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睡裙是之前何姐給她置辦的,她從來沒有穿過,這會拿給段芷琳穿正合適。
段芷琳本身就是個時尚性感的女人,看到這套睡裙自然歡喜得不行。
她一邊將睡裙在身上比試著,一邊曖昧地笑:“看不出來啊,姐姐居然還會買這么性感的吊帶睡裙,姐夫一定很喜歡姐姐這么穿吧?”
姐夫……
想到自己那位連自己的面都不太愿意見的丈夫,段心陽的眼底閃過一抹苦澀。
段芷琳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盛大少爺是個瞎子,根本看不見自己的女人穿什么睡衣。
她吐了吐舌頭,歉疚道:“對不起啊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段心陽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關(guān)系。”
“對了,姐,姐夫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课沂遣皇菓撋先ジ蚵曊泻??”
段芷琳自然聽說過盛大少爺將自己封閉在屋里足不出戶的事,可出于禮貌,還是尋問了一下。
段心陽搖了搖頭:“不用,他不喜歡見生人?!?p> 何止是不喜歡見生人,就連她這位妻子也不喜歡見。
…
夜色酒吧。
真正的夜場還沒有正式開始,盛季銘卻已經(jīng)有些厭煩了。
忍耐了幾分鐘,他最終還是沖侍者招了一下手:“替我安排代駕。”
一聽到盛季銘要走,江浩然立馬將掃描機一般的目光往他身上上上下下地掃視起來。
勾著唇角調(diào)侃道:“三哥這么急著走,應該不是因為沒有二哥的消息心情不好,而是哪里有美人等著約吧?”
蕭凡、盛亦辰、盛悸銘、江浩然這江城四大財子曾在同一間學校念書的,又在同一間公寓住過,所以關(guān)系不錯。
他們都知道盛悸銘一直在找哥哥盛亦辰,而且今天又一次接到了令他失望的消息。
盛季銘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你那么無聊!”
“大哥你瞧他多虛偽,一邊跟女人在郊外過夜一邊嫌女人無聊?!?p> 江浩然轉(zhuǎn)向一旁默默地喝著酒的蕭凡:“再有下次,大哥別給他調(diào)直升機,讓他跟無聊的女人好好深入地無聊一下?!?p> 蕭凡輕呡了一口紅酒:“如果不是他要死要活的,我也不會大半夜的給他折騰?!?p>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要死要活的了?”盛季銘眉心沉了沉。
“還用看?光聽到你家助理那抖得不成調(diào)的聲音就能猜到了?!笔挿矊⒈油烂嫔弦粩R:“無心喝酒的人,留著也礙眼,趕緊走你的吧?!?p> “就是就是,趕緊找你那迫不及待想見的無聊小女人去。”江浩然一把將他推出包間,甩上門板。
盛季銘:“……”
對著已經(jīng)被合上的門板,他氣得想踹門。
誰說他提早退場是為了見那個女人了?還迫不及待?這些家伙真是越來越不懂用詞了!
雖然提早退場了,但因為喝的是白酒,此時的盛季銘依舊感覺有些上頭。
他甩了甩腦袋,一邊邁著有些飄的步伐往二樓走一邊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鼻梁。
經(jīng)過二樓走廊的時候,眼角余光突然捕捉到走廊末端落地窗前站立的一抹倩影。
女人長發(fā)披肩,穿著一襲黑色的絲質(zhì)吊帶睡裙,纖細白嫩的香肩被窗外的月光暈染得格外誘人,還有那一雙修長的纖臂、筷子腿……
盛季銘不自覺地小腹一緊,黑色的眼眸微瞇。
大晚上的看到這種猶物,是個男人都該想入非非。
然而盛季銘卻只想打人,感冒了還穿成這樣,還站在窗邊吹風?
這個女人的腦子被驢路踢了吧?還是在故意勾引他?
短暫的駐足后,盛季銘郁沉著臉邁步朝她邁去,在她身后站定后,粗厲的大掌順著她美好的腰線繞了過去。
氣息拂在她的耳際,語氣極盡曖昧:“大晚上的,穿成這樣是想勾引誰呢?”
說完,還故意用牙齒在她的耳珠上輕咬了一記,以示懲罰。
“啊……!”被他這么一咬,原本站在窗前的女人突然低呼一聲,本能地轉(zhuǎn)過身來。
一時間,兩人都怔住了。
盛季銘原本勾在唇角的嘲諷僵在唇畔,漸漸地被驚訝和惱怒覆蓋。
而段芷琳看到盛悸銘則一張小臉通紅,羞怯地喚了聲:“銘少,您……怎么……姐姐不是說您晚上不會回來了嗎?”
她這一轉(zhuǎn)身,整個人看起來就更性感更誘惑了,那布料極少的睡裙只堪堪地遮住緊要部位,簡直就是……春光無限好!
“誰讓你到這里來的?”盛季銘的聲音很冷,仿佛幾乎被看光身體的人是他,吃虧的是他一般。
“我……姐姐生病了,我過來伺候兩天?!倍颊f盛二少爺很難相處,果然……沒說錯啊。
看到他這副想殺人的表情,段芷琳自然害怕。
“你姐讓你過來的?”危險的氣息從男人沉冷的雙目中綻放出來。
“嗯,是的,打擾到銘少真不好意思。”段芷琳垂著頭,像一只受驚的小白兔般我見猶憐。
偏偏某男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覺悟,繼續(xù)沉著臉問:“也是她讓你穿成這樣的?”
“是的,是姐姐給我拿的睡衣。”
很好!看來那個女人很欠收拾。
略一沉吟后,盛季銘漠然地命令了一句:“馬上穿好衣服,從沁園滾出去!”
段芷琳:“……”
當即,一張小臉便被羞赧燒得如同紅蘋果一般。
從小到大,被家里當公主一般寵著,在學校被同學們巴結(jié)著,在外面被各色男人圍繞著追求的她……何曾受過這等屈辱。
她可是個女孩??!
就算盛季銘不喜歡她,看不上她,也不需要用這種態(tài)度來轟她出去吧?
可是,誰讓她就喜歡這個男人呢?哪怕被他無視被他冷落被他轟趕,她依舊無法做到放下他。
甚至還在他轉(zhuǎn)身離開的當兒,喚住他:“銘少!”
她怯生生地喚了句,沖著他冷酷的背影問了句:“銘少您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錯什么了?”
盛季銘駐足,微笑中帶著一絲譏諷的冷意,一雙眸子幽深,絲毫不掩他眼底所迸射出的邪魅之光,扔給她一句:“你沒有做錯什么?!?p> 錯的是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