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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zhí)湛爺?shù)男∠膳痔鹩忠?/h2>

第二十九章 三年后的湛潯

  幸好湛潯沒再說什么,他從茶幾上拿起煙盒和打火機(jī),走到一旁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下,點(diǎn)了支煙抽起來。

  江梔從來沒見過湛潯抽煙的樣子,所以微微感到有些訝異。

  前世三年后的湛潯和現(xiàn)在的他很不一樣。

  那天她在醫(yī)院里醒來,看到一個身姿欣長的男人站在她的床邊。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襯衫扣子一絲不茍的扣到最上面一顆,只露出干凈的喉結(jié),矜貴斯文。

  他用很溫和的語氣問她是否還記得他是誰。

  她望著男人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搖了搖頭。

  其實(shí)她不是不記得他是誰,只是假裝不記得。

  但男人臉上沒有一絲不悅和慍怒,他微笑著對她說:“我是湛潯。”

  她沒有說話,只是轉(zhuǎn)頭看向窗外。

  她被越野車撞倒的一瞬間,她沒想到自己能活下來,更沒想到救她的人會是湛潯。

  湛潯每天都會去醫(yī)院看她,他對她說話的時候,語氣總是很溫和,臉上也總是帶著笑意。

  除了容貌一樣,他和從前那個凌厲桀驁滿身戾氣的少年,沒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最初的幾天,沒有人告訴她,她的腿被撞斷了,再也站不起,再也不能走路。

  但時間久了,她還是知道了。

  雖然湛潯說他會讓醫(yī)生治好她的腿,但她知道他是騙她的,她知道自己的腿是治不好的。

  有一天,她偷偷把一把水果刀藏在了枕頭下面。

  當(dāng)天晚上,等護(hù)士給她換完藥,離開病房后,她用那把水果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血不斷地從她的身體里流出來,她卻一點(diǎn)都感覺不到痛。

  她以為她會死去,但因為護(hù)士忘記了給她量體溫,不久后又重新回到病房,護(hù)士掀開被子,看到滿床的鮮血尖叫了起來,醫(yī)生趕來后立刻給她輸血縫合傷口。

  第二天她從昏迷中醒來,聽到門外有人在說話。

  門沒有關(guān)好,她從門縫中看到湛潯正在跟一個中年男人說話。

  她的視線只能看到湛潯的側(cè)臉,他正垂眸看著站在他對面的中年男人,臉上沒有什么明顯的情緒。

  但中年男人卻似乎很怕湛潯,他弓著腰低著頭,身體抖得像篩糠子:“湛先生,求您饒我一條命,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

  湛潯沒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中年男人抖得更加厲害,他不停地抬手用袖子擦拭額頭上的汗珠:“湛先生,求求您,我還有一家老小要養(yǎng),我······?!?p>  湛潯打斷中年男人,他的聲音淡漠:“讓人日夜守著,要是她再傷到自己一根頭發(fā),沒人能保得住你的命?!?p>  中年男人立刻點(diǎn)頭如搗蒜:“是,是,我知道?!?p>  “滾。”

  湛潯說完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病房。

  看到她后,湛潯原本冷漠沒有表情的臉上立刻露出和煦的笑容:“梔梔,你醒了?”

  她看著湛潯開口說:

  “跟他沒關(guān)系,是我自己不想活的,你不要怪他。”

  她說的他是那個中年男人,她知道那個中年男人是湛潯的手下。

  她自己尋死,不能牽連到無辜的人。

  湛潯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聲音溫潤:“好,我聽你的?!?p>  她沒再說話,想到剛才湛潯在門外面對中年男人的樣子,她意識到三年前的少年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心機(jī)和城府都極深的男人。

  時間過了很久。

  湛潯一直沒有離開。

  她看著窗外翠綠色的葉子淡淡地說:“其實(shí)人總是會死的。”

  “我只是想早一點(diǎn)死,你不必難過,也不必責(zé)怪任何人,因為那是我自己的選擇?!?p>  說完她轉(zhuǎn)頭看向湛潯。

  男人的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笑意。

  “梔梔,不要傷害自己?!?p>  他嗓音低啞,用近乎乞求的語氣對她說:“我會照顧好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沒有騙她,后來他的確把她照顧的很好,甚至為了幫她找到治療毒癮的藥物,他不惜冒險去到國外和一個很危險的神秘組織交易,交易過程中他被人追殺中了槍,差點(diǎn)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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