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與時可可跟著那個人走了進(jìn)去。
“老麥,你等的人到了!”
辦公室里,坐著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鷹挺的鼻子,藍(lán)色的眼睛,一縷絡(luò)胡。
他嗯了一聲,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時可可。
“這就是你帶來的人?”
“是的!請你多費(fèi)心!”阿玟一臉平靜地說。
“就她?估計還沒脫奶吧?”老麥一副瞧扁人的樣子。
時可可頓時火大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平日里是不會發(fā)火的,除非忍無可忍。
因為近幾日來,所受到的委屈,她無處要泄。正好,就因為老麥的這句話,讓她臉上掛不住了。
她走到辦公桌跟前,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怒不可遏地說道:“說誰呢?”
兩人都沒有料到時可可會發(fā)脾氣,皆愣住了。
老麥隨即反應(yīng)過來,不以為然,用手指了指時可可:“說的就是你!不服氣嗎?”
時可可的拳頭緊握:“憑什么這么瞧不起人?”
老麥笑了起來:“瞧不起你又怎么樣?”
時可可猛地一拳砸在了老麥的臉上。
老麥頓覺得臉上疼痛無比,鼻血流了下來。他急忙捂住了鼻子。
阿文拉住了時可可:“小七,別胡鬧!他以后可是你的教官!”
時可可的身子微微一顫:“大姐,你說的不是真的吧?”
老麥擦了一下鼻血:“身手倒是可以!不過,這火爆的脾氣,不好!得改!
好吧,就算你是你給我上了一堂課,不能以貌取人!”
出乎意料,老麥不但沒有怪罪時可可,反而一口答應(yīng)了阿玟的托咐。
時可可絕望地看向阿文。
“大姐,你,你不會真把我扔在這里,不管了吧?”
阿文拉了時可可,走出了老麥的辦公室。
“小七,剛才你的行動魯莽了!其實老麥他只是一直在忍讓著。如果他出手,就沒有你還手的機(jī)會。
以后在他的面前,要守規(guī)矩一點(diǎn)!畢竟,咱們有求于他!”
時可可到處張望了一番:“大姐,這偌大一個地方,如此空曠,都不見一個人!你就這么放心讓我一個女孩子跟著陌生人一起訓(xùn)練?這極為不妥吧?”
阿文笑了笑:“你跟我來!”
她朝前面跑去。
時可可不明所以,小跑著,跟在阿玟身后。
兩人圍繞著那山道,跑了起來。繞過一個山,到達(dá)了山頂。處在這里,一覽無遺。
“小七,你來看!”阿文指了指山下。
時可可站在阿文身旁,朝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嘿,好家伙!山下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正在接受訓(xùn)練的特殊人群。
“大姐,怎么會有這么多的人?他們都是干什么的?”
“他們來自世界各地。但總結(jié)來,就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殺手,另一種是保鏢!現(xiàn)在在一起訓(xùn)練,訓(xùn)練合格后,就會各走各的路,當(dāng)作素不相識!”
“就沒有別的人了嗎?”
“有,那些禁不起訓(xùn)練的人,在中途就去見了閻王的!
在開始訓(xùn)練時,每個人都會簽一份申明書,說明自己的死與別人無關(guān),心甘情愿地接受魔鬼般的訓(xùn)練!”
時可可聽了,很是慶幸自己是第二種人。如果讓她去殺人,這種事情,打死她都不會去做的。
阿文問道:“怎么樣?現(xiàn)在心里是不是平靜了些?”
時可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阿文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收起你所有的疑慮,好好地接受訓(xùn)練。等你合格后,一切就水到渠成了。加油,我們等著你!”
時可可沖阿文堅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于是,兩人小跑著回來了。
“報告,老麥,小七前來報到!”
時可可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老麥走了出來,看著時可可。
“奶娃子,你都想好了?”
時可可一翻白眼:“老麥,你能不能不要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
“不能!等你有底氣打敗我的時候,再來跟我談要求!”
老麥一張臉黑了下來。
時可可知道,阿文一走,他的耐心就快磨光了。自己好漢不吃眼前虧,少跟他頂嘴就是了。
“小七,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培訓(xùn)兩種人的地方!”時可可響亮地回答。
“錯!這里是死人窟!”老麥冷著一張臉說。
“死人窟?”時可可疑惑不解。怎么剛才阿玟沒說,難道阿玟不知道還是在刻意隱瞞著她?
“教官,怎么意思?”
“就是你聽到的意思!”老麥冷聲道。
時可可沒有說話了,從背脊冒出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來人,帶她下去!”老麥叫道。
有個女的走了進(jìn)來:“小七是吧?請跟我來!”
時可可眼前為之一亮,眼前這個女人雖然有些像男人,但卻有一種陰柔之美。
“姐姐,你這是要帶我上哪兒?還要走多遠(yuǎn)???”
那個人的腳步猛地停了下來。
時可可一頭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疼嗎?”那個女人問。
時可可摸了摸鼻尖,嗯了一聲。
“疼就對了!下次,記得不要胡亂說話!”
那個人說完,伸出玉指,在時可可的額頭上戳了一下。
“我哪有亂說話!”
時可可爭辯著。她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犯錯了。
那個人狠狠地瞪了時可可一眼,繼續(xù)朝著前面走去。
遠(yuǎn)遠(yuǎn)地看去,前面有一排排的屋舍,應(yīng)該是住處了。
那個人拿了鑰匙,為時可可打開了一間房間。
“好了,這鑰匙就歸你了!以后你就住這里。”
“謝謝姐姐!”
時可可看了一眼四周,還算可以。至少是一個人的獨(dú)立空間。她竟然忽略了眼前的這個人,頸上有鼓鼓的喉結(jié)了。
那個人走了兩步,突然倒了回來。臉上露出一種怪異的表情來。壓低聲音在時可可的耳邊說:“忘了告訴你,這間房乃是兇宅,里面死過了一,二,三,……
唉,反正我都不記得有多少個人了!你不會是下一個吧?”
那人說完,一打蘭花指,扭著腰枝走開了。
時可可聽了那人的話,渾身冰涼了起來,像在冰窖里。
媽呀,她這是招誰惹誰了,為什么要這樣虐待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