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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不是一件容易事兒

第六十章 身份奇怪的兔爺

捉妖不是一件容易事兒 零六柒 2609 2021-01-06 12:20:52

  “朱……”被冷子鳶叫做兔爺?shù)哪腥藛问謸蔚匕胱鹕?,看向冷子鳶的眼神透露著一股莫名的情緒,不過,他才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被冷子鳶打斷了。

  “我不過是只朱鳥,用得著您這樣千里追殺嗎?時至如今我已是這般模樣,你們家大人還是不愿放過我?”冷子鳶淡然開口,雙眸中閃過一道紅光,看在兔爺眼中令他有些悚然。

  “大人聽聞融煉炎牢崩塌的消息之后尋了您多年,我們兄弟幾個分散各處都在打探您的消息,上回老蛟和狐貍并沒有成功將您帶回,所以……”兔爺不敢看向冷子鳶的眼睛,低頭沉聲說道。

  “所以她就派與我關系較好的你來了?怎么,來硬的不成現(xiàn)在來軟的?”冷子鳶冷笑一聲,說道,“兔爺,我們曾醉倒在一缸酒內(nèi),你們兄弟七人之中我唯有與你不相對立,沒想到情分終究沒有逃過命令?!?p>  兔爺緊抿著唇?jīng)]有發(fā)話,他的神色有些蕭索,聽到冷子鳶說起他們二人曾經(jīng)的交情,心中百感交集。

  當年那個神采飛揚的紅衣少年總喜歡偷偷找他一道去偷王母的百花佳釀,兩人除了天上的酒,還悄摸著去凡間偷酒,他喜歡這個少年的爽朗與朝氣,喜歡與他一道品酒酣醉,兩人從未管顧雙方的身份懸殊,只為把酒言歡。

  可是,如今這個少年模樣依舊,但氣質(zhì)卻截然不同,看不到一絲當年的桀驁與朝氣,反而帶著一絲陰鶩與狠厲,再也不復當初。

  這一切,在他的意料之內(nèi),畢竟被封印在融煉炎牢七萬年,再開朗積極的性子,如此長久被鎖在暗無天日的地方也會發(fā)生改變。

  “紅小子,兔爺尋了你七千年并非為了大人……”伸手抹去唇角的血漬,兔爺盤腿坐在地上,從腰間扯下一個竹筒拔去塞布,濃郁酒香撲鼻而來,卻不見他有任何動作。

  熟悉的稱呼,熟悉的酒香,冷子鳶的眸光閃了閃,放在身側(cè)的雙手握成了拳。

  出神地看了竹筒半晌,兔爺忽然將竹筒擱在唇邊仰頭飲下,咂咂嘴之后,笑道:“……兔爺我雖為東七子之一,但我知道對錯,小子,聽兔爺一句話,既然你已經(jīng)出來了,就走遠一些,越遠越好!”

  兔爺?shù)脑捔罾渥峪S有瞬間的怔神,看向兔爺?shù)纳袂橐矒诫s了各種復雜。

  “那個……能打斷一下嗎?”被忽略良久的衍修默默在旁湊過了腦袋,看了眼冷子鳶又看了眼地上的兔爺,好奇問道:“您二位在說什么呢?”

  冷子鳶白了衍修一眼沒搭理他,倒是兔爺此時緩過勁兒來,饒有興致地看了眼衍修,變著嗓子用剛才變身時的女聲嬌滴滴說道:“小哥,你可想要來口奴家的美酒?。俊?p>  “嘔……”

  兔爺?shù)囊痪湓捵屟苄拮詣优茈x了兩人搭在樹干上狂嘔,原本覺得動人悅耳的姑娘聲音從一個粗獷的糙漢子口中發(fā)出,怎么看怎么別扭,怎么聽怎么惡心。

  “哈哈哈!”兔爺大笑幾聲,又灌了一口酒入腹,只是,這口酒不似第一口那般順暢飲下,反而嗆得他一陣猛烈咳嗽,一張臉皺成了一團。

  “老兔子,年紀大了就別喝那么多酒!”冷子鳶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自己的情緒,他無法漠視曾經(jīng)的摯友如此痛苦的樣子,就如同他無法抹去那些曾經(jīng)的美好回憶。

  一把搶過兔爺手中的竹筒放在一旁,冷子鳶伸出右手將掌心貼在兔爺胸前,一道道紅光流轉(zhuǎn)沒入兔爺胸口,逐漸的,兔爺?shù)哪樕辉偃缰澳前闵n白,恢復了血色。

  “不愧是生命之主,有你在,兔爺我想死也死不了?!背冻鲆荒☉K然的笑容,兔爺?shù)氖忠话炎プ±渥峪S貼在自己胸口的右手,神色一變,嚴肅道,“紅小子,兔爺我是說認真的,永遠藏起來,不要讓他們發(fā)現(xiàn)了!”

  “老兔子,你說我能去哪兒?”輕嘆一口氣,冷子鳶抽回手。

  “即使你現(xiàn)在實力大損,但我相信若你想要不讓人發(fā)現(xiàn)定然有自己的方法,你這般堂而皇之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你就不怕……”兔爺有些焦急,他是真心實意為冷子鳶著想,不想讓他再度遭難。

  他的主子不是一般人,現(xiàn)在的冷子鳶拿什么和人家斗?

  兔爺?shù)脑挍]說完就被冷子鳶打斷了:“老兔子,我不能躲,我要知道當年我為何被封,又是誰讓我成了如今這個模樣,一切我都要查清楚,縱使與天地為敵,我也不懼?!?p>  看著冷子鳶眼底的那抹堅定,兔爺沉默不語,片刻之后,他眉眼一彎,揚起一張大笑臉。

  他錯了,他的紅小子沒有變,在他那些表面的冷漠之下,依然是那顆熾熱的心,依然是他熟悉的那股自信。

  “小子,雖說咱倆身份懸殊,但你曾說過,只要喝酒時,咱倆就不分彼此,來,陪兔爺我喝一口!”兔爺從旁拿過被冷子鳶擱置的竹筒遞到冷子鳶面前,笑道。

  冷子鳶沒有回話,只是接過竹筒仰頭飲了一口。

  烈酒入喉,那股熟悉的酒味讓他全身的毛孔都為之而擴張,冰涼的酒液穿膛而過,帶起體內(nèi)陣陣暖意,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沒想到這么多年了,我還能喝上您親手釀的果子酒,此生無憾了?!逼妨似反烬X之間留下的酒香,冷子鳶滿足地將竹筒遞給兔爺,笑道。

  “小子,你命還長著呢,日后兔爺還能給你帶更好的酒來,無憾啥的就別說了!”兔爺不滿地瞪了一眼冷子鳶,不喜歡他說話的語調(diào)。

  他還是比較喜歡當年那個心高氣傲的俊小子!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笑了起來。

  衍修從一旁樹干緩和好自己的情緒,轉(zhuǎn)身看著不遠處的兩人,一頭霧水。

  咦?現(xiàn)在又是幾個情況?怎么他一個轉(zhuǎn)身之間,原本還打得你死我活吐血趴地的兩人這會兒竟能坐著說笑,而且還喝同一壺酒?

  瞥了眼傻愣的衍修,冷子鳶悄聲對兔爺說道:“老兔子,別透露了我的身份,現(xiàn)在的我是一只半妖朱鳥,莫說岔嘴了。”

  兔爺雖不知冷子鳶為何掩了身份,但他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決意替冷子鳶保守他的秘密。

  “死貓,你該變回去了,”冷子鳶沖著衍修喊了一聲,“玥兒的氣息往這邊過來了?!?p>  呃?梁玥要回來了?!

  衍修一聽,趕忙回過神來,反正地上坐著的這個糙漢子是冷子鳶認識的人,而且還打不過冷子鳶,自己當然就沒有啥好擔心的,與其擔心冷子鳶,倒不如擔心自己!

  一個縱身,白衣少年幻化成一只白貓?zhí)S到一旁石頭上趴著,懶懶散散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呵,你們這幾個真是奇怪,一個捉妖人小丫頭,一個裝模作妖的妖怪,一個不表身份的……算了,反正尋你已經(jīng)尋了七千年,我就當今日也沒尋到,反正你我不說也無人知道?!蓖脿攪@了口氣,緩慢從地上爬起,拿著布條塞好竹筒別回腰間,有些不舍地看著冷子鳶,“紅小子,好好保護自己,大人那頭除了東七子還派了不少人出來尋你,若是遇上了,躲著點。”

  “老兔子,下回來見我,記得給我多帶點你的果子酒!”冷子鳶將兔爺?shù)脑捰浽谛闹?,用討酒的玩笑話掩過必然到來的離別。

  誰都不知道下一回彼此再見時會是何種模樣,兩人所處陣營不同,只是因為一壺酒而成了摯友,他們有交友的選擇,但同樣也有必盡的責任。

  沒有多余的煽情與話別,兔爺?shù)纳碛盎饕坏垒p煙消散而去,走得那般決然,沒有一絲留戀。

  冷子鳶駐足好一會兒才轉(zhuǎn)身回了原本休憩的石頭,因兔爺而起伏的心緒逐漸緩和,閉目靜待梁玥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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