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兒去賬房領月例錢。
“二兩銀子?!?p> 漲的雖然沒有椿兒想象的多,但是好歹也漲了一兩。
“椿兒姑娘,吳管家特別交代,雖然你妹妹沒有王府的奴籍。但是伺候十七少的一視同仁,月例跟你的一起發(fā)放。十七少以后還勞煩姐倆費心。”
椿兒愣了,何著月例銀根本沒漲,剩下那一兩是“妹妹”玉禎的!
椿兒從賬房出來,一口氣堵著,簡直要暈過去了。
玉禎一個冒牌貨憑什么一來就跟她算一樣的月例錢!她在王府這么多年,從來沒有提前支取過月錢,玉禎憑什么就能!
揭發(fā)她!捆了打死她!
椿兒捶胸口,不行!身體有她扎進去的針!
椿兒瘋跑回院子,玉禎正在和十七少玩骰子。
“當啷啷,猜猜這回是大是小?”十七少問。
“一定是小,少爺搖骰子跟透明的沒差!”
“你個死丫頭,跟我見管家去!”椿兒一進來就薅玉禎頭發(fā)。
“哎哎哎,干什么!”十七少大喊。
玉禎胳膊一抬,手一扣,椿兒的胳膊就被反繭,“姐姐今天這一出唱的可夠突然啊!”
“哎呦喂…得得得,要唱趕緊唱,等太醫(yī)來給我復查的時候,給你也看一下,沒多大的事兒…”十七少示意玉禎放開椿兒。
“我十二歲被賣進王府,從粗活做起,在王府里長大,做到王妃身邊的小丫鬟,現(xiàn)在來伺候少爺,你憑什么跟我一樣…”椿兒哭的委屈極了。
十七少和玉禎面面相覷,今天這是哪和哪啊,怎么看不懂呢。
“姐姐,可是在外面受委屈了?少爺你可得給姐姐做主啊?!庇竦澱f。
“說說,怎么了,外面人還把不把我當少爺!”
“我要漲月銀…”
十七少一個暈倒靠在枕頭上,“又是錢,你成天除了琢磨錢那點事,還知道什么啊。等著不就有錢了么,江南一條漁船載上滿滿的銀子都送給你?!?p> 玉禎心里疑惑,難道十七少在江南有一座金庫不成,怎么老是江南江南的。
“不是…你不懂!我命苦哦,不值錢的丫頭哦…”
玉禎給椿兒倒茶,“姐姐,您要是都不值錢了,那我算什么啊,趴在油鍋邊上的螞蚱。一不留神,腳一滑就下油鍋了?!?p> 椿兒噗嗤笑出來端起茶,“你在這里忙活這些天,給你一百錢,拿上錢出去吧,我身子里的針交給太醫(yī)院的御醫(yī)?!?p> “姐姐!”玉禎又跪下。
“見王爺?shù)氖拢瑳]人幫得了你,何必拘這里做免費丫鬟呢?!?p> “少爺,您說句話啊…”玉禎哀求。
“這個事從長計議,暫時先這樣?!笔呱僬f。
“玉禎跑出來,家里不擔心么,家里不是還有受傷的未婚夫么。”椿兒此時的腔調(diào)做派仿佛是這屋里的少奶奶。
“玉禎你想走么?不想走,寫封信給家里寄幾兩銀子?!笔呱僬f。
說道銀子,椿兒一下放下茶碗,“銀子?哪還有多余的銀子!”
“去賬房領,算我的!”十七少大手一揮。
“沒錢!一錢沒有!”椿兒大喊。
“嗨…何著現(xiàn)在我的錢歸你張羅了是吧,我十七少以前自由的時候花的錢都沒數(shù)兒,現(xiàn)在還不能給玉禎幾兩銀子了。玉禎一會兒給香香套車,出去給家里買點東西,想買什么買什么,只管跟店家說記到我十七少賬上!”
“你,你你…”椿兒指十七少,“沒天理了,我天天盡心伺候你,你什么時候讓我拿錢給家里買過東西。不管是哪來的野花雜草,只要是新的就稀罕是吧,你有沒有良心!”
十七少給玉禎使眼色,玉禎出門給香香梳毛,里面鬼哭狼嚎的。
“老實說,十七少當真是心底不壞,還讓她給家買東西。”
“天啊,你別鬧了啊…等著去了江南,要什么沒有啊…”十七少的聲音。
玉禎真的疑惑了,江南?江南是哪,江南難道遍地黃金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