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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仙君您怎么又黑化了

珍珠墜21

  師父說他的臂力不好,他便苦練臂力,愣是不用弓,也能用得一手好箭。

  如今看來,過去的那些所謂的執(zhí)著,不過是愚者的自圓其說。

  他垂下頭,手中的箭“啪”的一聲掉落在地,身后的念姬一愣,果斷出手朝著宋朔發(fā)起了進攻。

  司望被強大的靈力彈開,雖到了安全的領(lǐng)域,卻還是被摔得不輕。

  “二七,怎么回事!”靈瑤焦急道,“宋朔一定打不過念姬的!”

  厭輕也拔劍參與了戰(zhàn)斗,雖然是以一敵二,但是念姬明顯占了上風(fēng),而且顯而易見地沒有用心對待這場博弈。

  二七卻不以為然,隨意說道:“宿主不要慌,反正再有不到半個時辰,你就完成任務(wù)了?!?p>  “什么?!”

  “我沒提醒宿主嗎?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就是宋朔的二十五歲生辰了。他師父撿到他的時候雖然是朔日,但他其實的生辰要比那早哦!”二七激動道,“怎么樣宿主,開不開心?”

  開心個錘子!靈瑤一咬牙,狠狠心說道:“二七,幫我出去,要多少銀子都行。”

  “宿主,沒必要了啊……”

  “快點!”

  “好吧。”二七妥協(xié),“但我也不會坑害宿主的,還是十積分哦!”

  話音剛落,鎖靈網(wǎng)便頓時化成了一團灰燼。宋朔看不見,厭輕卻是看到了,隔空傳音道:“五妹妹,如果在這樣下去,我們?nèi)硕〞鼏视诖耍瑸榻裰?,只有讓你我二人其中一個神軀以身祭劍,方能斬殺念姬!”

  “哥哥陪伴父皇已久,而我不過數(shù)日,若是你我二人非要留下一個,那便留下靈兒吧?!彼従彽溃耙晕抑?,祭祀劍靈,合天之力,斬除邪祟!”

  她的掌心幻化出紅藍色的光芒,靈力沁入眼睛,然后飛入了宋朔的眼眶。靈瑤閉上雙眸,沒有聽厭輕的話,而是緩緩化成一道光輝,朝著宋朔的劍飛去。

  宋朔不知道他們兄妹二人的話,只覺得微微有什么東西刺痛了雙眼,與念姬搏斗之時不敢松懈,卻突然發(fā)現(xiàn),念姬停止了進攻。

  他一愣,只覺得眼睛微微發(fā)癢,便扯掉了蒙住眼睛的發(fā)帶,一瞬間,久違的光明出現(xiàn),這世間的一切,竟也不再吝嗇,悉數(shù)映入他的眼簾。

  宋朔狂喜之余,忙看向靈瑤的方向,她站在那里,穿著一襲藍白色相間的裙子,飄然若仙;一頭烏黑秀麗的長發(fā)隨風(fēng)微動,不施粉黛的臉五官姣好,嘴角帶著若隱若現(xiàn)的微笑,眼角有些微紅。

  她就那么安靜地站在那里,好像造物主精心雕刻出來的瓷娃娃,讓人不忍觸碰這上好的藝術(shù)品。

  宋朔笑了,無數(shù)個日夜里,他無數(shù)次幻想過她的模樣,如今他終于看到她了。

  “靈兒,你看看我……我,我能看到你了……”他期盼的語氣卻沒能叫她睜開眸子,宋朔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腳在慢慢地消散,而自己的劍,則在拼命吸收來自于她隕落而散出的靈力。

  “靈兒……靈兒!”宋朔慌了,第一次不知所措,幾乎是踉蹌著飛奔到她面前,伸出雙臂,卻只抱住了一團空氣。

  “宋朔,我會化作劍靈,陪著你?!?p>  宋朔,在生死與你之間,我選擇你。

  “不!”宋朔絕望地吶喊,卻什么也阻止不了。

  宋朔那把本來普普通通的劍,頓時散發(fā)出金色的光芒,巨大的靈力攪動了整個湖水,在大荒澤彈出一股巨大的靈力洪波,即便是念姬,竟也有些抵擋不住。

  “原來你手里的,才是真正的斬妖劍?!蹦罴б琅f淡淡地說著,卻握緊了手。

  “念姬!”司望眼眶欲裂,“剛剛你猶豫不決,所以才釀成大禍!必須殺了他,否則,否則我以后一定會被逐出師門!”

  “我已經(jīng)被逐出師門了?!彼嗡冯p手握劍,巨大的靈力匯聚成一條金色的巨龍,朝著念姬便狠狠劈來,念姬奮力抵擋,兩股靈力交錯,激起了巨大的靈力波動,她的宮殿幾乎在瞬間土崩瓦解,罩住宮殿的保護罩也應(yīng)聲而碎,湖水悉數(shù)涌來,可是宋朔一點也不擔(dān)憂。

  原本是實力均衡的比拼,雖然宋朔有神器加持,可念姬修煉幾千年,也不是個軟柿子,可是司望就不一樣了,他是肉體凡胎,而且,還是個不會水的旱鴨子。

  念姬本是蛟,性水,卻為了司望,硬是將自己的宮殿在這湖底隔絕成了一片陸地。

  即便是知道自己稍微有些松懈就會萬劫不復(fù),可她還是空出了一只手,掌心的靈力化作一只巨大的淡紫色的泡泡,在湖水吞噬這個地方的瞬間,將司望罩住,護送著他離開了這里。

  “念姬……”司望有些不可置信,待在那個靈力泡泡里卻無能為力,竟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存活了幾千年的大妖,叱咤風(fēng)云數(shù)十載的尊主,朝著他蒼涼一笑,然后便被宋朔的巨龍吞噬,魂飛魄散,沒有輪回。

  “怎么會……”他一直以為,妖就是妖,沒有人性,唯利是圖。她可以為了貪歡與他交易,也絲毫沒有善良可言,四處獵殺無辜的嬰孩……

  可是,原本罪大惡極罄竹難書的大妖,竟在危難關(guān)頭,為了救他,被宋朔打得個魂飛魄散。

  為什么呢……

  司望上了岸,癱坐在地上,看著平靜的湖水中鉆出一條銀龍和一個人,正是宋朔和厭輕。

  他機械地抬起頭,東方已經(jīng)露出魚肚白,熹微的晨光照亮這片黑暗了幾百年的大荒澤,一切都好像回到了幾百年前。

  宋朔的掌心有一顆巨大的妖丹,他的靈力打在那枚妖丹上,念姬存在里面的唯一一抹精魄便出現(xiàn)在司望的面前。

  司望一喜,忙伸出手去觸碰,卻不成想那只是一道虛影。

  即便是幻影,念姬也依舊美艷,她的美少了幾分凌厲與張揚,多了幾分溫婉與寧靜,一如二十多年前,他們初見的樣子。

  “公子,你說,要生生世世陪著我,如今這誓言,便就此作廢了罷?!彼嫒萆下冻錾n白的笑容,像是在說一個笑話:“畢竟,念姬沒有來世了。這一縷我藏在妖丹里的精魄,我希望它能化作你不小心淋到的那滴雨,或是你迎面而來的一股風(fēng),再或者,成為你掌心融化的一片雪……希望,它能代替我陪你最后一次?!?p>  話音剛落,那縷精魄便消失不見,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念姬了。

  “你的前世,便是那慕琮王府五公子。”宋朔淡淡道,“上一世你離世前,對著自己的愛人念姬許下誓言,說雖然你的生命于念姬而言不過蜉蝣一瞬,但是你愿永生永世、生生世世愛她?!?p>  司望一愣,耳畔似乎響起了隔世的聲音:“雖然我的生命于你而言不過蜉蝣一瞬,可是我會永生永世、生生世世愛你。念姬,等我,來世再見?!?p>  “然后,她便放棄了成仙,留在這人間等你,等你的每一世??墒悄氵^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再也認不出她來了。”宋朔淡淡道,“其實人世間最厲害的武器,并非我手中的斬妖劍,對于念姬而言,你的一言一行,才是救她或傷她的解藥和匕首。”

  宋朔將念姬的妖丹收入乾坤袋中,看了一眼身旁站著的厭輕,手中的劍驟然拔出,直指他的喉嚨。

  “宋公子,你這是……”厭輕一愣,不知所以。

  “西海龍王的庶長子,即便是天分凜然也因為身份不受重用。你想利用靈兒,騙她以身祭劍,然后助你斬殺霍亂人間的大妖念姬,以此修滿功德,好能去天宮任職,出人頭地?!彼嗡返溃拔艺f的,是也不是?”

  厭輕笑了:“我早該想到,她不會祭我的劍。”

  宋朔收回了劍,背對著他:“你走吧,你是她的兄長,我不會殺你?!?p>  “宋朔,你乃是大氣運之人,如今神器在手,不如隨我回西海,我與父皇可助你成仙?!痹S是有些愧疚,厭輕提出了這個建議。

  宋朔的手緊緊抱著自己的劍,幾乎是片刻都未猶豫:“不必?!?p>  “罷了,你的功德如此之大,得道成仙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厭輕似乎感嘆一聲,腳底生了云霧,便離去了。

  宋朔看了一眼狼狽的司望,而司望似乎也在等著他的審判,哪知道宋朔只是道:“她太愛你了,都給你慣壞了?!?p>  說罷,便張揚而去,只留下司望望著那一片死寂的湖水,慢慢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心臟。

  一直以來,他都在利用念姬,而念姬似乎就像一個工具,根本不求回報??墒乾F(xiàn)在,就在那一瞬間,他覺得心臟宛若針扎般疼痛,念姬的那一縷精魄沒有化作風(fēng)雨,也沒有化作雪花,而是化作了一把匕首,狠狠地扎在了他的心上。

  讓他,痛不欲生,悔不當(dāng)初。

  后來,傳說這片大陸上有一位本領(lǐng)高超的捉妖師,不知容貌身形,也不曉得年歲幾何,每天抱著一把劍徒步行走在在這大山大河之間,看遍了萬山紅遍,看遍了白雪皚皚,看遍了山川河流,看遍了海域依然。

  若是非要說如何找到他,那便是他的腰間掛了一顆半透明的珍珠墜,里面圈了一條紅色的做工精細的玉龍,這大約是他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

  靈兒,我將用你的眼睛,看北國風(fēng)光,看江南煙雨,看鄉(xiāng)間小路,看城鎮(zhèn)繁華。這世間的一切美好,我都會替你一一看遍,待生命末了,我成了一抔黃土,你便是我留給人間的,唯一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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