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我家公子趙德柱!
次日,陳安離開了祥云鎮(zhèn),踏上了前往舞陽城的路。
只是這回,身邊除了莘柔,還多了三個小弟,與一個超級保鏢,烏圖。
遇到了羅剎門的事,烏圖也沒了再繼續(xù)待下去的心思,客棧關門之后,只是給了幾個店小二一筆錢,便決定和陳安幾人一同前往舞陽城。
有了馬車,趕路的過程就變得輕松了許多,雖然馬車比起陳安曾經(jīng)坐過的汽車之類的現(xiàn)代交通工具來說簡直不值一提,但比起在馬背上屁股受罪,顛簸的馬車也算得上是享受了。
烏圖負責當車夫,坐在馬車前邊趕著馬,而那三兄弟則一人一匹馬跟在了陳安的馬車后邊,左顧右盼,一副忠心耿耿警戒四周的模樣。
“那幾個人還真是賣力啊?!陛啡釤o聊的掀起了馬車的窗戶布簾,看向后面的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三人中,大哥屁股被陳安刺了一劍,即便是習武之人,可以他的修為短短幾天是很難愈合的,在馬背上顛簸著,便看他怎么坐都別扭,扭來扭去,頗有些滑稽。
陳安聳聳肩,說道:“我也沒想到,他們會這么認真?!?p> 總覺得,他們是不是哪里搞錯了什么?
陳安扭頭,那三兄弟見到陳安從窗戶露頭看他們,當即挺胸收腹,做出一副氣宇軒昂的樣子來。
陳安搖搖頭,收回了視線,坐在馬車里打著哈切。
越往舞陽城走,周邊的地貌便變化的越大,此時,周邊已然見不到什么草木,只有高低不平的黃色土坡。
一股荒涼之感直上心頭,千篇一律般的景象伴隨著黃沙,讓陳安很快便重新拉上了馬車的簾子,耳邊除了赫赫風聲,便只有馬蹄聲蹄噠的響動。
莘柔舒服的背靠著馬車車廂,兩腿往陳安身上一搭,便整個人搖搖晃晃的躺下了,陳安不由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她的小短腿,即便在此時也能躺的這么舒服。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從早上走到了下午,為了讓馬兒休息片刻,烏圖才選了個黃土坡的陰面,幾人才得以乘涼休息。
有烏圖在,陳安幸運的不用再啃干糧,只看烏圖從馬車后邊找出木材,還提著半掛羊,就地便開始了燒烤。
客棧內(nèi)本來還有兩只羊,烏圖走時,一只直接送給了店小二們,另外一只則早上吃了一半,剩下一半帶來當做路上的吃食。
早上陳安還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連木材都帶上,眼下看著四處荒蕪的黃土坡,這才頗為感嘆烏圖的先見之明,想必,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走這條路了。
烏圖一言不發(fā)的開始做料理,而睡了一路的莘柔這時才朦朧的睜著眼,出來吹風醒覺。
陳安揉了揉屁股,坐在地上,捂著腦袋唉聲嘆氣。
“趙公子,您這是?”三兄弟中的大哥看到陳安這樣,急忙過來噓寒問暖。
陳安搖搖頭:“暈車了,沒事?!?p> 這馬車晃起來,跟坐船都差不多,幸虧今天天氣涼爽,要是悶熱些,指不定陳安現(xiàn)在都能吐出來。
果然是富家公子,平時恐怕很少走這么遠的路吧!大哥聞言,二話不說掏出水壺道:“您洗洗臉,風一吹就能好受點?!?p> 陳安拿過水壺,倒了點在臉上,甩了甩頭發(fā),清涼之下,暈車感大有消退。
莘柔見陳安這幅樣子有些好笑,他這富家公子裝起來,可還真是半點都不露怯。
忽的,莘柔與烏圖同時停下了時動作,耳朵微動,看向了遠方。
陳安見狀,順著視線看去,只能看見遠遠地,似乎有一些黑色的小點在隨風而動,卻看不清模樣。
三兄弟最后才發(fā)覺不對,側(cè)頭看去,只幾眼,便驚呼道:“馬匪來了!”
陳安差點聽成麻匪,站起身來,瞥了幾眼,倒也沒多在意——在游戲里,他經(jīng)驗值刷得最勤快的,就是各地的水匪、山匪、馬匪了。
這些好兄弟物美價廉,實力不強,數(shù)量眾多,而且出現(xiàn)頻率極高,基本上在游戲里的小地圖中晃悠幾圈,就能碰到一堆劫財偶爾戒色的匪徒,大大豐厚了陳安的經(jīng)驗值與錢包。
還記得當初在江南與京城這般富裕的地方時,他每一個送給女性NPC的禮物,都是無數(shù)山匪們的血汗錢吶。
三兄弟喊完馬匪來了,才發(fā)覺除了自己三個人,其余的人半點反應都沒有,這才訕訕一笑。
呃,好像的確沒必要大驚小怪。
一想到昨日看到的烏圖與陳安的戰(zhàn)斗力,兄弟三人挺起了身板,對著陳安朗聲道:“公子無須擔心,我們在這兒混了數(shù)年,和這些馬匪也打過交道,一會就交給我們兄弟三人便是,公子盡管吃喝,無須擔憂!”
見他們一副豪氣沖天的樣子,莘柔忍不住笑道:“那若是他們要動手,你們?nèi)齻€可得好好保護我家公子呀,若是你們只會吹牛,公子可不養(yǎng)閑人。”
“小姐放心!我兄弟三人雖然比不得公子的武藝高超,英明神武,但也不是吃素的!”
說完后,那三兄弟便主動提起趁手武器,走到了黃土坡的另一面,靠著馬車,望著遠處的黑點,站著一副頂天立地的樣子。
馬兒受驚似的打了幾個響鼻,烏圖卻只是冷眼一瞪,那些馬兒便又乖乖的重新臥下,還真是有些神奇。
陳安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和莘柔一起乘著涼,看那遠處的黑點逐漸靠近,馬蹄聲宛若驟雨雷電般響起,一群衣衫襤褸,手持武器的馬匪便逐漸出現(xiàn)在了眼前。
那群馬匪雖然看著穿著有些破爛,但武器卻一個個锃亮無比,身上露出的肌肉也十分結實,領頭那位,更是光著膀子穿著一身狼毛坎肩,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冷還是熱。
“馬匪兄弟請止步!”
三兄弟中的大哥遠遠地便高喊了一聲,運足了內(nèi)力,聲音嘹亮。
“在下乃是農(nóng)夫三拳付通,還請當家的出面與我談上兩句。”
陳安這才知道自己的工具人一號叫做付通。
“哦?原來是付兄弟在做買賣?那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遠處回應一聲哈哈大笑,話語中的意思,讓付通不由得老臉一紅。
他頻頻用余光回去偷看陳安的表情,見陳安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急忙咳嗽了兩聲。
“兄弟莫要胡說!我嚴飛何時做過什么買賣!”付通說完,那馬匪已經(jīng)縱馬到了身前。
洋洋灑灑二十幾騎,到了身前,才顯現(xiàn)出銳不可當?shù)臍鈩輥恚幢氵@二十幾人看起來像極了丐幫出身的,身下坐騎也都一看便是雜種馬,但仍然給付通三兄弟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付通清了清嗓,道:“各位兄弟還是另尋其他買賣罷,如今我等兄弟三人已經(jīng)追隨了我家公子,此時若是刀劍相向,難免壞了曾經(jīng)的情誼。”
“哦?公子?”那馬匪頭子哈哈一笑,指著他道:“你付通、楊偉、辛疾三兄弟,什么時候也開始給別人當牛做馬了?”
“大膽!你若再敢不敬,小心我等出手,讓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提著鐮刀的楊偉瞪圓了眼,大聲打斷了他的話。
“嘿,楊偉今個倒是硬氣?!?p> “這付通今兒個肚子不疼了吧?”
一群馬匪頓時哄笑了起來,大家雖然平時都互相留兩分面子,但此時是敵非友,哪還有半點塑料情誼在。
付通還沒說話,但那馬匪頭子卻一揮手,止住了小弟的嘲笑,而是看向他身后,問道:“你家公子,又是何人?”
“我身后的趙公子,豈是你能隨意知曉的?”辛疾冷哼一聲,一副傲氣的樣子,緩緩道:“就說與爾等聽著,以后招子放亮些,給爾等長些見識!”
“我家公子!趙德柱!”
此言一出,那馬匪一愣:“什么?”
“趙公子!趙德柱!”辛疾再重復一遍。
“我問你家公子是何人!”馬匪頭子瞪圓了眼。
辛疾同樣瞪著眼,提著斧頭:“我說我家公子趙德柱,你是耳聾了不成?”
“我問你是哪家的趙公子,你憑空扯些什么虎皮!”馬匪頭子掏出刀來。
“你管我家公子是哪家的,反正是你惹不起的!記住了,我家公子,趙德柱,勸你好自為之!”
“你這憨貨,你若不說名字我怎得知曉他厲害?”馬匪頭子大怒。
辛疾也惱了,斧頭指著他:“你這死貨,是誠心讓我在公子面前丟臉不成!”
“我倒要看看你一口一個公子罩得住,是真是假!”
那馬匪紅了眼:“兄弟們,上!管他哪家的,搶了再說!”
“娘希匹,真當你爺爺我是泥捏的!”辛疾大怒,扭頭看向兄弟兩:“兄弟們,并肩上!”
付通只是用恨不得殺人的眼神盯著辛疾呵呵一笑,退后兩步,捂著肚子,回頭高喊:“公子爺,我腹痛難忍,還請出手相助!”
楊偉提著鐮刀,進退兩難,兩腿抖著,眼神飄忽——我就知道,這大哥的點子純屬白瞎,就我們幾人,那幫得上這趙公子什么忙啊!
完蛋了,這回進一步也要死,退一步這趙公子哪還會收留我們。
只有辛疾,提著斧頭,惱火的沖著馬匪沖去:“娘希匹的,狼毛聾子來跟老子單挑!”
馬匪頭子震怒:“老子這是大錢買來的狼皮坎肩,你這沒腦子的憨貨!”
喊話間,辛疾就已經(jīng)和他撞到了一起,馬匪頭子手持厚重砍刀,和他的大斧頭打在了一團。
其余馬匪則目標明確,發(fā)出陣陣怪叫,直沖黃土坡陰涼沖去,正是要先把那趙公子抓在手上再說。
陳安看了看笑得直不起腰的莘柔,又看了看站起身來默默脫了上身衣服的烏圖,默哀似的給馬匪們比了個十字。
下次我隨口起名字的時候,一定起個好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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