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孫童希的氣色果然恢復(fù)了一些,脖子上的頸紋也淡了很多。
“行了,你可以走了?!币ω藏踩〉袅碎T里面加的電子鎖,“多休息應(yīng)該就沒事了?!?p> 孫童希拉開門,正要走時,姚夭夭又在后面叮囑:“不能再去找溫楓眠了,否則你的狀況可能還不如之前。”
孫童希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夏珂從門口進(jìn)來:“終于走了,接下來去見謝一財?”
姚夭夭點了點頭:“你和他都說好了吧?今天晚上七點左右?”
“嗯,到時候我也會去,就在酒吧角落里,要是真有什么事也好有個照應(yīng)。”
孫童希從飯莊出來后便先坐車回到了家里。
他父母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說她的臉色看著不太好。
孫童希對著鏡子看了好久,不知道是不是姚夭夭給她吃的藥的作用,她確實感覺自己精神狀態(tài)也好多了,此前一直感覺自己站不住、有氣無力的。
但也有可能是姚夭夭騙她,也許和醫(yī)生說的一樣,只是不適應(yīng)那個星球的環(huán)境,這些變化可能只是因為這兩天什么都沒做,一直在休息而已。
剛剛她告訴姚夭夭她不會再去找溫楓眠,其實只是想盡快逃出來而已,她還是不相信溫楓眠會是姚夭夭口中說的不是什么好人。
“楓眠,你在哪里呀?”孫童希猶豫了許久,給溫楓眠發(fā)出了這條語音消息。
直到下午六點,溫楓眠才回了一句:“我實在看不懂你是什么意思,之前和我說要讓我見你父母,后來那天自己跑了,現(xiàn)在又給我發(fā)消息。”
“對不起,是姚夭夭把我?guī)ё吡恕?p> 孫童希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取消了這條語音。
“對不起,當(dāng)時我家里有急事,我那天還準(zhǔn)備了禮物的,我們可以見面嗎?”
六點半,溫楓眠才回復(fù)道:“可以。”
隨后,發(fā)來了一個地址,應(yīng)該是他家,孫童希約了他第二天見。
【晴楓酒吧】
姚夭夭進(jìn)去的時候朝四周看了看,謝一財已經(jīng)坐在靠墻的一個位置等著了。
酒吧里面人很多,有幾個看起來應(yīng)該還是未成年,倒是街道上空曠得很。
姚夭夭朝他走過去,又裝作無意識地撩了撩頭發(fā),瞥到夏珂就在不遠(yuǎn)處的角落里,旁邊還有其他幾個不認(rèn)識的人。
“謝醫(yī)生,好久不見?!币ω藏残A桌的對面,把包放在了一旁。
“現(xiàn)在又不在醫(yī)院,不用叫我謝醫(yī)生。”
謝一財似乎也不掩蓋自己的本性了,說話、眼神都肆無忌憚。
“帥——帥哥,”姚夭夭頓了一下勉強說道。
“聊天的時候不是都習(xí)慣了么,”謝一財以為姚夭夭是害羞了,“怎么見面了又生疏了?!?p> “聊天我會比較隨意一點,”姚夭夭看了看旁邊的智能菜單,“喝酒嗎?”
“好啊,”謝一財點了點頭,“寶寶,你要喝什么?”
姚夭夭想起了公元紀(jì)年時某個電視劇里面的“菜根花寶貝”,胃里一陣惡心,但還是繼續(xù)強裝鎮(zhèn)定。
“我點好了,我們喝點烈的吧,”姚夭夭直接發(fā)送了點單令,“今天想大醉一場?!?p> “好,大醉一場?!?p> 謝一財求之不得。
姚夭夭微微皺了皺眉頭,她只是想把謝一財灌醉,看樣子是消息可能是出錯了,謝一財?shù)木屏靠峙乱膊恍 ?p> 機器人很快將酒端了上來,果然謝一財喝酒仿佛在喝白開水,絲毫沒有要醉的樣子。
姚夭夭沒辦法,只能也跟著喝,只是每次盡量少喝一點。
“怎么?那個奇戀堡不是很有名的么?”謝一財有了一些醉意。
“沒有我喜歡的?!币ω藏裁蛄艘豢诰?。
真是把這事想得太簡單了,姚夭夭心里想道,她自己都有點暈暈的。
“謝——帥,帥哥,”姚夭夭又舉起酒杯,“你住在附近嗎?我怕一會咱們都喝醉了,沒處去了?!?p> “我家?”謝一財抬起眼,“放心,一會坐我的車,三分鐘就到樓下了,然后坐電梯,16——16樓?!?p> “噢,”姚夭夭點了點頭,正要再問時,機器人又端來了一瓶酒。
姚夭夭揉了揉眼睛,是一瓶威士忌,她好像沒有點這個酒。
“來,喝!”謝一財已經(jīng)把酒倒進(jìn)了杯子里,“夭夭,多喝點,喝多了就不會有煩惱了,什么衰老啊、戀愛啊,統(tǒng)統(tǒng)都忘了,我們今晚……”
姚夭夭也是喝得有點迷糊了,心里想著反正夏珂在,至多她和謝一財都喝醉了,這樣也能達(dá)成目的。
“離這里三分鐘,16樓,”夏珂已經(jīng)繞著酒吧畫了一個圈,車程三分鐘的高檔小區(qū)只有一個——
“別找了,”夏可可拍了拍夏珂的頭,“他有車,直接告訴車開到樓下就行了。”
“姐,你怎么來了?”夏珂被嚇了一跳,夏可可很少會從基地出來。
“以后再說,”夏可可朝姚夭夭那邊瞥了一眼,“行了,那瓶威士忌我加了點東西,他們現(xiàn)在估計都醉了,你帶著謝一財去找車,鑰匙應(yīng)該在他身上?!?p> “夭夭呢?”夏珂不放心地問道。
“有我呢,我送她?!毕目煽勺鹣溺?,兩個人朝姚夭夭那邊走過去。
夏珂扶著謝一財出去了,摸了摸他上衣兜,果然有遠(yuǎn)程鑰匙,按了一下,沒過幾分鐘,謝一財?shù)淖詣玉{駛車就停在了酒吧門口。
夏珂把謝一財?shù)哪樂旁谌四樤O(shè)別系統(tǒng)前,扒開了他的眼皮,車門開了。
“哥哥,要去哪里?”
突然出現(xiàn)的嬌滴滴的女聲,嚇了夏珂一跳。
“你個老變態(tài)?!毕溺鏇]好氣地把謝一財扔到副駕駛座上,“連車上的語音都這么變態(tài)?!?p> “回家?!毕溺嬲f道。
“好的,預(yù)計三分鐘到達(dá),現(xiàn)在出發(fā)?!?p> 三分鐘后,夏珂和謝一財?shù)搅诵^(qū)樓下。
“哥哥,我走了。”那車嬌滴滴地說道。
“你可快點走吧?!毕溺鏉M臉黑線地拉起謝一財,用他的手指紋識別了一下,樓門開了。
走到電梯口時,有人出來了,是和謝一財同醫(yī)院的醫(yī)生。
“你是?”那人疑惑地看了夏珂一眼,“謝醫(yī)生怎么了?”
“噢,我們是一個醫(yī)院的,謝前輩約我去喝酒,結(jié)果自己喝多了,我把他送回來?!?p> 夏珂倒也不怕,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給那人看自己的身份識別證件。
“噢,”那人仔細(xì)看了看后放心了,“你是心內(nèi)科的啊,那咱們都是同事,有時間一起吃飯?!?p> 夏珂不慌不忙地點了點頭,又按下了電梯“16層?!?p> 16層只有兩套房,夏珂拽著謝一財?shù)氖种赶仍谧筮呍嚵嗽?,門一下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