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娘子是個馬甲大佬【3】
然而事實(shí)上卻是,說要成親的時候答應(yīng)得太快,成親過程也太迅速,等迎完親拜完堂,要洞房花燭之時,他才突然緊張起來了。
他還沒問過她為什么會想嫁他。萬一只是為了拒絕其他人,那他該怎么辦?
亂七八糟的事情想得太多,便就只能借著酒勁裝暈了。
夙茶聽著“咚”地一聲響,聞著濃烈的酒味,喊了兩聲沒見答應(yīng),也沒過多糾結(jié),反而非常順手地扒了他的衣服,然后翻到里側(cè)睡了,并不知道他的內(nèi)心戲如此豐富。
洞房花燭夜,什么也沒能發(fā)生,以后便更是如此。
眼下這兩人成親都快個把月了,也依舊是蓋著被子純聊天。
相敬如賓,并不曾如膠似漆。
夙茶時刻秉持著自己高冷醫(yī)仙的人設(shè),在容珩旭面前那叫一個溫婉可人。
而容珩旭也以為她喜歡溫潤如玉謙謙君子,便就只能拿出自己隱藏多年的繡花絕活。
還別說,他這繡技還真有點(diǎn)東西。
繡房的老板也是個識貨的,給他開的價錢都是往高了走的。
一開始那老板見他一男子,還以為他是替家中女眷來的,結(jié)果他說是自己繡,老板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容珩旭并不在意他人的眼光,畢竟只要他家娘子不會看不起他就好了,旁人如何,與他無關(guān)。
容珩旭氣質(zhì)出眾,人又長得好看,即使是拿著繡花針,也并不會讓人覺得娘兮兮的。
不過,此情此景若是讓容珩旭的手下看見了,怕不是得驚掉下巴。
……
夙茶才看完一個病人,正準(zhǔn)備倒杯茶喝,便聽得一個張揚(yáng)的聲音道:“你便是那檀大夫?”
這聲音一出,醫(yī)館里瞬間安靜了下來。
夙茶微微挑眉:搞事的來了。
說起來,她的醫(yī)館開了這許久,搞事情的還真不少。
沒辦法,人紅是非多。
“這位小姐可是來就診的?”
她這話問的沒毛病,然而在存心找事的人聽來就是挑釁了。
“你在咒本小姐?”這小姐當(dāng)即柳眉倒豎,然后一鞭子朝著她抽來。
醫(yī)館里還有別的病人,她這完全就是亂來。
夙茶聽見呼呼的風(fēng)聲,手指微動,同時整個人摔出去。
“??!”
卻是兩聲驚叫。
那小姐只覺得手腕一痛,鞭子是甩出去了,夙茶也確實(shí)被打倒了,然而她自己也被抽到了。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眼見著自家小姐受傷了,一眾奴仆連忙涌上去。
這邊幾個病人終于反應(yīng)過來連忙過去扶夙茶:“檀大夫,你沒事吧?”
鞭子抽得太快,大家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太過分了,這是來看病還是找事的?”
一個病人氣不過去說了一句,旁邊就有人道。
“這位是知府家的千金……”
還沒說完呢,那邊的知府千金便怒氣沖沖地走過來:“刁民,膽敢弄傷本小姐?!?p> “……”明明是自己不會用鞭子,還倒打一耙,這也太不講道理了。
夙茶才被眾人從地上扶起來,身上的白衣被那一鞭子給抽破了,就連發(fā)絲都凌亂了不少,整個人瞧著愈發(fā)美麗且脆弱了。
“金小姐既然不是來看診的,又何必出手傷人?”
金小姐正痛著呢,冷不丁聽到她的話,本來就是來搞事情的,當(dāng)即就道:“誰說本小姐不是來看病的?你連病人得什么病都看不出來,還算什么大夫?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p> 她這話一出,醫(yī)館里的病人們第一個表示不服。
“檀大夫醫(yī)術(shù)高超,金小姐可不要信口雌黃。”
“就算你是知府千金也不能空口白牙的冤枉人?!?p> “金小姐你還無緣無故打傷了檀大夫,光天化日之下當(dāng)街打人,太不講道理了。”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愣是把知府千金給說蒙了。
完了夙茶一句話沒能說上,知府千金嚶嚶嚶地跑開了。
夙茶感激地道:“多謝各位仗義執(zhí)言?!?p> 這話一出,本來因?yàn)閼涣酥Ы疬€有些心慌慌的病人們立馬又不慌了,甚至信心滿滿告訴自己做的是對的。
“檀大夫別怕,我們都會給你作證的,如果知府大人要包庇,大不了……大不了就是被打一頓板子?!?p> “反正我們皮糙肉厚的?!?p> 一個病人弱弱地來一句:“萬一打檀大夫呢?”
其余的病人一巴掌呼他頭上,義正言辭地道:“那我們就替她挨打!”
“對!不能讓金小姐這么為所欲為!”
夙茶繼續(xù)感動:“謝謝你們,我繼續(xù)給你們開藥了?!?p> 沒過一會兒,收到消息的容珩旭匆匆趕來,一把抱住正在理藥的夙茶。
“娘子,你沒事吧?為夫很擔(dān)心?!?p> 夙茶覺得他抱的有點(diǎn)緊:“我沒事,夫君不必?fù)?dān)心。”
這時,旁邊的病人冷冷地道:“是啊,有我們在呢,容先生還是回去繡花吧?!?p> 容珩旭認(rèn)出來了,這病人是他成親當(dāng)日給他灌酒放狠話的一員。
“多謝錢公子及諸位,是我沒能保護(hù)好娘子,不會再有下次了?!?p> “哼!”錢公子冷哼一聲,帶著酸唧唧的味兒。
其實(shí)這事兒完全是遷怒,不過容珩旭還是采取了行動。
從這以后,他就光明正大地跟著夙茶了,簡直可以說是寸步不離。
然而,也不知道該不該說惡有惡報。
那位金小姐回去沒多久就發(fā)了惡疾。
然后知府夫人就非?!昂蜕啤钡貋碚埲肆?。
容珩旭本想替她拒絕了,夙茶自己同意了。
容珩旭見勸不住便跟著去了。
知府夫人的樣子果然非常欠扁,請人也沒個請人的態(tài)度,言語之間透露高高在上。
“檀大夫?小女年紀(jì)小不懂事,還請你高抬貴手,把解藥交出來吧。”
夙茶滿臉疑惑:“夫人何出此言?令千金不是惡疾纏身么?怎么會是中毒呢?”
“夠了,小女是如何中的毒想必檀大夫十分了解,只要你把解藥交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敝蛉耸且Ф诉@毒是她下的。
夙茶搖頭:“夫人莫要誤會,我與令千金無冤無仇,不會下毒也沒有解藥?!?p> 知府夫人顯然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來人?!?p> “夫人這是要做何?”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