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上學(xué)方便,也為孩子將來中高考著想,經(jīng)過霍前程同意,霍藝德正式被邵興旺夫婦領(lǐng)養(yǎng),戶口被邵興旺遷到自己名下,成了邵興旺和趙雨荷的養(yǎng)女。
暑假,邵興旺送德德到姥姥家住了半個月,之后,買了秦都到廣西南寧的車票,讓女兒到父親那里住一個月。
暑假快結(jié)束時,高蘭婷把德德送回到大秦省秦都市,交到邵興旺趙雨荷夫婦手里。
高蘭婷給德德和謙寶買了新衣服,給趙雨荷買了化妝品。
臨走時,趁夫妻倆不注意,將裝有兩萬元現(xiàn)金的信封悄悄藏到沙發(fā)墊子下,順手拿了一個抱枕放在上面。
邵興旺和趙雨荷夫婦下樓,叫了一輛出租車,要送高蘭婷去火車站。
高蘭婷執(zhí)意不讓送。
高蘭婷說:“狗子哥,荷花姐,別送了?!?p> 趙雨荷說:“讓狗子哥把你送上火車?!?p> 高蘭婷說:“不用,不用,半個小時就到車站了。你們趕緊回去,兩個孩子還在家呢?!?p> 邵興旺說:“我不方便,讓荷花送送吧,把欠你的人情還一還?!?p> 高蘭婷說:“我欠你們太多了,欠荷花姐太多了。別送了。送君千里,終有一別。你們真要送,干脆,送我回南寧,得了?!?p> 三個人笑了,路邊出租車司機師傅也笑了。
送走高蘭婷,邵興旺夫妻倆回到家。
趙雨荷挪開放在沙發(fā)上的靠墊,一屁股坐下去,墊子下面的兩萬元現(xiàn)金硌了一下,趙雨荷不由自主地問了句:“誰把啥東西塞到里面?”
順手拿出來一看,是廣西南寧當?shù)劂y行的信封,抽出來再看,里面是嶄新的現(xiàn)金。
“狗子哥!”趙雨荷朝正在衛(wèi)生間大解的邵興旺喊了一聲。
“咋啦?出恭呢!”邵興旺在衛(wèi)生間大喊一聲。
“別出了。提上褲子快出來。”趙雨荷喊。
邵興旺出來后,急忙問:“啥事呀?這么急。我剛拉開序幕?!?p> 趙雨荷把錢遞給狗子哥,著急地說:“高蘭婷悄悄留下的,趕緊送回去,不能要?!?p> “嗯呀!”邵興旺說完,把皮帶緊了緊,接過趙雨荷手上的錢,飛快跑下樓,剛好門口停了一輛出租車,說:“師傅,急事,去火車站,開快點?!?p> “好嘞!”司機師傅爽快地答應(yīng)了,只聽“嗚——”地一聲,汽車向前駛?cè)ァ?p> 出租車上,邵興旺給高蘭婷打電話,第一次撥,高蘭婷沒有接。第二次撥,高蘭婷還是沒有接。邵興旺第三次撥打,高蘭婷終于接電話了。
“你怎么不接我電話?”面對曾經(jīng)的老情人,邵興旺有些生氣。
高蘭婷說:“我知道你打的,我故意不接?!?p> 邵興旺問:“沙發(fā)上的錢,是你放的?”
高蘭婷說:“我放的,怎么了?”
邵興旺說:“我們有錢呢。不用你的錢,霍前程后期治療,還需要花錢?”
高蘭婷說:“我給我女兒和干兒子的,又不是給你的,你急什么。再見!”說完,高蘭婷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邵興旺再撥打,高蘭婷不接。
邵興旺又打,高蘭婷還是沒有接。
邵興旺看了看手表,對司機師傅說:“師傅,給咱再開快點。”
師傅說:“已經(jīng)最快了,不能再快了?!?p> 到了火車站候車室二樓,邵興旺看見乘車的旅客開始排隊進站乘車。
邵興旺大喊:“高蘭婷,高大夫?!?p> 高蘭婷已經(jīng)進到閘門里,聽見有人叫她,扭頭一看,是邵興旺,便嬉笑著給了邵興旺一個飛吻,扭轉(zhuǎn)身,甩動著蜜桃大臀,故意邁著輕快的模特步子,義無反顧地朝前走。
邵興旺又愛又怨地嗔罵了一句:“真是個騷娘們!”
邵興旺想跟著進去,不料被檢票員擋住了。
“喂喂喂,干啥?票呢,身份證呢?”
邵興旺說:“我?guī)矸葑C了,沒票?!闭f完,邵興旺就趕緊掏身份證。
檢票員說:“沒票不能進,把路讓開。”
邵興旺著急地說:“我有急事,剛才那女的給了我兩萬塊錢,我得還給她?!?p> 一聽到錢字,檢票員和旁邊正在進站的乘客,一臉好奇地看著邵興旺。
檢票員笑著說:“給你錢,還不要,兩萬塊,不少啊!”
邵興旺:“這不是我的錢,我不能要。放我進去,我把錢還給她,我不上車。車一開,我立馬回來,我把我的身份證壓在您這兒?!?p> 檢票員說:“沒票,不能進?!?p> 邵興旺著急地說:“那我把錢也壓在您這兒?!?p> “把錢壓在這兒,你怎么給人家還呢?”說完,檢票員和旁邊進站的乘客都笑了。
“哦!對對對,你看我這急的。”邵興旺也為剛才的話,尷尬地笑了一下。
“你也別在我這里壓身份證壓錢了,把你人壓在這兒,也沒有用,沒票進不去。不是我不讓你進,是這機子不讓你進?!睓z票員笑著說,“你看前面服務(wù)臺旁邊的綠色通道了嗎?拿著你的身份證,在那里買張站臺票,從那里進站送人,還有10分鐘,應(yīng)該還來得及。”
邵興旺說:“謝謝,謝謝!”
檢票員說:“把錢拿好,別被賊惦記著,車站賊多?!?p> 買了站臺票,邵興旺快速跑向月臺,發(fā)現(xiàn)火車的車廂門正在關(guān)閉。邵興旺跑到前面,從車窗外向里張望,沒有發(fā)現(xiàn)高蘭婷。他又從車頭的方向朝車尾跑去,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高蘭婷。
正在他氣喘吁吁地奔跑時,火車啟動了。
其實,在邵興旺剛從進站的樓梯跑下月臺的時候,坐在車廂窗口的高蘭婷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
高蘭婷故意低下頭,趴在椅子上,任憑邵興旺大聲喊:“高蘭婷……高大夫……蘭花后庭開……”,高蘭婷始終都沒有抬頭。
火車啟動了,高蘭婷抬起頭,趴在車窗前,看到曾經(jīng)的老情人邵興旺失望地站在月臺上發(fā)呆,還是忍不住地叫了一聲:“狗子哥,保重??!”
高蘭婷淚流滿面。
邵興旺向前跑了幾步,便停了下來,向駛向遠方的火車,和車窗邊給他揮手道別的高蘭婷招手。
“再見!高大夫!再見!蘭花后庭開。”邵興旺喃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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