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可可把會議記錄打印了一份,送到了蘇云彩的辦公室。
蘇云彩一臉笑容地與別人通著電話。
時可可把會議記錄放在她的桌上。
何菁交代著秘書。
時可可等她忙完了,問:“何菁,我現(xiàn)在做什么呀?”
何菁笑了笑:“剛來,你就歇一會兒!以后,可有得你忙的。”
時可可有一絲無奈,她最不習(xí)慣的就是閑下來。讓她很沒有安全感,仿佛自己在下一秒就要失業(yè)一般。
何菁特意為她泡了一杯濃濃的咖啡來。
“坐下,喝完這杯咖啡,我?guī)愠鋈プ咦摺!?p> 時可可很為難:“可我不太喜歡喝咖啡?!?p> 何菁不以為然:“我知道一個人的習(xí)慣很難改變。但如果你慢慢地品嘗,會別有一番滋味?!?p> 蘇云彩不知什么時候走進(jìn)來了。她接過何菁的話題:“其實(shí)跟做事一樣,需要大膽地去嘗試。不然,怎么知道合不合適呢?
這咖啡一眼看起來,黑乎乎的,讓人很沒有食欲。
喝第一口,微苦。
有的人會試著改變它的苦味,在里面放一些方糖。有的人則慢慢一點(diǎn)點(diǎn)的品嘗。
其實(shí),我喜歡喝苦咖啡,就保持它的原味,才會讓人回味無窮。它會令疲乏的自己精神瞬間好起來。”
時可可聽了她們倆的話,準(zhǔn)備嘗試一下。
她先輕呷了一口,伸了下舌頭。
何菁與蘇云彩像看怪物一樣地看著她。
何菁笑:“一看,就知道是生活在蜜罐里長大的孩子,吃不得一丁點(diǎn)的苦?!?p> 時可可神色一愣,想起自己在這段時間所經(jīng)歷的一切。
她咬了牙,勉強(qiáng)自己一點(diǎn)點(diǎn)地品嘗著這咖啡的苦味。
蘇云彩看著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輕笑:“好了,不能喝,就別勉強(qiáng),多大點(diǎn)事啊!”
時可可的心情不能平靜下來,自然她也體會不到咖啡的美味。
何菁帶著她去各個部門走了一圈,回到辦公室,已經(jīng)是晌午了。
她們?nèi)チ斯镜牟蛷d。
果然是財大氣粗,連個餐廳也裝飾得十分豪華。
幾人來到了餐廳。整個餐廳頓時喧嘩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何菁看到丁輝,忍不住笑了一下,輕聲在時可可耳邊低語著。
時可可這才看向丁輝,眼中滿是驚訝的神色。
丁輝心里一陣激動,真沒有想到,時可可竟然注意到他了。
他起身走了過來:“蘇總,何副總,你們也來了。”
蘇云彩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挑了個位置。
有人為她們端了飯菜。
丁輝吊兒郎當(dāng)?shù)貑枺骸翱煽?,在我的記憶中,我們好像很熟耶!?p> “我們不熟,請你不要隨意這樣稱呼我,好嗎?”
時可可伶牙利齒,一點(diǎn)面子也不給。
丁輝苦惱不已:“不是,我說真的。我似乎在哪里見過你?”
“別套近乎!”何菁冷著臉。
時可可忍住了笑意,仔細(xì)地打量著丁輝。
因?yàn)楹屋紕偛鸥f起丁輝就是她們的同班同學(xué)。并且是她前面的那個小胖。
如今看來,絲毫找不到半點(diǎn)肥胖的痕跡。
相反,丁輝每天都在鍛煉,肌肉還很發(fā)達(dá),人似乎也變帥多了。
“怎么樣?有沒有見過我?”
丁輝看到時可可仔細(xì)地打量著他,心里有絲竊喜。
時可可想著何菁讓她不要說出來,不然,以后,丁輝會沒完沒了地找她了。
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jìn)來。
任霓行一眼便看到了時可可盯著丁輝。她臉上似笑非笑的笑容刺痛了他的神經(jīng)。
蘇云彩沒想到,一向不屑于來公司餐廳的任霓行竟然也來了??磥斫裉靿驘狒[了。
何菁急忙站起來:“任總好!”
“坐下吃你的飯,不用理會他!”蘇云彩說。
時可可搖了搖頭:“不認(rèn)識!”
丁輝有些垂頭喪氣。
任霓行突然湊到時可可跟前來:“免費(fèi)餐好吃嗎?”
時可可臉上的笑容頓時凝住了。
怎么哪兒都有他,陰魂不散地跟著她。
時可可在腦海里想了又想,看來,自己真的衰到家了。估計(jì)這份工作又不保了。
有人為任霓行端來了飯菜。
任霓行故意坐在了時可可的對面。
時可可回過神來。
這個可惡的男人存心來找碴的。
她努力地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繼續(xù)吃了起來。
丁輝看到任霓行在,識趣地端起盤子,走了出去。
整個餐廳鴉雀無聲。
任霓行又問了一遍:“免費(fèi)餐好吃嗎?”
時可可很想將盤子扣到他臉上去,然后一摔門,離去。
但這的確需要莫大的底氣與勇氣。
畢竟,這份工作來之不易。若丟失了,自己可真的沒有出人頭地的機(jī)會了。
她必須得學(xué)會忍。為了保住工作,她臉皮厚一點(diǎn),又何妨?
她想到這里,輕聲地回答:“我覺得好不好吃,都不重要。重要是你覺得好不好吃?”
何菁沒想到時可可與任霓行竟然認(rèn)識??礃幼樱磺椴灰话?。
蘇云彩可以肯定一點(diǎn)的是,這個時可可,一定就是與任霓行鬧出緋聞的人。
老太太命人四處尋找。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時可可低著頭,吃著素菜。對于肉類,她一片也沒有動。
突然有一雙筷子伸到她的碗里來,將那些葷菜夾走了。
時可可抬起頭盯著任霓行。
這人怎么到把筷子伸到她的碗中來夾菜,難道腦子燒壞了?
“怎么不吃了?看著我就飽了?”
任霓行此話一出,自己都覺得有毛病。
時可可輕笑了起來。
任霓行看了她一眼,臉有些微紅。自己竟然在這丫頭面前說錯話了,真是史無前例。
時可可一下子看到那些人投來戲謔的眼神。她急忙捂住了嘴。端起盤子,走了。
她獨(dú)自一個人率先回到了辦公室。坐在沙發(fā)上,想著自己是不是該打包走人了?
如果不走,說不定,等下任霓行也會來轟她走的。
時可可的心里糾結(jié)不已。
最后,她下定了決心。為了保住自己那尊嚴(yán),在沒有被轟之前,自己先行離開吧。
想到這里,她心里一陣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