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載別人的痛苦嗎?”
阿源看向天邊的那抹殘月,低聲呢喃道。
想起為她治療的時候,那種痛苦他不想再感受第二次了。
據(jù)他估計,治療的話一天最多就只能用一次,因為上次用了之后身體幾乎是完全虛脫了,到現(xiàn)在都沒恢復(fù)過來。
隨著一聲嘆息,也不再多想,閉上了眼睛。
“啊——”
深夜,正當阿源打盹時,一道刺耳的尖叫聲突然傳出,嚇得他差點從樹上栽下來。
他迅速調(diào)整好身體,抄起木棍,跳
回了地面上,便飛速奔向山洞。
剛一進去,便看見倒在他面前的七公主。
一見到阿源到來,她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陣安全感。
很快,他就見到了一條兩米左右的大蟒蛇,它通體血紅,嘴里吐著猩紅色的信子,見到來人,便是直接張開血盆大口朝著阿源咬去。
阿源也不含糊,看準時機,直接一棍結(jié)果了它。
“我看看,咬到哪里了!”
火堆旁,他焦急問道。
“在脖子上。”
她紅著臉,低聲說道。
他猶豫著,要不要超負荷使用生命之力,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扛不扛得住。
最終,他選擇了保險一點的方法。
看著些搖搖晃晃的七公主,也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沉聲道:
“我要把毒吸出來,沒問題吧?!?p> 視線逐漸模糊的她,輕輕點了點頭,倒在了他懷里。
他看著七公主,深深吸了口氣,調(diào)整好狀態(tài),這才吻在了她那白皙的鳳頸上。
半昏半醒的她,感受著阿源那股雄性的氣息,身體傳來了一陣酥癢的感覺,俏臉紅得發(fā)燙,心底也升起了一絲緊張,隱隱間還帶著某種期待。
隨著吸出一口又一口毒血,一陣陣細微的呻吟聲也隨之傳出。
很快,毒吸得差不多了,她也漸漸恢復(fù)了清醒。
她看著眼前這個背對著她的男人,那雙清澈的眸子的里也是多了些不一樣的神色。
“阿源,謝謝你,救了我那么多次?!?p> 她低著頭,一臉緋紅。
阿源沒有回應(yīng)。
于是,她紅著臉又說了一次,結(jié)果還是沒有回應(yīng)。
她感覺有些奇怪,便起身去看了下,一看到阿源那模樣,便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你的嘴巴怎么成那樣了,太好笑了?!?p> 她捂住肚子,蹲在地上,顯然是笑得直不起腰來。
“有什么好笑的”
阿源用他那張腫得像兩根香腸的嘴含糊不清道。
笑了好一會兒,七公主才臉色一正,緩緩道:
“咳咳,對不起,剛才我不該笑你。”
對著阿源說完彎下了腰,算是正兒八經(jīng)的道歉了。
可就在她直起身子,又看見了他那一副生無可戀的眼神時,就暴露了本性。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讓我笑會兒?!?p> 說完,就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阿源:.................
第二天,他們整理了下行李,便出發(fā)了。
“我已經(jīng)用傳訊寶玉通知父親了,用不了幾天,他們就能到了?!?p> 她晃了晃手中拇指大小的方形碧玉,輕笑道。
阿源應(yīng)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接下來,他們要向西行進,與王都前來的守衛(wèi)軍會合。
這一路上,日子也算是過得悠然自得。
餓了就捉兩條魚,渴了就喝清澈的山泉,偶爾也有打打鬧鬧,倒是為這路上添了幾分生氣。
“阿源,你想要什么,本公主都滿足你,也算是我對你的報答。”
七公主一臉傲嬌道,仿佛沒有什么她滿足不了一樣。在她看來,阿源想要的不過是錢而已,對于她來說,就是揮揮手的事情。
“我要的不多,管吃管住就行。”
阿源不假思索道。
“當然,我也不會白吃白住你的,有什么能幫上忙的我也會盡力幫一下。”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
“包在本公主身上,等我回了王都,馬上給你安排上。”
七公主豪橫著說道。
“果然,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說話就是硬氣?!?p> 他內(nèi)心輕嘆了一聲。
“喏,這個給你。”
七公主說著,將一塊深紅色勾玉遞給了阿源。
接過勾玉,他把玩了一會兒,淡淡說道:“這個是干什么用的,感覺能值個不少錢吧?!?p> 她狠狠掐了他一把,紅著臉,輕聲道:
“這個算是信物,有了它,你就能進入王都了,要是你敢把它賣了,我就把你的大豬蹄子剁下來喂狗。”
“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這么暴力啊,這一路上你說說你都掐了我多少次了?!?p> 阿源無奈的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緩緩說道。
只見她吐了吐舌頭,晃了晃那對小粉拳一臉傲嬌道:
“哼!誰叫你讓我生氣的。一會兒又說我重什么的?!?p> 得,這丫頭還記著上次的事情呢。
他嘆了口氣,也不再理會這丫頭。
自從他倆在一起,這七公主就像個小孩子似的,整天蹦蹦跳跳的,開心的不行,不過,這倒并不讓阿源感到討厭,相反,他很喜歡這種嬉鬧的感覺。
后來,在倆人的聊天里阿源才了解到,這小丫頭一直被關(guān)在王宮里,幾乎很少外出,直到最近,這才有機會出來,如此看來,這丫頭也怪可憐的,就像籠子里的鳥兒,一邊向往著自由,一邊又被束縛在了籠子里。
這樣想著,阿源也是趁著這幾天的時間,用手機拍下了屬于她的那些美好瞬間。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
算算時間,今晚,應(yīng)該就是與王都護衛(wèi)匯合的日子了。
一處山洞里,火光搖曳著兩道身影。
“喏,你不是一直想嘗嘗泡面嗎?”
“今晚就吃這個吧?!?p> 阿源淡淡的道。
那小丫頭倒也沒了往日對食物的興致。
因為,今晚他們就要分別了。
畢竟,王都并不是誰都能進的。就算他救了七公主,以他來歷不明的身份,沒被當場格殺已經(jīng)是很寬容了。
王都,只有三十源者才能進入其中,而他滿打滿算,現(xiàn)在也就只有十源左右的層次。
這要是進去了,怕是就出不來了。
沒看到圣教與王都的情況嗎,連王都的七公主都敢動,這王都的情況怕是好不了哪兒去了。
“你會來找我嗎?”
她忽然問了句。
阿源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
“記得管吃管住就行?!?p> 說完,他也不再多說什么。
“那你可要說話算數(shù)啊,不然.....”
說著,她晃了晃那雙小粉拳,一臉核善。
他點了點頭,開始盤算起來。
看樣子,他得提升提升實力才能真正的進入王都,這樣才能實現(xiàn)他當咸魚的夢想。
隨即,他也不再多想,兩三下就解決了泡面。
而后者更甚,比他吃得還快。
“這就是將悲憤化為食欲嗎?”
他如此想道。
倆人吃完,相視一笑。
也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找到她了!”
“她在這兒!”
洞外傳來了一道道急促的聲音。
“不好!”
察覺到事情不妙,阿源拉著她的手身形就是一閃,剛剛離開山洞便是看到,一道道恐怖力量將山洞入口轟成了碎石,一時間,亂石紛飛,其中一塊還砸中了正在跑路的他。
“竟然追上來了,這怎么可能!”
阿源心頭大震,但此時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朝著西方極速奔去。
“小子好膽!連我圣教的人都敢殺!今日我要你生不如死!”
領(lǐng)頭男子看見阿源便是怒吼道。
“唰唰唰”
隨著一道道破空聲響起,十多道身影騰空而起,朝著阿源的方向飛去。
“不好,是三十源強者!”
七公主大叫,小臉也是變得凝重了起來。
一般來說,無論是體修還是源修,達到三十源就能騰空飛行。
聽到她的話,阿源臉色也是難看了起來。
十源打三十源,找死也不帶這么找的啊。
就算他有生命之力加持,怕也是要涼涼。
思量了下,他決定趁著夜色和森林的掩護,拖到王都守衛(wèi)軍到來。
于是,倆人開始不停變換位置,而圣教的人見到這一幕則是開始暴力拆除起來,只要看到阿源出現(xiàn),就一拳轟出,就這樣,硬生生把這片森林轟出一塊塊真空地帶。
“不好!照這樣下去遲早得玩兒完,看來免不了一場惡戰(zhàn)了。”
他臉色凝重,隨即對七公主說:“你先.......”
還沒等他說完,一道猛烈的勁風(fēng)已經(jīng)來到他背后,旋即,他摟著她,一個轉(zhuǎn)身,將本來襲向七公主的勁風(fēng)硬生生擋了下來。
“噗——”他吐出一口鮮血,帶著她被這股勁風(fēng)轟飛了出去。
“阿源!”
她顫聲道,看著倒在她懷里的這個男人,心里隱隱作痛。
“好一個圣教!等父王恢復(fù),再找你們好好算算這筆賬!”
她朝著圣教眾人冷呵道。
眸子里寒芒大放。
“等你父王恢復(fù)?”
為首一人冷哼道。
“他可沒那個機會了?!?p> 說完,那人抬手就是一劍,劍氣直指七公主眉心,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哦?是嗎?”
一抹璀璨的刀芒劃過,眨眼間就破了那人的劍氣。
此時,一名紫發(fā)男子擋在了阿源他們面前。
只見他面色俊朗,劍眉星目,嘴角擒著一絲孤傲與不屑,凌空而立,一襲紫衣獵獵作響,手中那柄長刀在月光下發(fā)出絲絲若隱若現(xiàn)的寒芒,似是隨時都能一刀斬出,奪人性命。
“洛星辰,你...你不是去鎮(zhèn)守西域了嗎,怎么會......”
還未等那人說完,洛星辰手起刀落,便是將那人斬為兩半。
圣教眾人見到這一幕,個個驚駭欲絕,轉(zhuǎn)身就要逃去。
“圣教賊子,哪里逃!”
隨后,一道道身影出現(xiàn),這些是王都守衛(wèi)軍的人。
他們很快將圣教的人擒拿后,一個個畢恭畢敬的跪在七公主身前。
“七公主,屬下來遲,還請公主責(zé)罰!”
隨著那洛星辰發(fā)話,其余人也隨之和道。
“我現(xiàn)在只想帶著他回王都!”
七公主看著躺在她懷里渾身是血的阿源,眼神里滿是心疼之色。
洛星辰見此,臉色也是微微一變,看向阿源的眼神劃過一抹森寒,特別是當他看到他脖子上帶著那深紅色勾玉時,殺機迸濺。
就在此時,被擒拿的圣教眾人卻是有些古怪,只見他們身體抽搐著,口吐白沫沒一會兒就倒地身亡。
“殿下,這....”
眾人看著這一幕,也是有些心寒。
圣教為了不被抓住把柄,竟然不惜以他們的生命為代價。
也就在此時,一股強橫的氣息從遠處壓迫而來。
“這是......四十源強者!”
洛星辰抵擋著這股強橫的氣息,瞳孔就是猛地一縮,臉色也是凝重了起來。
“不好!你們快走,我斷后。”
洛星辰朝著身后大喝了一聲便是朝著那股氣息的方向激射而去。
眾人也不啰嗦,立馬就帶著七公主遠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