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有了自己的打算,既然是神仙打架,那我這小人物如果躲不了,不妨就咋說咋好!薛洋開始找尋自己的出路,并在思想中劃出一條紅線。
張重也是一樣,經(jīng)過交談,薛洋的本性是怎樣的,逐漸清晰明確,他沒有冒險精神,只想明哲保身,那么自己就不能操之過急。
“張御史,如你所言屬實,我自然也當(dāng)是要向上匯報的,這所謂和為貴,雙方都有好處,還請您明言如何能夠做到了?”薛洋底氣恢復(fù)過來,言語中帶著硬度。
“你將適才我說與你聽的傳它上去,那就是你的好處,但如果你能說些泥春門的事于我,我也就會有些好處了!”張重說完舉起杯酒來敬薛洋。
而此時屋外胡掌柜又來傳菜,一盤干煸蛇肉干擺上了桌。
“此肉干做成這樣,不知口味二位公子是否滿意?”胡掌柜躬身介紹。
“是么?這是蟒肉?讓我嘗嘗!”張重直接用手抓了一條,放入口中咀嚼。
是否屬于蟒蛇肉說不清楚,口味和別的干煸菜區(qū)別也不大,而肉質(zhì)堅韌,張重咬嚼得甚是吃虧,他想吐出,但最終忍住。
“隔壁是否菜也分配了?”張重轉(zhuǎn)話問道。
“已經(jīng)分了份過去,這肉干確實干了些,本應(yīng)該泡上些時日才適合做菜的。”胡掌柜感覺出張重的心思,于是解釋道。
“確實是我們要得急了些,不過提前嘗嘗味道也是好的。薛兄您也試試了!”張重重新轉(zhuǎn)向薛洋。
“既然張老弟不計較,那就是好的?!毖ρ蟀参亢乒瘢㈦S后打發(fā)他離開。
兩人重新把盞,薛洋似乎想好了應(yīng)對之法,他舉杯說道:“張御史,您屬坦誠相待,不過您也太看得起在下了,我就是個跑腿的,哪能知道哪些了?”
“薛兄,不知的可以不說,不能說的也可以不說,各位其主嘛!這個小弟可以理解了!”張重哈哈笑著安慰道。
“都不說?都不說對你而言,豈不是劃不來?”薛洋裝出疑惑感覺。
“我適才說了!和為貴,大家都好才是真好,薛兄如果知道這個道理,就可以知道什么該說,什么能說了!”張重繞彎說道。
“我?……”薛洋一下子受制,又說不出話來。
“薛兄可以說說我們很快就能知道的事,也可提點一下,在下應(yīng)該小心點什么?”張重繼續(xù)提點。
“什么?”薛洋有點懵,難以判斷張重的目的,這讓他產(chǎn)生好奇心。
“小弟并不會武……身子有些脆弱了一些,所以小弟一身謹(jǐn)小慎微,有些貪生怕死。”張重解釋并猥瑣的笑著:“如今冒死來了你們這泥春門,薛兄可以提點一下小弟應(yīng)該忌諱,避免一些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嗎?畢竟如果在下傷了,殘了,薛兄也就少了在下這么一個朋友了!”
張重的話屬于明顯試探,但他首先將自己壓得很低,薛洋想直接拒絕,但那樣就顯得自己太過做作,不僅如此薛洋此時也產(chǎn)生誘惑。
與張重的相處,自己的地位才得到提升,如果失去他呢?是否將會讓自己被打回原形?
“這……張御史……您真或許應(yīng)該收斂一些了!”薛洋搖頭,顯出無奈。
“該不是小弟已經(jīng)得罪了什么人了?”張重瞪大眼睛問道。
“張御史,你不會真不知道吧?”薛洋吊起胃口,將酒杯在嘴上抿了一口。
“肯定還是買馬的事,你家大小姐確實有些小家子氣了!當(dāng)時我可以開價很高,她都不愿意賣了!”張重攤手,打算讓薛洋評理。
“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恐怕還不至于了!”薛洋顯得有些慌張,連連擺手。
“那就是那個灰衣女的,對不對?”張重一拍大腿,指著薛洋的鼻子叫道。
薛洋被嚇了一跳,人也有些驚愣的看著張重。
“不過她跟我比過高下的,應(yīng)該不是我的對手?!睆堉刈晕野矒岬?。
“不是……你知道她爹是誰?”薛洋見張重似乎高興得有些夸張,于是打擊問道。
“她爹?她爹是誰?”張重問道。
“本也無需瞞你……她爹就是我武國戶部尚書肖大人。”薛洋壓低聲音說道。
“肖書有?”張重也跟薛洋一樣壓低聲音。
薛洋點頭,并注視著張重的表情變化。
“也對!你們武國有了這個肖尚書,當(dāng)是要禍害好些人的?!睆堉?fù)u頭點評道。
“張御史,你我如今這么私下里說說也就罷了!不過我建議?。 詈眠€是避諱一下這肖家的人了!”薛洋一臉謹(jǐn)慎,依然小聲提醒道。
“在朝在野應(yīng)該都有肖家的人對吧?這……這花谷里難不成也有肖家的人?”張重附身探問道。
薛洋沒有繼續(xù)說話,而是點頭認(rèn)可。
“薛兄,您估計也是要怕這肖家的,對不對?不過您怕了又如何?就能躲了去嗎?”張重開始誘導(dǎo)。
“這倒沒那么夸張,我又跟她沒有過節(jié),最多不多是受些氣而已。不過張老弟,你可要多加小心了!”薛洋不想張重又來陶侃自己,于是直接擋了回去。
“好的,那就多謝薛兄提點了,只是不知這花谷中是否還有肖家的人了?”張重試圖繼續(xù)延伸一下深度。
“這個……其實花谷春泥堂——也就是這里,就是歸肖堂主管理,即日他應(yīng)該就能回來,到時張老弟您可要小心一些的好了!”薛洋猶豫,最后還是說出細(xì)節(jié)。
“這位肖堂主是……與肖書友什么關(guān)系?”張重追問。
“兄弟?!毖ρ簏c頭回道。
“親兄弟?”張重再核實。
“不錯!他就是肖程程的叔伯?!毖ρ笱a充道。
“??!原來如此,那怪那么愛刁難人了!這恐怕就屬于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了!”張重感慨,心里回想當(dāng)初見到肖書友情景。
“我也就算提醒您了!有沒有用,確實難說,張老弟您可要好自為之??!”薛洋見張重露出沉思的表情,猜測他有些怕懼怕了。
“薛兄,要不咱倆一起聯(lián)手,直接滅了這肖家,如何。”張重突然建議道。
“不是……張老弟,你可別亂來,也別拉上我?。 毖ρ罂謶值恼玖似饋?。
“薛兄還是怕?”張重嘻嘻笑道。
“這……不……家父同他父親同朝為官,多少也是有些交集的,如何能算……”薛洋很委屈的解釋道。
“那肖堂主在武國啥官職都沒有對吧?”張重選擇擴展方向。
“有一人或許張御史您是知道的?!毖ρ笤俅螇旱吐曇簟?p> “誰?”張重配合。
“我武國前青玉關(guān)的通判將軍……”薛洋看了一下門口,重新轉(zhuǎn)回頭小聲說道。
“肖克朗?”張重屬于驚呼,如此把薛洋嚇了一跳,于是趕緊勸止。
“對,對!肖克朗同他們是什么關(guān)聯(lián)?”張重小聲再問。
“就是肖堂主的大公子?!毖ρ笳f完長出一口氣,人也靠向椅背,張重一臉不可思議的張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