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
程方許這廝也不知道是剛睡醒,真心有點兒懵還是壓根兒沒意識到,此時此刻,周遭的氛圍其實是有那么一點點尷尬的。
“啊?嫂子,沒事兒,糟老爺們兒,有的吃就行了——誒?不對,我的重點其實是在你們倆怎么能這么早?明明昨天晚上你們……”
我們?我們怎么著啊?
蘇盛潯的一顆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沒來得及辯解,葉梓析就打斷他:“還真別說,你們昨天干什么呀?大半夜的,特別是你啊,小程,我還沒說你呢,大半夜的,突然關(guān)門就算了,動靜這么大干什么?垂死病中驚坐起,低頭一看,小丑竟是我自己?你丫的,嚇?biāo)廊瞬粌斆遣皇???p> 程方許:“……不,不是,明明是因為……”
“小程,給你們帶的早餐,到底還吃不吃了?”
一直沒怎么說話,跟個隱形人似的付羨白終于開了口,側(cè)了側(cè)臉,盯著蘇盛潯看那一下,就知道這小孩兒估摸著是‘嚇’得不輕:“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嗎?”
“堵得上堵得上,就是……就是,你丫的昨天晚上到底在干什么?。俊?p> 蘇盛?。骸啊?p> 救命,這孩子還能不能有點兒眼力見兒了?
“什么和什么?”一臉懵逼且八卦好奇的葉梓析緩緩走到桌前,輕聲道了句‘謝謝’,就二話不說的拆了包裝直接開吃——
“阿析,我跟你講!我昨天大半夜的出來裝水,我就看見了……看見嫂子就在付羨白這廝的宿舍里來著!我一開始還以為是我自己眼花了,錯亂了。”
救命,她真的沒臉見人了。
一瞬間,甚至用不著一秒鐘,蘇盛潯閉了閉眼,精準(zhǔn)地從脖頸到耳垂再到耳根,最后是臉,都泛起了異常的紅。
她現(xiàn)在逃還來得及嗎?
畢竟這已經(jīng)不是丟人,是簡直沒臉見人。
“我靠,不會吧?這么刺激?”氛圍好像瞬間就被拉進(jìn)了午夜檔,葉梓析嚼吧嚼吧著腸粉,一雙眸子立刻就在蘇盛潯和付羨白之間徘徊——付羨白是個臉皮厚的,或者說,倘若不是礙于蘇盛潯多少還是要點臉,且還挺羞澀的份兒上,打心底的,他還巴不得這事兒鬧得人盡皆知。
于是,蘇盛潯的羞澀就惹得非常地矚目了。
耷拉著腦袋,一只手死死地扣著電競椅上的扶手,直接已經(jīng)陷了進(jìn)去。
哦,大意了,他們倒是忘了,人家是女孩子啊,這女孩子還在呢,怎么能搞這出?
真是一點兒都不紳士!
蘇盛潯周遭的尷尬氣息實在明顯,意識到后,葉梓析和程方許對視了一下,立馬就將八卦之心給收了回去——
程方許:“什么什么?什么都沒有啊,嫂子初來乍到,有什么不懂的,去問問隊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真,求求你別再說了。
解釋就是掩飾,越掩飾就說明越有問題。
蘇盛潯閉上眼,強(qiáng)忍著‘我丫的想逃’的沖動——
到底,解圍這種事情,還是只有付羨白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