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驚瀾開始行動,到行動完全結(jié)束,前后共耗時八秒。
白驚瀾對自己的成果還算滿意,炁的修煉讓他身體強度大幅度提升,至少是幾年前的四五倍以上。
咔!
很輕的聲音。
似乎是……相機?
白驚瀾微微轉(zhuǎn)頭,望向長街對面。
在這場街頭大戰(zhàn)開始的時候,熟悉的令人心疼的紐約人,就基本都跑的無影無蹤了。
但這個時候,街對面的汽車車窗里,正有一個鏡頭對準他。
看那人膀大膘圓的模樣,可不像是什么記者之流。
“嘿,伙計?!?p> 諾蘭興奮的聲音傳來,“你之前說自己練過Chinese功夫,可沒說竟然這么厲害,我更愿意相信你是獵人學校的畢業(yè)生。”
“獵人學校”可謂世界上最殘酷的學校,專門訓練實戰(zhàn)特種兵,訓練場面之殘酷,可以用“地獄”兩個字來形容,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有傷亡情況發(fā)生,而每年能成功從獵人學校畢業(yè),拿到畢業(yè)證“獵人勛章”的學生只有兩成,剩下的八成不是中途受不住退出,就是死在了訓練過程里。
而這種付出高代價的訓練,得到的結(jié)果也是相當傲人的,從這所學校成功畢業(yè)的學生,全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受到各國軍方的熱烈歡迎。
剛剛白驚瀾的表現(xiàn)實在太驚艷了,即便是那些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特工,也不可能做的比他更好,怪不得“老警察”諾蘭懷疑他是出身獵人學校。
白驚瀾笑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zhuǎn)而問道:“諾蘭警官,你們到底怎么招惹南方陣線了,竟然大白天的在街上伏擊你們?”
諾蘭的表情一滯,像吃了什么臟東西一樣,滿臉郁悶的回道:“不是我們,是我自己……”
事情很滑稽。
諾蘭作為見習警員,每天跟著見習教官巡邏,遇到報警要及時處理。
昨天下午的時候他們接到報警,一個酒店發(fā)生騷亂,他們趕過去之后發(fā)現(xiàn),是一個火辣的白人女子,正在為難一個亞裔服務(wù)生,說到憤怒的時候,女人竟然掏出匕首要刺死亞裔。
諾蘭兩人見到這種情況,當然要上前制止,并將女子帶回警局審訊。
諾蘭在給女人戴手銬的時候,女人不斷地怒罵掙扎,使諾蘭無意間扯斷了她的肩帶。
春光大泄的女人徹底憤怒,聲稱要向諾蘭發(fā)起報復(fù)。
警方原本并沒有在意,只當她在胡言亂語,但昨天剛剛?cè)胍?,諾蘭就遇到了槍襲,警方這才開始重視起來。
一番情報收集過后,警方這才注意到,那個潑婦一樣的美女,竟然是“南方陣線”少幫主的女友,而“南方陣線”是一個崇尚暴力的白人至上組織,也是全米國最暴力的犯罪集團之一,敲詐勒索、販賣洗衣粉、販賣人口之類的什么都干,而且組織內(nèi)擁有大批軍事武器。
當那位少幫主得知女友“受辱”之后,當即在組織內(nèi)點亮綠燈,意思是授權(quán)組織內(nèi)所有成員殺死諾蘭。
地方檢察官批準了66分局申請的瓦爾達警報,繞過911,向布魯克林區(qū)域所有警察發(fā)出紅色警報,并對諾蘭施行24小時不間斷的保護。
但是,年紀老成、心懷壯烈的諾蘭,認為警察不該懼怕罪犯的威脅,堅持要同平常一樣上班打卡,同樣屬于少壯派的梅賽德絲局長很認可他的想法,決定與諾蘭的見習警官換班,由她這個分局局長陪著諾蘭巡察。
誰也沒能預(yù)料到,“南方陣線”瘋狂到這個程度,竟然白天當街槍擊警察,而且這么大的陣仗,都能和恐怖分子有一拼了。
白驚瀾發(fā)自真心的嘆道:“你可真倒霉?!?p> 自由皿煮的米國神經(jīng)病實在太多了,而所謂的法律系統(tǒng)簡直是稀爛,類似“南方陣線”這類的黑道組織,在米國的所有城市都屢見不鮮,其中又以紐約和洛杉磯為最。
“懷特先生,真是太感謝你了。”
梅賽德絲輕輕吐出口氣,臉色依舊不太好,有些擔憂的提醒道,“不過,南方前線這么瘋狂,我怕他們會遷怒于你……呃,鑒于他們今天的行為,警方會對南方前線的所有產(chǎn)業(yè)進行清掃,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有事,就怕警方行動過去之后,他們會向你展開報復(fù)行動?!?p> 白驚瀾心中微動,想起了剛剛那個拍照的家伙,他扭頭再看過去,那個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他頓了頓,笑著應(yīng)道:“我相信遇到麻煩,各位肯定會幫忙的?!?p> 區(qū)區(qū)一個普通的黑幫組織,惹煩了他,他不在乎找點時間摸過去,把他們上上下下斬草除根,就算這些家伙同金并或手合會有關(guān)也一樣。
梅賽德絲忙道:“這是當然,其他警局的警察不說,我們66分局的同事,會把你和你的店當重點保護對象?!?p> “這就好了?!卑左@瀾聳聳肩。
警笛聲響徹長街,警方的支援終于到了。
白驚瀾瞥了一眼薇薇安的方向,伊森已經(jīng)清醒過來,現(xiàn)在正在薇薇安的身邊,他對梅賽德絲說道:“梅賽德絲警監(jiān),我還有一些私事要去處理,這里……”
梅賽德絲遲疑一下,點點頭:“這里的事情我來處理,不過過后需要補一份筆錄,請見諒,這是程序,呃,還有……”
她指了指白驚瀾手中的匕首,這武器肯定要當呈堂證供的。
“明白,再見?!?p> 白驚瀾把匕首一遞,向兩人擺擺手,施施然的離開了。
……
……
“親愛的,看來休息了這么久,你比以前更勇猛了?!鞭鞭卑残︻伻缁?,迎著白驚瀾,給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唔,我把這次的委托交給你,果然是最正確的選擇?!?p> 伊森似乎也看到了過程,之前隱隱的輕蔑不見了,鄭重的夸贊了一句:“你的身手很不錯……”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單單身手好還不夠,那些賣核彈的家伙很瘋狂,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而且人手肯定比那幾個多,希望你做好心理準備?!?p> 白驚瀾:“你的病呢?有沒有影響?”
伊森斜了薇薇安一眼:“如果那藥沒有強烈的副作用,我的感覺會更好一些?!?p> 薇薇安笑容玩味:“有副作用不代表對你沒有效果,不是嗎?”
伊森悶聲說道:“但也不代表對我的病有效,除非我先打聽清楚你給我注射的是什么東西……”
薇薇安把一份文件拍在他胸前:“我說過,那是干凈的藥?!?p> “如果你看看說明書的話……”
伊森的話沒有說完,就看著文件愣住了。
在文件的最前一頁,那是一張簽過字的支票。
十五萬美刀。
對比白驚瀾的五十萬酬金而言,十五萬的確少了很多,但對伊森來說已經(jīng)超過預(yù)期。
何況,也許那試驗藥真的有用,真的能把他的絕癥治愈呢?
伊森被錢堵上了嘴巴,薇薇安轉(zhuǎn)向白驚瀾,親昵的道:“親愛的,雖然我不想催促你們,但我要提醒一下,你們時間不多,所以……加油啦?!?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