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烏漆嘛黑來一場深情告白
這道聲響成了號角,緊閉的門被人用外面撞開,瞬間,涌進一群穿著警服的警察持著搶對準(zhǔn)室內(nèi)的每一個人。
囂張跋扈的那群人瞬間縮成一堆,雙手作投降狀舉高。
這緊張的氣氛,就連一直都不正經(jīng)的江知檸都被嚇到乖乖的挺直腰板坐在位置上一聲不吭。
…………
警局內(nèi)如火沖天,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似的,不停的審問張遠德那群人,他們閉口不認,警局自然會有辦法讓他們招。
畢竟認證物證都有了,就算他們想耍賴也賴不掉。
而另一邊,江文憬淮帶著江知檸從局內(nèi)的后門離開,里面的任何事與他們無關(guān)。
江知檸抓緊男人的衣衫緊跟不放,天知道在江文憬淮從輪椅上站起來的時候,她內(nèi)心激動的都想嚎笑三聲。
“親愛的,別走這么快成嗎?照顧一下我的短腿好不好?”江知檸跟在他身后,氣息微喘著,嗓音纏著不滿的幽怨。
這具身體的體質(zhì)不太好,容易虛弱疲累,快步走十五分鐘就感覺胸腔堵著喘不上氣。
江文憬淮隨意的掃了眼旁邊的女人,小臉浮了一層淡淡的粉色,兩鬢碎發(fā)都被汗水給沾濕了,哼哧哼哧的喘著氣,累得不行了,那只拽著他的手都不肯松開。
他不明白她對自己這么深的執(zhí)念來自哪里?她所說的一見鐘情,只是膚淺表層的東西,而她執(zhí)著的沖勁,讓他感覺這不僅僅是因為表層的那一片淺薄的好感會有的。
晚上的八點,天已經(jīng)黑了,他們穿過小路,繞到小巷,這里靜的能聽到身后拽著自己的女人喘…息聲,沒有路燈,一片昏暗。
雜亂的電線與未建成的水泥房成了他們的背景。
江文憬淮突然停了下來,靠在旁邊的墻上,慢慢的蹲下。
他的腿此刻有點疼,他從小就裝扮成廢人一個,躲避江家人的暗箭陰招,隱忍了多年才能活到現(xiàn)在,他曾想過,自己的生存環(huán)境就是永無天日的深淵。
步步小心,處處為營,就是想活久點,將姥爺姥姥救出江家這個龍?zhí)痘⒀ā?p> 前段時間,被江家嫡出的長子江文昊存的兒子用尖利的針頭戳他的腿,當(dāng)時有眼線在監(jiān)視著,他不能表露出任何的蛛絲馬跡,痛的全身的緊繃起來,他也未曾面露半分痛色。
大腿上密密麻麻的針眼與被血沾濕的褲子,陳瑞謙回來看到他虛弱的仿佛卸下了主心骨躺在床上,差點失去理智就要到江文昊存家里把那臭小子給拎著抽打。
他過的很苦,內(nèi)心仿佛一片干涸的土地,沒有人滋養(yǎng),更沒有得到一分甜。
養(yǎng)了幾乎半個月,他雙腿的傷也痊愈了,本該可以遲點讓陳瑞謙送自己回去的,但為了江知檸的名聲,外面都是媒體記者蹲著,穩(wěn)重起見,他自己將她帶出來躲開那些記者。
走了這么久,他的腿也有點扛不住,坐在地上,從褲兜里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銜在嘴角,打火機的火苗點燃,熟練的吞云吐霧,喉結(jié)上下滾動,江知檸的盯著他的眼神更為熾熱。
她也跟著在他的對面坐下,地上沙子塵土到處都有,也不嫌臟,盤著腿坐著,微微俯身,雙手撐著下巴,臉色尤為認真的道:“你的腿沒事,那我以后可以坐你腿上了,是吧?”
江文憬淮沒說話,在漆黑的夜色下,近距離的對視,江知檸看到他那雙深諳的眼睛仿佛明明滅滅的浮出復(fù)雜莫名的情緒。
他不開口說話,江知檸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興致不退:“你肯定想過我為什么就對你死纏爛打的,一開始你腿瘸,我也這么厚顏無恥的纏著你,我跟你也就見過幾次,我為了找理由,一直強調(diào)對你一見鐘情,你可能會覺得瞎扯。”
她笑起來,眼尾是上揚的,嗓音穩(wěn)穩(wěn)軟軟,一點都沒有往常的那種調(diào)子。
“其實這不完全是瞎扯,我是真的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很喜歡了,就是那種莫名的心跳加速,眼神總是沒辦法控制的往你身上看,你的出現(xiàn),就像是吸鐵石,完完全全吸住我整個人的注意力,磁場都被你給吸住了?!?p> 江文憬淮漫不經(jīng)心的吸著煙,也沒有打斷她,煙霧縈繞,耳邊是女人軟糯的聲音。
她的眼睛很亮,一直都盯著他的眼睛看,如同在執(zhí)拗的坦白,變相的表白。
她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看著你被那群人欺負了,我的第一想法不是跑,身體反應(yīng)很誠實的往你這邊走,見不得你被人欺負,剛剛那些人對你態(tài)度不好,我聽著心里不舒服,就忍不住開口罵他們,我知道你平時都不是很開心,我就想著逗逗你,讓你的心情能稍稍變好點,就算你現(xiàn)在問我為什么對你的執(zhí)念這么深,我答不上來是為什么,就是很奇怪,我也找不到原因。”
深情的剖白,有時候,人的緣分到了,遇到了對的人,磁場相吸,就是想著對對方好一點。
她的話說完了,也不再嬉笑著臉,白凈的小臉表情緊繃著,紅唇緊抿,氣氛突然變得沉默緊張起來。
江文憬淮一直都沒說話,這讓她心里更沒底:“求求你說點話吧,我緊張的都要咬舌頭了?!?p> 空氣中混雜著水泥污濁的味道,周邊都沒有住戶,靜的江知檸都聽到了自己緊張的吞咽聲。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還不肯答應(yīng)的話,就不要怪她蠻不講理在這里就強吻了。
江文憬淮將煙頭掐滅扔了一邊,深邃英挺的五官感覺戾氣很重,散發(fā)著陰鷙的魄力。
曾經(jīng)表白過喜歡他的女人,沒有一個敢這樣坦然的對視他的眼睛。
他沉默了幾秒,開口的聲音低沉嘶?。骸澳阆胱屛艺f什么?”
說什么?
這個問題又拋給了她,她糾結(jié)的皺起眉,紅唇微微張開:“其實,你不想說也可以先不說的,就只是……呼……嗯~”
他也不指望江文憬淮能在這時候給出一個肯定的答復(fù),但怎么說也該給點甜頭,說幾句好話,揉兩下腦袋的。
只是從沒敢往太刺激那邊的想,而刺激著腎上腺素的此時正在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