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如水,薄薄的輕撒大地,萬物籠罩在月光之下,漆黑的烏云,籠罩不住,夜空中閃爍的群星。
朔零的醉酒,也不過是一種想要喝醉而已,宣泄,壓抑的憤怒。
“藺翦,藺翦,藺翦?!彼妨阕еA翦的衣領(lǐng),如孩童般呼叫,在他的耳邊輕聲低語。
藺翦輕輕拍打她的后背,瘦弱的肩膀,撐起千絕樓的重擔,還有血海深仇。
“小零兒,我在,我會一直陪著你,直到永遠?!?p> 朔零抬起淚眼婆娑的雙眼,霧蒙蒙的問道:“真的會永遠陪著我嗎?不會半路拋棄我?也不會消失?”
“不會?!碧A翦親吻眼角將要滴落的淚水,寵愛溢滿心臟:“傻瓜,怎么會,不是說好了嗎?永遠都在一起,我怎么會拋棄你?!?p> 孤苦的人生,能遇上一個愛人,是幸福。
“但是你還有好多美女?!彼妨阆肫鸷w柔的話,撇撇嘴,吃醋的閉上了嘴巴。
藺翦心想,果然,來了,還以為醉酒的她,不會記得這種事情,結(jié)果,還心心念著。
“冤枉。”藺翦大聲喊道,手上的力氣也緊緊的抱著:“你相信我,自從遇見你以后,我再也沒有看其他女人?!?p> “撒謊,你撒謊?!?p> “我說的是真的,小零兒,如果上天讓我早一點知道要遇上你,也許我會永遠的等著你,再也不會去沾染其他人?!鄙钋榈难垌?,全是朔零的身影。
“油嘴滑舌?!蹦樕系男θ?,已經(jīng)無法遮蓋,嘴角依舊露出甜美的微笑。
朔零從未領(lǐng)會過愛情的苦楚,第一次愛上的人,是藺翦,遇上的人,也是藺翦,被苦苦糾纏,終究心軟的人,是藺翦,訴說過往恩怨的人,也是藺翦。
多少次第一次,都是藺翦。
即便感情遲鈍,終究還是無法忽視她的內(nèi)心,選擇和他手牽手。
朔零摟住藺翦的脖子,抵著他的額頭,軟綿綿的說到:“藺翦,有你真好?!?p> 獨屬于朔零身上的香味,令藺翦幾乎要爆炸,摟住朔零的腰身,沙啞的說到:“小零兒,乖,不要挑戰(zhàn)我的忍耐力?!奔磳⒁_到底線。
反而,朔零微微一笑,魅惑眾生的,在藺翦的嘴巴上親親一吻:“怎么?你控制不住了嗎?”
嘴巴中含有香甜的酒精氣味,攪動她的心,將朔零壓在身下,藺翦最后問道:“小零兒,你會后悔嗎?”這是給她最后一次機會。
“后悔?”朔零反問道:“我現(xiàn)在后悔,還來的及嗎?”
說著就要起身,推開藺翦。
藺翦俯身一壓,將朔零壓在身下,沒有絲毫動彈,反而惡狠狠的說到:“來不及了?!?p> 鋪天蓋地的火熱,席卷而來,親吻朔零,兇巴巴的說到:“這一次,我會好好收拾你?!?p> 讓你知道男人不可隨意的撩,不然,倒霉的就是你。
藺翦用親身行動,告訴了朔零,如何好好收拾她,如何讓她下不了床。
落星這邊,倒霉的也是廉破,被落星熊抱著,還傻乎乎的說到:“廉破,廉破,廉破,面癱,面癱。”
揪著他的耳朵,傻乎乎的再次問道:“死面癱,我討厭你,討厭你?!?p> 廉破將落星扔到床上,沒錯,確實是扔。
可惜沒有用,熊抱的落星,拽住廉破的脖子,傻乎乎的笑道:“老娘不是吃素的,你以為能把老娘給扔下去,做夢?!?p> 晃蕩的雙腿,搖晃不停,得意洋洋的,高傲揚起紅潤的臉頰。
“下去。”廉破壓抑的聲音吼了一聲,還警告她:“不然,后果自負。”
“不要,我就不要。”任性的落星,絕對不要。
“下去?!?p> “不要?!?p> “落星,聽話?!绷票槐频能浟丝谖牵p輕的揉著她的頭發(fā),哄騙道:“落星,乖,下去。”
“死面癱,不是你吧。”落星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軟弱無力的雙手,放開了廉破。
但是,拉住了耳朵,還神神叨叨的說到:“妖魔鬼怪,全都讓路,讓路。”
“落星。”廉破無奈了,抱著落星做到了床上。
萬萬沒有想到,不按常理出牌的落星,嗖的一下,將廉破給壓倒了床上,還作死的湊了過去。
嘴里振振有詞的喊道:“死面癱去哪里了?把死面癱還給我,死面癱,死面癱。”
醉酒的人,難道最有理嗎?當然不是。
廉破按住落星,打算將他給掀飛,撇到了落星,掛在眼角的淚水。
聽到落星爬到他懷中,嘟囔道:“我想回家,想我的朋友,想我的爸媽,但是我的爸媽不見了?!?p> 推開的手,就這樣被停留在手中,想要開口,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聽到她發(fā)著牢sao。
“我超級可憐,鬼知道怎么到這個地方,并且還中了,什么情什么花,還要被人睡,那個人,還是死面癱,他都不喜歡我,還天天兇我?!?p> “超級討厭?!?p> “兇巴巴的,仿佛有人欠了他多少錢似的?!甭湫窃俅慰卦V到,這一次聲淚俱下:“死面癱,死面癱,我要是能打的過他,我一定要和他好好拼一場?!?p> “嗯?!绷圃铰犜接X得臉色難看,怎么都是罵他的,難道他就是如此沒品嗎?
落星嘟囔著嘴巴,再次說到:“更過分的是,我好像喜歡他,不對,應(yīng)該不對,我應(yīng)該討厭他的?!?p> 廉破冰冷的心,忽然有些許的溫柔劃過,只不過是瞬間,再次被冰封,他一動不動,抱住落星。
喜歡上他,是注定沒有結(jié)局的,偷來的溫柔,不過是瞬間,也再次被掩蓋,他能感覺到,遠離也是唯一的想法,然而,他控制不住。
不,絕對不行,他是廉破,是站在高處的廉破,人生只能殺戮,沒有溫情。
落星沒有任何思考,伸出手摟住廉破的脖子,感受廉破的溫度,閉上的雙眼,傾聽廉破的心跳,即便是在夢中,也不忘記說到:“討厭他,討厭他。”
這樣就好,若討厭他,能讓她遠離自己,那就討厭他吧。
三個月期限一到,他會遠遠的離開落星,再也不出現(xiàn)她的生命中。
如不能給她幸福,何必拉扯到無間的低語,在煎熬中,他一人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