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覺醒規(guī)則的人還有很多,應(yīng)該是有特定群體的,且擁有非常龐大的勢力】
為什么會說還有很多呢?
因為在吳向覺醒灰色絲線后的第三個月,當(dāng)時的他走在街上時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心悸。
然后當(dāng)?shù)氐牟▌右魂嚳耧L(fēng)暴雨般的亂竄,涌向了一家店的門口然后不斷地碰撞、對峙著。
整條街的波動能量都在受影響,在吳向的感知中越發(fā)壯觀,他能感受到風(fēng)暴的中心蘊育著兩股多么恐怖的危險。
然而在他往哪個方向望去時,卻是空無一物!
路上的行人往往復(fù)復(fù),只有他像個迷路的孩子一樣呆愣愣地望著哪空蕩蕩的洗衣店門口。
他想走向前,但他剛踏出一步便發(fā)現(xiàn)……腳軟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正在被獅群所環(huán)繞,四周彌漫著濃濃的危機感,壓得吳向有些喘不過氣。
那時的吳向心里莫名地有些激憤了起來,他攥緊拳頭、咬緊牙關(guān),緩緩地一步步向前。
他能感覺到意識內(nèi)的灰色絲線正在渴望著,仿佛那里有對吳向很重要的東西。
但是,就在吳向繼續(xù)頂著威壓走向前的時候。
那兩股能量動了,它們一邊互相對抗著以極快的速度竄上高空,那滲人的氣息也被帶著消失在了吳向的面前。
不知為何,當(dāng)時的吳向腦補出一個畫面,有兩個修仙大能正在對峙,旁邊有個煉氣期的小菜雞一邊瑟瑟發(fā)抖一邊不知死活地走向前來。
大能一:“這小家伙在干嘛?”
大能二:“不知道,不如我們上去斗吧。”
大能一:“善。”
然后‘咻~’的一聲飛上了萬丈高空。
……
而從那時候起,吳向就開始有意識的外出逛街,之后又陸陸續(xù)續(xù)遇到了這種情形。
有時候在追逐、有時候在圍剿、有時候從吳向的身邊一閃而過又忽然的消失不見。
在這五年里,幾乎每年都能遇到個三次以上。
但是每一次,都只是只聞其蹤,不見其影。
這讓吳向很納悶。
每當(dāng)吳向想追上去的時候,不是因為那恐怖的威壓,就是因為它們移動的太快從而讓他無法觸碰那波動的中心。
而每次當(dāng)吳向越接近,他就越能感受到那灰色絲線的雀躍,仿佛在不停地告訴吳向去觸碰它,快去觸碰它!
這情況讓吳向不禁懷疑,灰色絲線真正的能力是不是要配合其他的某種東西才能發(fā)動的……老子竟然還是個輔助?!
咳…言歸正傳,在那之后吳向就開始謹慎了起來,畢竟從他的感知和經(jīng)驗來判斷‘他’們的每一次出現(xiàn),都像是在廝殺。
總不至于是在玩鬼抓人吧…
所以吳向不太敢在有人的情況下釋放出灰色絲線,萬一被人盯上了怎么辦!
他可打不過能以那種速度竄來竄去的怪物,要知道他遇到最強的一次威壓可是讓他差點直接跪了下來。
而且吳向也是在網(wǎng)絡(luò)上搜了很久,幾乎所有關(guān)鍵字都搜遍了,還偷偷用洋蔥路由器在網(wǎng)吧上了暗網(wǎng),搞得自己都有點擔(dān)驚受怕。
結(jié)果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東西。
那樣的話為什么吳向還可以確定他們有各自群體而且有龐大的勢力呢?
一切的線索都得自于他媽媽所留下的信和信里的一張銀行卡。
嗯,先說說信吧,這封信是寫給吳笛的,其內(nèi)容簡約來說大概就是‘我走了,勿念,照顧好向兒’,然后下面有那張銀行卡的密碼。
那時候的吳笛看了后愣了好久,把信撕爛了后直接把那銀行卡丟了,然后回到房間里鎖上了門。
吳向也看了那封信,趕緊的把剛剛記下的銀行密碼從新寫在一張紙上并把那銀行卡從垃圾桶撿了起來。
當(dāng)時的他也沒想太多,就是覺得那么重要的東西不能就這么隨隨便便就丟了,萬一媽媽回來了該怎么辦!
隔天拿給爸爸被罵了一頓后又被丟了,吳向也沒辦法,偷偷找到并撿回來,然后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
之后又過了幾年,當(dāng)吳向開始深入的調(diào)查他母親的去向后,想起了那張銀行卡。
然而不查不知道,查了嚇一跳,里面的存款竟特么的有十一個位數(shù)!!
而第一個數(shù)字還不是一,而是七……沒算小數(shù)點后的零。
神特么七百億!
你說你一個家庭主婦,自從生了兒子之后就天天呆在家陪兒子看動畫片的小少婦是怎么賺到這七百億的!
難道你每天晚上趁我們睡覺后時停去銀行金庫里搬錢?
之后吳向查了后發(fā)現(xiàn),這些錢是從一家名為味馳協(xié)會的空頭公司用銀行賬戶一次性匯進來的。
空頭公司、至少七百億的流水……
嗯,可以肯定的是單單靠母親一個人是做不來這些的,吳向知道就算覺醒時間的規(guī)則并不能肆無忌憚的使用,肯定是有所限制的。
這也代表著有某個勢力站在母親的身后,而且吳向覺得這個公司的名字有些奇怪。
味馳…witch?
魔女協(xié)會??
嘶~好中二,不愧是本座的母親會看上的勢力。
到這里,吳向?qū)τ谒赣H去向的線索就徹底斷了,不是吳向不想繼續(xù)推進,可是那個公司除了名字外什么資料都找不到。
更奇妙的是當(dāng)吳向覺醒后想起去警局報案時,大致上發(fā)生了以下這段對話。
向:“你好,我想報失蹤?!?p> 然后開始了一番手續(xù)與問話。
警:“呃,請問姓名是?”
向:“韓秋雨?!?p> 警:“韓什么雨?”
向:“韓姓,秋天的秋,下雨的雨,韓秋雨!”
警:“哦,韓秋…什么來著?”
吳向拿過他的筆,掏出小本本寫了寫,放在了他的面前。
警:“哦哦,韓秋雨是吧…你剛剛說想報什么來著?”
向:“失蹤!”
警:“哦!對對,失蹤…那么…請問姓名是?”
向:……
大概就是這樣了,不知為什么大家都不會去找吳向的母親,吳向想要找個人幫忙都不知道要找誰。
吳笛也從來沒有去了解母親的去向,明明到現(xiàn)在都還會在睡覺時不停地再喊‘秋秋…你快回來’之類夢話。
而且母親好像還是個獨生女,外公外婆也都去世了。
宛如被這個世界所遺忘了一般……
所以吳向很擔(dān)心,他覺得韓秋雨一定是做了什么很危險的事,才能夠影響到那么多人的意識,造成那么大的影響。
這也導(dǎo)致了吳向心里誕生出了一個疑問。
‘如果我沒有覺醒的話,會不會有一天也會忘了媽媽的存在?’
每當(dāng)他這樣想的時候,想要找到他媽媽的心思就越發(fā)的迫切。
他害怕,害怕會永遠忘了那個溫暖的懷抱,忘了母親對他的辛辛教導(dǎo),忘了與她相處時的幸?;貞?。
就好像在那段回憶里韓秋雨說過的話。
‘時間的洪流無法阻擋,它會沖談你所珍視的一切…嗎?’
‘話說我也已經(jīng)高二了啊…她已經(jīng)錯過那么多了么?!?p> ‘小學(xué)畢業(yè)、中考、明年的高考、大學(xué)的回憶里應(yīng)該都不會出現(xiàn)媽媽的身影了吧,而我到最后也許會慢慢將她遺忘吧,連帶著那些回憶……’
‘我好像…習(xí)慣了,習(xí)慣了爸爸做的飯菜,習(xí)慣了自己做家務(wù),習(xí)慣了沒人監(jiān)督的課業(yè),還有……’
【習(xí)慣了把現(xiàn)在生死不知的母親暫時拋開,繼續(xù)過著幸福的生活】,這是吳向就連在腦海里,都不敢說出的話語。
回憶著的吳向坐在餐桌前吃飯,動作逐漸慢了下來,握著鋼匙的手捏的發(fā)紅,滴答滴答的輕響把原本加熱到有些干燥的飯菜又濕潤了起來……
他真的好后悔,后悔當(dāng)天沒有選擇時間規(guī)則,而是自以為是的想成為幫母親解決未知困難的‘救世主’。
如果能掌控時間的話應(yīng)該……至少可以回溯倒過去看看,看看那印象中已有些模糊的身影,也可以不用像現(xiàn)在一樣漫無目的地追尋了吧。
身邊灰色絲線忽然抽出桌上的紙巾,緩緩地擦著吳向的眼眶。
他把頭抬了起來。
‘別顧影猶憐了,吳向!悲傷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找不到就放棄和遺忘是自己的不夠堅持所導(dǎo)致的,別把自己的退縮與無能怪罪到能力身上!’
吳向看著貼心的灰色絲線,在心里為自己打氣。
然而線索已經(jīng)斷了,而且吳向能依靠的…也只有他自己了。
……
‘下次!只要下次再遇到,去特么的威壓,去特么的速度,老子粉身碎骨也要抓到你們!’
是的,吳向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進入韓秋雨那邊的圈子,從而得到更多的消息了。
吳向懷疑那些被吸收的波動中心,應(yīng)該是跟他…不,是跟母親一樣,覺醒規(guī)則的人。
他知道自己的覺醒跟別人不一樣,要不然為何到現(xiàn)在還找不到‘他’們的蛛絲馬跡,到現(xiàn)在都還只知其聞,不入其門?…
但是,他能感覺到當(dāng)遇到‘他’們時,灰色絲線傳達給他的悸動,仿佛在渴求著什么。
這也代表著,灰色絲線是有機會產(chǎn)生質(zhì)變的,‘他’們有能夠讓吳向打破如今窘境的因素,這也是吳向如今唯一的突破點。
正當(dāng)吳向正在穩(wěn)固自己的意志,增強自己的決心時。
“咔”鑰匙插入的聲音響起。
滿屋的絲線快速地被吳向收回意識內(nèi)。
玄關(guān)門被打開,進來的是一個看起來三十歲上下的中年帥大叔,背著肩包走了進來。
“呦,天尊你回來啦!”吳向把剛剛的愁緒掃空,帶著笑容迎接他父親的歸來。
“嗯,小道君肚子餓不餓,我現(xiàn)在去做飯。”把包遞給吳向后,關(guān)上門換了拖鞋就要走進廚房。
“還行,我剛剛吃了早上剩下的菜,不用那么急著做飯,話說今天診所生意怎么樣?”
“今天的病人有點多,最近的天氣越來越熱了,暑假別整天去外面了好好待在家?!?p> “好,好,我知道了,別碎碎念了?!眳窍蚵晕⒎笱艿恼f道。
“唉,你啊!”吳笛也無法對吳向太嚴厲,畢竟心里終歸對他有一絲愧疚。
自從遇到‘他’們后,吳向就開始有事沒事的出門溜達,盡量的提高與‘他’們相遇的幾率。
這也導(dǎo)致吳笛無比的擔(dān)心和愧疚,認為是母親的離開與自己的墮落打擊到了吳向讓他變得這樣。
也因為產(chǎn)生了這種想法,才讓他走出失戀的囹圄,從半年的墮落里振作了起來。
在某次偷偷跟蹤被發(fā)現(xiàn),和幾次勸說無果后,吳笛也沒辦法了。
總不能限制兒子的人生自由吧,而且吳笛覺得自己也已經(jīng)沒有資格對孩子指手畫腳了。
不過還好,吳向除了這點以外其他時候都不會讓吳笛有過多的擔(dān)心,在學(xué)校也是成績優(yōu)秀,安安分分的從來不惹什么麻煩。
平時與他相處時也非常的和睦,父子兩也常常一起打游戲看動漫。
而這就讓吳笛更加愧疚了,想盡辦法的去當(dāng)?shù)之?dāng)媽,好得以彌補那半年給吳向帶來的傷痛。
可憐的吳·普通麻瓜情種·笛對真正的事實一無所知,只能不斷地責(zé)怪自己沒用讓老婆跑了,也不知道吳向根本不需要他來彌補傷痛。
吳笛帶來的傷痛,早就被他送給(丟掉)吳向的七百億焱國幣給填滿了,畢竟那信明明確確說了是給吳笛的。
甚至當(dāng)吳向在看到吳笛在為診所的事發(fā)愁時,都會有一絲絲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