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游小城——滄桑歲月(一縷芳魂)
原以為竇娥含冤六月飛雪,只是戲曲中故事,或是關漢卿杜撰的小說軼事。不想,這是真正存在過的一段歷史瞬間。
看著那一口殘井,似乎可以穿越時空望見那位纖弱悲苦的女子,看到她孤苦無依地一路走來,看到她對婆婆不離不棄,看到她為了生計勤懇勞作?;蛟S這口井也悄悄地記住了這位善良美麗的女子,記住了這顆單純而堅強的心靈。
歷史有很多時候不堪回首,當這位平凡的女子被逼迫到最后只能對蒼天起誓,對神靈吶喊之時,又有多么的悲涼和無奈。
靜靜地望著這口井,不知道這一縷芳魂是否還滯留人間,只是想伸出雙手輕輕地幫她抹去眼角的淚珠。
——2011
漫游小城——遺憾(憶河下)
從不知如此平凡的小城市,原來竟培養(yǎng)過眾多的歷史名人,更是偉大總理周恩來的故鄉(xiāng)?;蛟S正是因為她的平凡和簡單,才教育了這些偉人謙卑、才智和善良。
但是看到幾處殘存的古跡,仍不禁有些感傷,梁紅玉的住宅只剩一道古墻,韓信的足跡也藏在了僻靜一角,周遭甚至有些雜亂;東岳廟立在鬧市之間,更讓人擔心兩棵百年老樹,怕是以后周圍再豎高樓就無法沐浴陽光了。
斑斑古跡,幾千年安然處之,讓人們在閑暇之時有回首的感觸和記憶。時至今日,這些歷史道痕往往在短短幾天之內(nèi)消失殆盡,換來商品樓重重林立。
一方面也想到了現(xiàn)在社會上比較熱門的話題——拆遷。歷史古跡都避免不了拆遷、覆滅。另則,也看到很多聰明人,為了能夠從中最大獲利,往往在得知拆遷通知前預見性地擴建房宅:一層小屋,磊幾塊磚頭也要變兩層;還有手段者,把住宅房改建為小旅館、小酒店等等。種種手段只為了拆遷補償。這或許是樸素的智慧,也許只是貪心不足。
只是,時間沖刷著歷史,無論是榮光、喧嘩、沉寂,多數(shù)終將成為不著點墨的痕跡。
從漫思中回來,依舊還是站在街頭,前方乃寬敞大道,不知道故去的偉人,他們是否經(jīng)常往返家園??赡艽丝蹋龢淞⑶胺?,瞧著忙碌的我們,淡淡地笑了。
——2011
漫游小城——古鎮(zhèn)縮影
漫步在一條青石修葺的街道上,這條長長的街道有著數(shù)百歲的年紀,路面已被歲月打磨得光滑而平整。它也是貫穿著整座古鎮(zhèn)的主道,兩邊全是緊密相連的房屋。街道雖是狹窄,卻也不擁擠,因為過道之上只有寥寥數(shù)人??扇粽f其簡單,自然也是不很妥當。因為兩邊的小樓、住戶的房子,或者是小型的商鋪,都應該是沿用著古老的建筑方式,從磚瓦到門窗均是比較精細的做工。不過,也很清楚,雖然眼前的這些或許是沿用了古代的手法,但是很大程度上都做過重修,摻入到里面的更多是現(xiàn)在的元素。
據(jù)這里的人們講,這條小街上的古跡算是保留得相當完整。因為自她從繁華的巔峰衰落下來之后,幾乎就成了一個被孤立到角落里的大家閨秀,雖氣質(zhì)才思不減,但卻始終無人問津了。
這就是淮安楚州地區(qū)的一條古老小街,名叫“河下古鎮(zhèn)”。
聽身邊的朋友講,河下在古代是我國京杭大運河的樞紐站,連漕運總督都設立在此地,甚至乾隆皇帝也曾因為這里的繁華而駐足,可以相信幾百年前的河下是多么的風光燦爛。但是不巧,在這樣一個風華正茂的時刻,一個大人物卻在一個不恰當?shù)臅r候說了一句不恰當?shù)脑挘€是當著當朝天子乾隆所講:天下商賈出河下,河下商賈出程家。如此大氣之言,真不敢相信是出自一位大有作為的富商之口,也或許是因為財富已經(jīng)使他驕傲到真?zhèn)€兒把自己當神了。要知道,一個國君,他可以容忍你驕傲、你自私,甚至是貪贓枉法,但是他絕不會允許你動搖和危及他的地位,他愛的是權利和威望。所以乾隆帝便把漕運之道做了巧妙的修正。
因此,之后也才就有了河下定格的歷史形態(tài)。也正因為如此,被拋棄的冷寂才可以把整個小鎮(zhèn)完整地保留下來,成為今天的景觀。或許更是因為她本身充滿了對過去的美好記憶,所以時隔百年,她都不愿意再做過多的修整和改進,將一切都靜止在了古老的狀態(tài)。
這個城市的人常常炫耀地說,此處的歷史古跡是保留得最完美的。我想這應該沒有太多夸張的成分。
雖是小鎮(zhèn)定格在了某一歷史時刻,不過,我們能夠固定住的也僅僅是一些建筑物而已,隨著時間的發(fā)展,陳舊、蒼白和無力自然會漸漸地顯現(xiàn)出來。此外,再華麗的房子也不可能生產(chǎn)出糧食和生活用品,更不可能帶來生活質(zhì)量、文明的提升。所以現(xiàn)在的河下,只是留下了普普通通的居民,和一條安安靜靜的古道。
累世繁華也可在瞬息之間消失殆盡,在歷史中悄悄地留下一段遺憾。人生短短,又有幾人可以逃脫此等命運。
滾滾的歷史河流走過了幾千年,但她也是一個頑皮的孩子,希望在一些景致之處留下腳印,又或者是隨意在某處草草地畫上幾筆,然后再跳躍著跑向他處。不知道是她在嬉戲玩耍,還是在嘲弄世人的短暫與浮華。
“古街別緒”
冷冷古道青絲瓦,
寥寥幾境平凡家。
千年古跡猶還在,
繁華一世不復來。
——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