解除武器,限制他們的活動范圍,不需要收押,然后……”
“報告!老大,不好了,鐵手團的人出現(xiàn)在二十公里外!”一名哨兵奮力跑來,嘴里大聲吆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