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進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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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绷謸P打斷了金鑲玉的話接著說道:“我不飲酒,倒點水就可以。”他的聲音依舊那么的冰冷。
“呃...呵呵?!苯痂傆衿财沧煨Φ溃骸鞍ミ?,來這里的...我還沒有見過不飲酒的男人,罷了罷了...客官,酒不喝,這飯....你總要吃吧?!?p> 倪飛揚本來想說,飯也不吃,但考慮不合時宜,于是說道:“來點粗茶淡飯即可?!?p> 金鑲玉聽了笑了笑說道:“客官說的哪里話,小店的粗茶淡飯都是下人吃的,怎么能招呼客人呢?看客官這樣子,想必一路吃了不少苦,需要吃頓好的來補補身體,我們這里的烤羊肉可是遠近聞名的,客官不妨來一份嘗嘗。”
倪飛揚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我走得匆忙,身上一文銀子也沒有.....”
此話一出,聽到的人先是一愣,接著都笑了。
而金鑲玉的臉色則是立刻由晴轉(zhuǎn)陰,她轉(zhuǎn)過頭皺起眉頭,狠狠地說道:“你說什么?”
“我走得匆忙,身上一文銀子都沒有?!蹦唢w揚平靜的重復(fù)了剛才的話。
“我呸!”金鑲玉立刻變臉,她啐了一口,怒聲道:“還京城來的,原來是個窮光蛋,老娘開的是客棧,不是賑災(zāi)府。沒銀子,對不起了。小二,不要準(zhǔn)備了,送客.....”
好一個金鑲玉,這性格甚是直爽。倪飛揚忽然覺得這個人比電影中的還要市儈,翻臉比翻書還快。
倪飛揚沒有動身,只是對金鑲玉瞪著眼。
金鑲玉根本不理倪飛揚的眼神,繼續(xù)說道:“瞪個屁呀,別給老娘擺臭架子,老娘只認銀子不認人。沒錢就趕緊滾蛋?!?p> “老板娘,銀子我是沒有,不過我可以幫你做件事,來換一頓粗飯和一宿客房。”林揚不卑不亢的說道。
“哼!你能做什么?”金鑲玉又上下打量一番倪飛揚,咦?或許可以到后廚搬柴活,這身板子倒是很好。金鑲玉想的也是,明朝向倪飛揚這般高壯并不是很多。
“我能幫你殺人!”林揚坐正了身子說道。
倪飛揚聲音不大,卻字字能入人耳。眾人聽得這話都愣了。周淮安一方幾人都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他。而東廠一方更是皺起眉頭,盯著林揚。
金鑲玉“噗嗤”的笑了說一聲,她想化解一下這里怪怪的氣氛,于是她轉(zhuǎn)過身對著倪飛揚說道:“這位客官,若是沒錢吃飯住店的話,可以幫我到后廚干點活兒,可這殺人的話,休要亂講,你嚇唬誰呀....”她將臉湊向了倪飛揚,繼續(xù)說道:“這可是大明江山,朗朗乾坤,亂說話可是要被官軍抓走的。”
說到這里,金鑲玉還有意無意的向東廠的落座看了看。
倪飛揚依舊不為所動,風(fēng)輕云淡的說道:“我說幫你殺人,你卻不信。呵呵,朗朗乾坤?這龍門客棧死的人還少嗎?”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驚,這個古怪的陌生人好像是有目的的來到龍門客棧,他這話里可是有話。
金鑲玉一聽這話,一下子急了,“啪”她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這廝,毫不講理,沒錢滾蛋就算了,居然口出狂言要殺人,還污蔑我龍門客棧,你當(dāng)老娘好欺負嗎?小二,馬上送這人出門?!?p> 倪飛揚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依舊坐在原處。倪飛揚這般一坐,過來的小二也無從下手,苦著臉看著金鑲玉。
“老虎不發(fā)威,你當(dāng)老娘是病貓呀。”金鑲玉說著一個縱步?jīng)_到倪飛揚身前,突然伸出雙手,一把抓住了倪飛揚寬厚的肩頭。她想先把林揚甩出去。
坦率的說,在這個電影位面中,金鑲玉的武功可是不弱的。她一個女流之輩,卻能鎮(zhèn)守住這邊塞唯一的客棧,沒有點實力是絕對不行的。
金鑲玉抓住倪飛揚肩頭之后,雙手一發(fā)力,“呀!”的一聲,倪飛揚紋絲沒動!
這一下讓金鑲玉十分的尷尬。
“他娘的,挺有勁!”金鑲玉后退了一步。接著突然握拳,直接向倪飛揚的臉上打去。倪飛揚伸出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一把抓住了金鑲玉揮拳的手腕,接著借著她的力,往自己懷中一帶。
“撲通!”金鑲玉整個身體一下子被帶進了倪飛揚的懷中。他單臂一發(fā)力,一下子便死死的卡住了金鑲玉的身體。
金鑲玉的臉一下子憋得通紅,她雖然風(fēng)騷,可畢竟是古代女子,像這般被一個陌生男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死死抱住,確實尷尬。
她抬起腿想倒踢林揚。誰知腿剛抬起,便被林揚另一只手按住了。“你這廝,放開我,放開我。”
這時,周淮安站了出來,走到倪飛揚面前,雙手一抱拳說道:“這位兄臺還是先放開老板娘,我這里有些散碎銀子可先借給兄臺應(yīng)急?!闭f罷,他從懷中掏出兩塊碎銀放到了桌面上。
倪飛揚見狀,身體一抖,直接將金鑲玉彈出了懷抱。接著他站起身雙手抱拳說道:“那就多謝了?!?p> 周淮安笑了笑說道:“都是在江湖漂泊之人,難免遇到這種情況,不足為謝?!?p> 金鑲玉趔趄著甩出幾步,站定了身體之后,她走到桌子前一把抓那兩塊碎銀,然后氣鼓鼓的對倪飛揚說道:“你算是碰到好心人了。還有呀,以后殺人的話可不要隨便亂說?!?p> 倪飛揚對她抱拳說道:“情急之下得罪老板娘了,失禮失禮?!?p> “算了算了?!苯痂傆駭[了擺手,又揉了揉胳膊,然后轉(zhuǎn)頭對小二說道:“給這位客官上些飯菜。”說著,她又顛了顛手里的銀子向后廚走去。
原本這場小風(fēng)波就算過去了,周淮安對倪飛揚笑了笑,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這時東廠那邊卻出來一個番子,雖然此刻他是商旅打扮,可是腳上的官靴出賣了他的身份,他握著腰間的佩劍,走到倪飛揚桌子前,冷聲說道:“你這廝剛剛說能幫殺人?”
倪飛揚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蹦侨诵α顺鰜恚骸皻⑷丝墒且还佘娮サ??!?p> 倪飛揚說道:“你是官軍?”
“我當(dāng)然不是?!蹦侨嘶卮鸬?。
“那管你個屁事?!蹦唢w揚冷聲說道。
那人一聽,怒氣上臉,握劍的手是緊了緊。但隨即又平和下來,他對著倪飛揚道:“那你幫我殺個人?”
這句話又把客棧的氣氛弄得詭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