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溪吟
“那我現(xiàn)在讓你開口了。”風(fēng)溪吟竟然有些孩子氣的說了句,隨后應(yīng)該是又想到了什么,又補了句,聲音比之前句要小,“我又不是真的不讓你說話了,只是不想聽了你剛才講的那些……”
他這句話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甚至有些像是喃喃自語,只輕輕的在唇齒邊滾了一圈,并沒有讓其他人聽到的打算,以至于耳力極佳的羽瑾在特地留意去聽的情況下都沒有聽清楚。
但她沒問。
因為不想多這個嘴,更不想因為自己的多此一舉引出不必要的麻煩。
“好,那我開口了,我說了,我不想做你的朋友?!?p> 羽瑾像是真不把自己的命給當(dāng)回事了,仍然只第三次重復(fù)著這個答案。
風(fēng)溪吟:“為什么?”
羽瑾:“沒有為什么,因為我有我自己的朋友,而你不是。”
風(fēng)溪吟:“但我想是。”
羽瑾:“朋友不是這樣的,更不是威脅別人當(dāng)你朋友就是真正的朋友了,你不明白。”
風(fēng)溪吟:“你在騙我。”
羽瑾:“我沒有騙你,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讓我當(dāng)你的朋友,但我可以非常明確的告訴你,我的朋友比你好上很多很多?!?p> 最好的朋友嗎?
羽瑾在剛才聽到風(fēng)溪吟說這幾個字時,腦中第一個閃過的身影竟然是僅僅有過一面之緣的慕白染。
分明和他認識不過才十幾天的時間,可在他將自己的身份給定義下來時,自己似乎也默認,并且潛移默化地接受了這個身份。
——慕白染的朋友,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
雖說慕白染當(dāng)時這些話說的和風(fēng)溪吟此時差不多,可羽瑾對其兩者卻有著截然相反的態(tài)度。
究其根本,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罷。
“那我就把他弄死?!?p> 羽瑾這次已經(jīng)不僅僅是詫異,更可以說是憤怒:“什么?”
風(fēng)溪吟笑盈盈的瞇著眼睛,微微低頭去看羽瑾:“只要把你最好的朋友弄死了,那你最好的朋友就是我了,所以我打算這樣做啊,你應(yīng)該也會支持我的吧?”
瘋子。
羽瑾忍不住的在心里罵了一句。
這人一定是個瘋子。
羽瑾到了這時才不得相信風(fēng)溪吟將自己抓過來的目的是不是真的就只是因為好玩而已。
若是在這之前,那羽瑾說什么都不會相信的,因為這個原因?qū)嵲谑翘读恕?p> 可直到現(xiàn)在,羽瑾卻突然發(fā)現(xiàn)這真的有可能就是事實,而且自己還一直錯認。
羽瑾也終于是在這么久之后笑了一下,但眼中全無笑意,充斥著的只是無盡的冰冷,似乎還夾帶著些許不屑。
“如果你敢,那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將你殺了?!?p> “嘛~這么狠心?”風(fēng)溪吟眼中帶著嗜血的怒意,“不過看著我最好的朋友這樣去維護別人,我真的是很不開心呢?!?p> “羽瑾,我希望等我回來之后你可以改一改你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不然死的不僅僅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朋友,也還會有你在意的所有人,包括花鳩?!?p> “對了,記得吃飯,還有,把你這身很丑的衣服也換下來,不然我回來看到了也會不開心?!?p> 話音還未落盡,身前那道身影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至于他要去的是哪里,要做的又是什么,羽瑾根本不在意,也根本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