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半個時辰之后,水岱領(lǐng)著一眾群雄沿著馬蹄印記追過來,只發(fā)現(xiàn)地上橫七豎八全是血刀僧的尸體。水岱連忙下馬四處搜尋,天見可憐竟真從路邊花叢中找到水笙,急忙小心檢查一番,發(fā)現(xiàn)女兒只是昏睡過去這才心中稍安。
而他現(xiàn)在還依舊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劉乘風(fēng)是“落花流水”里的老三,太極名家,不但武功扎實,性格也沉穩(wěn)憨厚。他仔細(xì)檢查地上的尸體,突然好奇的俯下身子仔細(xì)查看,旁邊人見他對著一具老僧的尸體仔細(xì)翻動,立刻上前討好的告知道:
“剛才就是這老和尚抓走了水姑娘,他還自稱什么血刀老祖!這下死于非命,也算是天理昭彰了,,,”
劉乘風(fēng)卻沒心情聽這群人大放厥詞,而是小心的撥開血刀老祖的衣服,叫過水岱來:“四弟你看!”
“??!好強橫的掌力??!”
水岱剛才也大概看過這些血刀僧的尸體,大多是毫無抵抗的被一劍封喉或穿心而死。而血刀老祖身上除了五六道奇怪的劍傷之外,最致命的還是胸口那處掌印。這一掌力道渾厚剛猛,打的血刀老祖的胸骨斷裂,整個腔子都凹下去了。
劉乘風(fēng)站起身道:“這些人應(yīng)該中了迷煙之類的毒藥,在毫無反抗能力時被殺的。而血刀老祖功力深厚,即使中毒依舊能做困獸之斗。想必胸口這一掌是他拼著同歸于盡的時候,對手匆忙間顯露出的真功夫。”
水岱眉頭緊鎖:“血刀門是青海黑教,功夫大多陰森詭異,決計沒有如此剛猛的掌法。這門功夫倒像是少林一脈的路子。如此說來那個血刀僧很可能是別人假扮的,他當(dāng)初殺害大哥二哥,如今又殺了血刀門人,究竟有什么陰謀?”
劉乘風(fēng)從旁邊草叢找到一件僧袍,后背處老大一條口子?!斑@賊子看來也知道自己身份暴露,連血刀僧衣都干脆扔在這里了?!?p> 就在這時,汪嘯風(fēng)捂著胸口走過來,沙啞著嗓子道:“師父,師伯。我剛才讓人收攏了附近的馬匹,我和師妹的坐騎,“黃龍”和“白龍”都不見了。師妹可是最心疼這兩匹馬了,這下她醒來肯定要傷心了?!?p> 水岱突然一股無明業(yè)火直沖頭頂,厲聲怒喝:“她還有功夫傷心?我早就告訴你們行走江湖要小心,叮囑你們江陵城不太平!可你們呢,都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了!幸虧這次笙兒沒有大礙,若是壞了她的名節(jié),我肯定一劍劈了你!”
為人父母的在經(jīng)歷過大驚之后肯定是大怒,就像每個離家出走的孩子找回來總是免不了被一頓胖揍一樣。但水岱這通怒喝,與其說是在罵汪嘯風(fēng),不如說是在喊給旁邊的人聽。
無論何時,女兒家的名節(jié)總是一等一的大事。他這番話既是聲明,也是威脅,若是日后有什么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出來,在場的人可要先掂量一下他的冷月劍!
水笙其實并無大礙,只是吸入少量金波旬花的香氣被迷昏過去罷了。江生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生怕水笙一個人昏倒在路邊會被歹人所趁,所以離開之前特意把她抱到花叢中。
這金波旬花的毒性還真是猛烈異常,只是遠(yuǎn)遠(yuǎn)傳出的花香竟然就直接撂倒了十幾個內(nèi)功深厚的武林高手。虧得江生處事小心,每當(dāng)處理花朵的時候都帶上厚實的鹿皮手套,通過虛無空間進(jìn)行內(nèi)呼吸,不然自己也要中毒了。
說起來這花究竟要如何安置啊,雖然虛無空間里有剛剛成型的“藏藥閣”,但那畢竟是盛放成品藥物的地方。金波旬花畢竟是個活物,雖然已經(jīng)收集了不少花籽花粉,不怕它會絕種。但這種陰人的東西肯定是新鮮隨時能用的才方便。
“界靈,天宮里有能種花養(yǎng)草的地方嗎?”
“當(dāng)然有。”界靈回答的干脆利落:“初級御花園需要黃金八十萬兩,土石九百萬斤,水六百萬方。”
江生吃了一驚:“要這么多錢,我記得倉庫二次升級也達(dá)不到這個數(shù)???”
界靈解釋道:“草木花藤各有品性,有的喜陰,有的喜陽,有的耐寒,有的怕熱。有的更是需要特定的泥土,和特定的昆蟲授粉才能存活。御花園中的陣法能通過青木靈氣保證,無論任何草藥花朵都能在其中欣欣向榮?!?p> 說完它又補充道:“御花園對天宮的重要程度絲毫不亞于倉庫,若是日后主人能找到仙品株草,還要繼續(xù)完善其中陣法才行?!?p> 江生點點頭,這世上有很多植物是人工無法培植的,或者一旦移栽就會死亡。諸如松露,母樹大紅袍在前世之所以賣的那么貴,就是因為養(yǎng)不活。這御花園能靠陣法保證草藥成活,這中間不知要省去多少費心打理的功夫,這八十萬兩黃金還真是不貴。
“看來氪金道路是無法回頭了,才到手的金佛轉(zhuǎn)眼間就要花個干凈。也不知道水笙那姑娘怎么樣了,順手救她一條命,換來兩匹寶馬,應(yīng)該也算公道吧。白龍黃龍,駿馬如龍,真是比馬棚里原來那兩匹強太多了?!?p> 江生笑著拍拍坐下的坐騎,那黃馬像聽懂他的話一般歡快的嘶鳴一聲?!扳弰﹄p俠”的兩匹馬一黃一白,都是神駿高大,鞍轡鮮明。兩匹馬一般的高頭長身,難得的是黃者全是黃,白者全是白,身上竟無一根雜毛。
黃馬頸下掛了一串黃金鸞鈴,白馬的鸞鈴則是白銀所鑄,馬頭微一擺動,金鈴便發(fā)出叮當(dāng)叮當(dāng)之聲,銀鈴的聲音又是不同,叮玲玲、叮玲玲的,更為清脆動聽。
就在這時江生突然扯住韁繩側(cè)耳傾聽,那黃馬也機(jī)靈的停下腳步一動不動,生怕打擾了主人。
“一匹,,,五匹,,,二十匹,,,,”
至少有五六十匹快馬正朝他的方向飛奔而來,聽馬蹄聲響恐怕已經(jīng)不足兩三里了。江陵城附近除了軍隊,恐怕只有水岱他們那群江湖人,才有這樣的人數(shù)。
“這群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江生罵了一聲,立刻縱馬飛奔。他之前殺了陸天舒和花鐵干,已經(jīng)是武林正道的公敵了。所謂行走江湖義氣為先,江生可不會天真以為,水岱顛顛追過來真是為了感謝救女之恩的。
懷慶偷語
聽說很快會有一周中推的位置,也不知能不能混個封面,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