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苗生拉著華天賜一直躲在荒草叢里。
“族廟里一定不止老不死一個人,他那么氣橫一定有人撐腰?!倍琶缟f。
“他是太祖,一個人孤苦伶守在家族的破廟里,有脾氣不是很正常嗎,再說了,是咱們打擾了他老人家的清凈?!?p> “不…那廟里有人氣,一個孤老頭住的廟寒著呢。”“我猜啊,莊上的事還是和咱們樺族脫不開關(guān)系,沒準(zhǔn)族廟就是他們藏身的地方,那老頭說,‘換別人一蹬一翻就從墻頭過來了,你尋思尋思,肯定是別人也翻過墻!”
華天賜摳下巴,老頭和上次見到他的態(tài)度大不一樣,大概是因為帶女子進(jìn)族廟,還是下人家的女子。
……
水生停船到人跡罕至的岸邊,簡直不敢想象宋強回去會遇到什么,給他添了這么大的麻煩,一定恨死他了。或許他該早跟宋強說明白十七少和九少爺在山寨里的事。
水生在衣服里掏了掏,趁亂摸到的一錠銀子,要不是爹還在椛家地,他就直接浪跡天涯去了,反正從小就是要飯長大的。
水生把銀子甩出去再撿回來,手腕上的五彩石格外閃亮,“椛家的銀子和皇家御用的五彩石沒區(qū)別都是能攝人心智,奪人性命的玩意,誰粘上誰倒霉?!?p> 說話間把銀子使勁一摔,眼睜睜瞧著銀子落地之后從中間裂成了兩瓣。水生臉貼到銀子邊,銀子通靈了?聽到罵它生氣了?怎么能裂開呢?
水生撿起一瓣銀子,摩擦揉掰,銀子又裂了,水生驚慌失措,“啊…銀子銀子別這樣,我隨便說說的……”
水生趕緊拿起另一半,湊著五彩石的熒光分明看到里面的心是黑的,水生用水洗,用力搓,銀子搓扁捏圓,越來越黑。
“這銀子是假的?”水生恍然大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假的?假的?一群人跳進(jìn)河里撈的銀子是假的?”
“怪不得思淼把銀子往河里丟,怪不得十七少要美人不要銀子。不對啊……十七少性情恣意根本不在乎銀子,他未必知道銀子是假的……”水生扔下銀子,撲到船里嗖嗖往回劃,可是小碼頭上已經(jīng)沒人了。
方才砸頭的石頭還扔在一邊,思淼站在碼頭上求帶她走的模樣在腦海里。
“哎!”水生一拳砸在甲板上,“老天啊……”
“椛家用假銀子做贖金毫無誠信,是他們不對?!彼M(jìn)船,抄起船槳奮力開劃,“銀子都能是假的,椛家還有什么是真的!”
椛家大宅里,兩人畫像已經(jīng)完成,阡陌拿起男的那一張,無邪拿起女的那一張。
“這不就是思淼么,思淼還活著”無邪怒斥,“你居然把思淼放走了!”
阡陌打量畫像,模樣真是很周正啊,就是此人綁票殺人?
“就他一個人?”阡陌問。
“船上真真只有他和思淼?!彼螐娀卮?。
“水生一定是他的同伙!”無邪斷定,“此人會不會是和他一通出差的楊戈?”
“胡扯楊戈早死了,再說船上一船鏢師,怎么會是楊戈?!壁淠罢f完驚覺看宋強,“鏢師們?yōu)槭裁床活欁哏S的道義搶銀子?”
宋強跪下,“小姐少爺,小人以性命擔(dān)保一定不是楊戈。不過…水生好像認(rèn)識那人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