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本名叫尤戲,不知公子姓甚名誰?”尤戲笑成了彎彎笑靨,身體也不時的朝那位公子傾去。
小單一副見不得人的模樣,趕緊離姑娘遠(yuǎn)了些,好像姑娘身上有什么難堪的味道一樣。
鄙人公子笑著扇了一下他的扇子道:“小生江筠,這廂有禮了。”
尤戲嘴角扯了一抹邪笑,而后順手往江筠身上順了個東西。
喲!不錯喲!還挺值錢。
尤戲在身后偷偷把玩?zhèn)€玉佩,內(nèi)心戲特足的笑著。
小單一臉無語的重復(fù)著沒眼看,沒眼看。
要說這姑娘有什么不太好的愛好,不對,是癖好。
那估計就是她那愛美人的心,海底針吧。
小單無奈的看著自家姑娘的調(diào)戲動作,無奈的扶了扶眉。
遠(yuǎn)在暗處的暗衛(wèi)幾次想沖出去幫助自家主子逃離女魔頭的手爪,但是都被主子的眼神給制止住了。
尤戲笑著很嫵媚的挑起他的下顎,眼睛微微往里撇去:“江——jun?是哪個jun?將軍的軍么?”
江筠的下顎被人挑起,他微微咳嗽一下,眼神望向了別處:“jun是竹字頭下一個平均的均?!?p> 尤戲噢了一聲,唇齒湊近他低聲說:“公子是想在田園生活中,找到一個相均之法?”
江筠的眼神微怔,很快便被掩飾過去,他笑道:“這名字無非是父母所起,何來那么多的意義。尤姑娘要是非要這么說的話,我也是無話可說?!?p> 尤戲望著江筠微閃躲的眼神,忽而笑了:“江公子莫要見怪,我那也是玩笑話而已。況且咱們這太平盛世,哪里來的那樣的心胸抱負(fù),能夠獨(dú)自撐得起這……唉,話真是說多了,江公子還請見諒?!?p> 江筠扯扯嘴角笑了笑:“姑娘哪里的話,我倒是覺得姑娘跟我很合得來,下次……下次一定請姑娘到我那坐坐——”
尤戲俏皮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捂著嘴輕笑一下:“那不如……江公子家住哪里?”
江筠微愣一下,腦袋有些轉(zhuǎn)不過來,他望了下暗衛(wèi)那邊,輕聲道:“前方不遠(yuǎn)處?!?p> ——
“姑娘真的想好跟一陌生男子回家?”小單的眼睛有些狠厲,言語間也沒有什么溫柔可言。
尤戲笑笑,順手把剛剛偷來的玉佩往空中投了投,她笑著說:“你說,我這樣,他會不讓我去嗎?”
“姑娘你——你也太過分了!怎么能拿人家的貼身之物?”小單被氣的臉都紅了些。
小單的臉色比較的蒼白,要是以前尤戲怎么說她的臉色就是不變,現(xiàn)在這是搞哪樣呢?
尤戲感嘆了一下,連忙用胳膊肘杵杵她:“小單,我跟你說,我此次前去,是為了打探敵情,是有專門的事情要做的,可不是為了欣賞美色。我跟你說,就算你江筠他一張漂亮臉蛋湊過來,我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p> 小單耳邊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我信你個鬼。
“那姑娘你怎么不直接跟他回去,還要在這轉(zhuǎn)?!毙伟褎Ρг趹阎校粗鴮σ磺卸己芎闷娴挠葢蚬媚?。
尤戲看看這看看那,最后在百忙之中回了小單一句:“我想他肯定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所以給他充分時間準(zhǔn)備啊!”
小單無奈的瞪了一眼姑娘,然后自己找了一處茶棚坐下。
尤戲買了幾根冰糖葫蘆,一根叼著,兩根手中拿著,還買了些糕點。
“小單小單,你快幫幫我,我拿不了了,小單!”
小單非常無語的重新把劍背起來,然后抽出她手中另外兩根糖葫蘆。
“姑娘你吃的了了?買這么多?”小單擔(dān)心的問著。
尤戲一邊嚼著一邊回她:“我這不是想吃了嗎?再說人生一世,還是苦痛多于幸福的,不多吃一些甜的,以后日子肯定很苦?!?p> “這是哪家夫子說的話?”小單原本不想問她,但嘴實在是太快了。
“哪家夫子?啊……我想想,應(yīng)該是叫尤戲的夫子吧?!庇葢蛐χ白咧?,后面是小單那無語的跺腳聲。
賣冰糖葫蘆的小販?zhǔn)种型蝗伙w進(jìn)來二兩銀子,他驚訝的看著兩串冰糖葫蘆飛了起來,直至飛到宴賓樓樓上。
他眨巴眨巴眼睛,都快懷疑是否是自己眼花了看錯了??墒种械你y子是真的??!
“公子喜歡吃糖葫蘆?”侍衛(wèi)有些開心的并帶著激動的問著,手都有些發(fā)汗。
“不是說吃甜的會帶來幸福嗎?我就嘗嘗看?!惫幽乔謇涞穆曇魝鱽?,再看去便是已入口的糖葫蘆。
再看去便只剩下棍了。
侍衛(wèi)瞧著公子還是很喜吃這種的,連忙差人買了那個糖葫蘆的攤子。
公子輕笑著望著尤戲身影的落處,他輕笑的小聲說了句:“還真是個活潑好鬧的主兒。”
“尚祈,查出來那兩人什么身份了嗎?”公子嘴角帶笑的問,但那問似乎不像是在問,倒像是自問自答。
尚祈搖搖頭,頃刻間跪了下來:“公子,還沒有。也不知是不是有人在妨礙咱們,情報閣那邊也是一如既往地安靜?!?p> 公子為自己倒了杯茶,手搖晃著茶杯,示意尚祈站起來:“以后不要隨便就跪下來?!?p> 尚祈一臉感激的望著自家公子,那樣子不像是在感激,倒有些像是在看自己養(yǎng)大的兒子一般。
——
“公子,外面有一位尤姑娘說是您請來的?!币晃皇绦l(wèi)開始通報。
“嗯……先帶她們?nèi)ネ鈴d,我一會兒便過去?!苯迵Q了件與之匹配的藍(lán)色衣服。
尤戲二人在江府轉(zhuǎn)了轉(zhuǎn),江府其實是個挺大的宅院。
但是聽這些下人嚼舌根說,這江府以前原本也是個非富即貴的大戶人家,但是因為江老爺與江夫人的去世,這大戶人家慢慢的也就沒落了。
而且江筠這人,身體有毛病。
好像還是個不能沾風(fēng)的主兒。
“哎小單,你說那江筠真的是個身體有病的主兒?我看著不太像?。 庇葢蛞贿叴蟛阶?,一邊小聲問著小單。
小單望了望這偌大的江府,眉頭緊皺:這府內(nèi)的氣息很怪,好像還有一些草藥的味道。
“姑娘是怎么得出江公子不像是有病的了?”小單一邊運(yùn)氣查看,一邊問著尤戲。
“你看?。 庇葢蜷_始掰扯:“像江公子那樣長得好看的人,要臉有臉,要身材有身材,而且言語之間頗得我的心,怎么可能是個有病之人呢?而且啊!我覺得,江公子說不定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小單嗤笑了一下,迅速收回內(nèi)力:“這邊有高手,不止一個。”
尤戲笑笑不語:“小單,你看那河里怎么沒有魚啊!”
小單笑著看著姑娘,那模樣也像極了在看女兒:“那是為什么沒有魚呀?”
尤戲笑著指著荷塘說:“因為河里沒有水??!沒有水只有魚有什么用?”
“姑娘這張嘴??!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像幅潑墨畫?!毙慰滟澲葢颍粠б稽c其他意思的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