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天耳通
腐爛的殘尸前,詭異的黑色物質(zhì)向廢墟傾倒,匯聚成長河,污染無邊廢墟。
灰蒙蒙的霧氣籠罩長河兩岸,并向兩邊彌漫,許多茁壯成長的世界,被霧氣籠罩,被黑色物質(zhì)污染,其中生靈在墮落,在沉淪。
王君站在星空,一陣揪心,難道自己現(xiàn)在生活的地方就是這片廢墟?那么這無邊星空又是誰在生活?
抬起頭,王君看著瑰麗的宇宙星河,一陣沉默。
轉(zhuǎn)過頭,看向凝視黑色長河的青衣男子,王君忍不住問道:“你是上古無敵者,玄帝司空玄?”
青衣男子沒有回過頭,凝視無邊廢墟。良久他才幽幽開口:“已經(jīng)將我埋葬了么?動作夠快的。”
王君微愣,司空玄一直在說他被埋葬了,到底是誰將他埋葬了?
“神魔系統(tǒng)?熟悉的感覺。”突然,司空玄轉(zhuǎn)身看向王君,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王君心驚,一眼就能看到自己體內(nèi)的神魔系統(tǒng)。
似乎察覺王君的警惕,司空玄冰冷的臉頰露出一絲笑容:“算起來我是神魔系統(tǒng)的第三人主人,是你的前輩了?!?p> 王君聞言,倒吸一口涼氣:“你也是神魔?”
司空玄微微點頭,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以前是,現(xiàn)在不是了。”
王君微愣:“什么意思?”
沒有深入解釋,抬起手,司空玄手中出了一朵奇花。
花開三瓣,中有九蕊,蕊頭嫩黃,伴有微微清香。
司空玄將花朵遞給王君:“送你個見面禮?!?p> 王君伸手剛觸碰到花朵,奇花便化作一道金色能量順著王君手臂進(jìn)入其體內(nèi)。
“嗡”
能量在王君體內(nèi)游蕩,沖刷所有血肉骸骨,最后全部匯聚到腦海中的銀色巨樹之中,進(jìn)入“王君”體內(nèi),全部融入其中。
片刻,纏繞在王君右耳的金色鎖鏈破碎,化作金色能量融入他雙耳之中。
“嘣”
雷鳴之聲從耳邊炸響,王君的腦海瞬間一片空白,片刻,他耳邊傳來許多繁雜之聲,宛若許多人在他耳邊高聲闊談。
從恍惚中醒過來,王君已經(jīng)回到了密室。一臉懵逼向四周看了看,耳邊的聲音依然纏繞在耳邊,孜孜不倦,可身邊空無一人。
捂著耳朵,依然有嗡嗡的聲音在耳中回蕩。
王君被詭異的聲音吵的腦海一陣陣的發(fā)懵。
忍無可忍,他在腦海求助靈紋:“靈紋?”
靈紋出現(xiàn)他面前,紅唇一長一長,似乎在說什么,可他就是一路聽不到。
“我聽不到了!”
一瞬間,王君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這是失聰了么?還是說他的聽覺被腦海中的聲音占據(jù),無法聽到其他聲音。
靈紋皺皺眉,抬起手藍(lán)色屏幕出現(xiàn)在王君面前,上面出現(xiàn)一排字。
:上古天地神法中,有一種神通名叫:天地通,其有五個獨立神通組成,分別為:天眼通,天耳通,天足通,天手通,天心通。每個獨立神通在上古也是天地神法中的頂級神通,你現(xiàn)在覺醒的應(yīng)該是五個神通中的:天耳通。
王君看完后,呆愣在原地,又是一門神通,靈紋這評價看起來,比風(fēng)雷神行還要吊。
?。猴L(fēng)雷神行就是天足通的異變?nèi)趸?,但風(fēng)雷神行有自己的特色,總體來說還不錯。
王君看完后,擺擺手道:“先別說其他的,能不能先讓我腦子里面的聲音消失,我快崩潰了?!?p> 腦海中的聲音越來越大,在這樣下去他估計要被煩死了。
屏幕轉(zhuǎn)變:所有神通都是意識控制的,只要心念控制身體就可以收放自如。
王君看完,急忙里面用心去控制自己的耳朵。
“嗡”
隨著心意控制耳朵,漸漸耳邊的雜音慢慢消散。耳邊傳來風(fēng)吹的聲音,傳來小兒的啼哭,傳來涓涓細(xì)流,這里應(yīng)該是城外鄉(xiāng)野之中。
聲音越來越清晰。漸漸王君耳邊響起熟悉的馬蹄聲,傳來叫賣之聲,這里應(yīng)該是城里街道。
忽然,耳邊響起一個熟悉的名字。
:洛依,你的到的拿住基因融合的如何了?
居然是柳洛依和苦大師,王君突然來了興趣。兩人似乎很熟悉,也不知道兩人有什么關(guān)系。想了想,王君打算偷聽一下。
:大師
柳洛依的聲音很好聽,只聽聲音就讓人覺得靈氣十足。
:誰?
突然,耳邊傳來苦大師的大喝,一股無形之力轟擊在耳膜上,讓他差點暈過去,連忙收回神通。
睜開眼,王君一臉后怕,苦大師果然深不可測,居然瞬間就發(fā)現(xiàn)他。
拍著胸脯,王君一臉后怕:“好險,居然一下子就發(fā)現(xiàn)了我?!?p> 靈紋開口:“哪位苦大師,是一位天災(zāi)級進(jìn)化者,其就算不修煉靈魂,精神之力也強(qiáng)大無比。你的天耳通剛剛覺醒,連皮毛都算不上,被發(fā)現(xiàn)很正常?!?p> 王君臉色微黑,這娘們好打擊人啊。
站起身,拍去身上的灰塵,回頭盯著天源石,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一些什么。
“你在天源石中有沒有遇到什么人?”靈紋突然問道,眼中有些緊張。
王君愣了一下,皺著眉頭回憶許久:“我看到茫茫星空,看到半截血淋淋的尸體掛在星河之上,鮮血澆筑在無邊的廢墟之中,灰色的,惡心的物質(zhì)夾雜在鮮血中,污染著廢墟,還,,似乎還遇到了一個人,給了我一朵花,讓我進(jìn)化了?!?p> 靈紋突然撲向王君,拽著王君急切的問道:“他有沒有說他是誰?”
王君皺著眉頭,苦苦回憶許久,最終一臉無奈的搖搖頭:“想不起來了,像是被人抹掉了?!?p> “抹掉了?怎么可能!他們那么強(qiáng)大!”靈紋驚呼一聲。
沉著臉,王君努力的想了許久,仍然沒有絲毫頭緒,想不起到底是誰給了他奇異花朵讓他進(jìn)化的。
片刻,靈紋看到王君不像說謊便冷靜下來。輕嘆一聲,道:“算了,你好好修煉吧,等以后還會有機(jī)會的?!?p> 看著靈紋情緒有些低沉,想要安慰,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兩人相差太多,代溝太大,說話都不在一個頻道。
靈紋回到腦海后,王君便開始修煉,短短幾天之內(nèi),他就直接進(jìn)化了五次,就算他是神魔基因,不會因為快速進(jìn)化導(dǎo)致自身墮落,但是身體血肉了頂不住這樣的進(jìn)化。
走出密室,來到外面找了一個地方盤膝而坐,開始修煉吐納術(shù)和聽雷術(shù)。
覺醒大殿頂層,柳洛依看著一臉凝重的苦大師,忍不住出聲問道:“大師,難道有人偷聽?”
苦大師仔細(xì)感應(yīng)片刻,眼神銳利的掃過四周,點點頭:“剛剛有人要偷聽你我談話,好在被我發(fā)現(xiàn),及時喝退。不過,此人實力很強(qiáng),我居然無法追蹤他的氣息,發(fā)現(xiàn)不了他的位置?!?p> 柳洛依聞言,苦大師是什么層次的人,她有所耳聞,那可是武周最強(qiáng)的幾個人物之一,就算整個邊荒廢墟中,為是頂級存在。
苦大師想了想,揮手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整個房間,然后兩人這才交談。
夜里,王君在閣樓外眼巴巴的遠(yuǎn)處的覺醒大殿,把他弄在這里,就不能給他送點吃的么?
“咕兒”
肚子發(fā)出抗議,王君忍不住嘆一聲,這里方有結(jié)界,沒人領(lǐng)著根本出不去。
留在王君餓得兩眼昏花時,突然遠(yuǎn)處走來一人。
“來人了!”
瞬間打起精神,風(fēng)雷神行施展,幾乎瞬間王君就出現(xiàn)在那人面前。
“快帶我出去!”王君提著那人衣領(lǐng),幾乎咆哮道。
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那人被嚇了一跳。剛欲發(fā)怒。就看到王君那冒著綠光的眼睛,果斷閉上嘴。
“請跟我來。”立馬謙遜的說了一句,而后帶著王君就往外走去。
來到外界,王君撒開腿,一溜煙就沒了影子,帶著王君出來的人,目送王君遠(yuǎn)去,整個人都呆住了:“這也太快了吧?!?p> 一路風(fēng)馳電掣,來到一家酒樓,撒下一把金幣,將整個酒樓包下。讓他們將所有肉菜挨個上三份。
風(fēng)卷殘云過后,王君拍著八份飽的肚子,悄悄有些不滿意。
付過帳后,王君起身向下一家酒樓走去。
仍然只點肉菜,吃了三份后,王君這才徹底將饑餓消滅掉。
吃過飯后,王君百無聊賴的走在街道上。講真的,來洛城這么長時間,他還沒有逛過洛城。
想了想,王君打算向洛城最繁華的街道走去。
天寶樓,洛城最大的風(fēng)流場所,齊家產(chǎn)業(yè),洛城六大家族的年輕人都喜歡來這里玩。
王君在之前就聽過天安樓的名頭,老早就想過來看看。作為一個穿越人士,王君對于異界的風(fēng)月場所,一直很好奇。
剛來到天寶樓,兩個里面穿著暴露內(nèi)衣,外面只罩著一層輕紗的女人扭著腰走上來。
“這位公子,來玩玩么?”
“公子面生的很,剛從外地回來么?”
兩人口吐蘭香,靠在王君身上,要不是王君實力深厚,不然還真有些吃不住。
撇了兩人一眼,王君微微用力,體內(nèi)能量兩個人推開。整理了一下衣服,王君笑著給他講扔了幾枚金幣,而后背著手踏入天寶樓。
進(jìn)入天寶樓,瞬間一股讓人血脈膨脹的味道撲面而來。
“香料內(nèi)混合了能刺激男人神經(jīng)的東西?!?p> 王君聞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里面的問題,怪不得這里生意火爆。
“哎呦,少爺你來了啊。您是賞舞還是聽曲?”
老鴇眼尖,一眼就看到王君不凡,立馬上前笑著詢問。
王君笑了笑:“我就是來逛逛,喝和花酒?!?p> 老鴇微愣,大家族的少爺來這里,那個不是尋歡作樂的,哪有只喝花酒不點姑娘的?
想了想,覺得王君眼生,應(yīng)該是一位剛從外地回來的少爺。
“那好吧,巧兒,陪著少爺去二樓喝酒賞舞?!崩哮d叫來一個姑娘,讓她送王君去二樓。
名叫巧兒的姑娘長的挺漂亮,瓜子臉,很聽話,文文靜靜,帶著王君一口來到二樓。
天寶樓二樓中間是一個白玉舞臺,看著非常奢華,周邊還有許多階梯座位。
“怎么沒人?。俊必攧?wù)舞臺空無一人,王君不禁疑惑道。
巧兒低聲道:“飛雪臺一般人用不了?!?p> 王君不解:“為什么?”
“天寶樓有資格登上飛雪臺的人只有寒雪姑娘。”
“頭牌啊!”王君明白了。
巧兒搖搖頭:“不是的,寒雪姑娘是舞姬,不是我們這種?!?p> 王君愣了一下:“賣藝不賣身?”
巧兒點點頭:“對?!?p> 看了一眼飛雪臺,王君有些可惜,沒能目睹飛雪臺上的舞姿。
“??!”
“炎少爺,求您了,手下留情,我答應(yīng)今晚寒雪給您,您千萬可別把她打死啊。”
突然,樓下傳來驚呼,而后,傳來慘叫,又是老鴇尖聲求饒的聲音。
王君皺皺眉,他仿佛聽到了寒雪的名字。
“過去看看?!蓖蹙氏忍Р?,來到樓梯邊。
天寶樓一樓,所有人都一臉驚恐的看著中間位置。滿身酒氣的齊炎,拉扯這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
身旁,幾個男子冷眼旁觀著一切。
其中一人冷喝道:“一個婊子,天天裝清高,沒有炎少爺罩著,早被人騎了,那還有你飛雪臺的名稱?!?p> 一身酒氣,滿臉潮紅的齊炎,用力將手中女子甩在地上,怒斥道:“賤人,本少爺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特么還裝清高,跟老子講只賣藝不賣身。呸,賤人!”
說著,齊炎搖晃著身子,沖上來,對著地上女子的后背踹去。
二樓,王君正巧看到這一幕,眼神微冷,風(fēng)雷神行施展,一陣?yán)滓糍I整個大樓內(nèi)回蕩,人瞬間出現(xiàn)在齊炎身邊,抬腳將其腳踢開,順帶著將滿身酒氣的齊炎拍飛出去。
“砰”
齊炎飛起砸在樓梯上,從上面滾下來。
突然的變故讓在場所有人一陣大驚失色,什么人敢在齊家的底盤,打齊家的人?
跟在齊炎身后的幾個年輕人剛想怒斥來人,然而抬起頭就說不出話來,眼前的人他們太熟悉了,簡直就是夢魘一般,昨天就是他帶著究極體打上齊家的大門,差點將齊家給滅了。
“混蛋,你找死!”
齊炎從地上爬起來,對王君怒吼,昨天他受到人生最大的侮辱,今天買醉發(fā)泄,沒想到又被人拍飛出去,顏面大失。
“好大的口氣啊。”
忽然,熟悉的聲音傳耳中,一剎那,齊炎全身僵硬,酒勁也瞬間消散一半。
“他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