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的存在,我媽短暫的一生,所有的不幸也都源自于這個女人。后來,老頭為了打壓孟氏集團,讓姓鐘的勾引了孟少沛的父親孟停云,孟停云墜入情網(wǎng),非她不娶?!?p> “姓鐘的嫁了孟停云后,有了自己的野心,時機成熟后,她跟老頭談條件,叛變了。那一年我剛出生,我媽因為產(chǎn)后抑郁癥很嚴重,老頭的項目也出了些問題,便放任了她的叛變?!?p> “五年后,孟停云在一次乘游輪回國的途中,意外墜海死了。姓鐘的女人拿到了孟氏掌權(quán),還與我父親糾纏不清,我媽目睹這一切,在我十歲那年,割腕自殺了。姓鐘的并未受到任何懲罰,這些年開疆擴土一直到今日的輝煌?!?p> 安然沒想到,這背后還有這么深的恩急糾葛,“可是這跟孟少沛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不是替他說話,他好像與他母親也并不親近?!?p> 嚴峻柏冷笑:“怎么沒關(guān)系?孟少沛流著那個女人身上的血!我恨他們!”
安然不再說話,她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再說什么。
嚴峻柏很快冷靜了下來:“抱歉,不該牽累你對你撒氣?!?p> “沒關(guān)系,麻煩你送我回公寓?!?p> “你還要回去?”
安然失笑,透著無比的悲涼與無奈。
“我不能就這樣孑然一身的走,總得給自己拿回點東西,給孟少沛留點東西?!?p> 嚴峻柏熄掉了手里的第二支煙,發(fā)動引擎,默默開車載她回了公寓。
推門走進公寓,安然并未急著收拾東西,只是一臉疲憊的坐在沙發(fā)上一動未動。
嚴峻柏雙手插兜走到了她面前:“還不愿意面對現(xiàn)實嗎?”
安然靠著沙發(fā),仰臉看向他:“我這樣看你好累?!?p> 嚴峻柏聽罷,坐到了她的身邊。
“能給我一支煙嗎?”
嚴峻柏沒有勸解,遞了一支煙給她,安然夾著煙的手一直在抖,眼眶一片緋紅,卻倔強的不肯落淚。
“不要這樣自我折磨,孟少沛不會心疼的?!?p> “我只是在找辦法,讓自己趕緊冷靜?!彼榱丝跓?,又嗆又麻,吸進肺里竟覺得心不再那么難受。
“要我?guī)湍銌幔俊眹谰仨馔钢潇?,邪性笑了聲:“至少也讓他體會一下,這種蝕骨錐心之痛?!?p> “嚴少,你真的很能蠱惑人干壞事呢?!?p> 嚴峻柏失笑:“你也可以拒絕,我不會強迫你?!?p> 安然很快習慣了手里的煙味,似是下定了決心:“為什么我要拒絕?含淚默默逃走的事情我已經(jīng)做過一次了,不想再這么窩囊,更不想與他再有什么糾纏?!?p> 嚴峻柏認真的看著她,說道:“安然,我說真的,給我一個機會,等把孟少沛的事情處理好,跟我走吧?!?p> 安然咽下喉間的苦澀:“我現(xiàn)在腦子亂得很,能否讓我安靜一下,我暫時不想去想這些。”
嚴峻柏抿唇略顯無趣的聳了下肩,“好,我會等你給我一個答案?!?p> 訂婚的當晚,孟少沛喝了些酒,之前因為胃部做了手術(sh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喝酒了,所以不勝酒力。
他終于尋了機會,獨自一人進了休息室,反鎖上了門,醉得有點厲害。
無力跌進椅子,喘了幾口氣后,他才恢復了些力氣,拿出手機給安然打了一個電話。
這段時間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了也沒有見面了,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
此時,公寓內(nèi)一片漆黑,安然抱膝坐在沙發(fā)里,悲傷到失去所有感知。
直到一道淡藍色的光在這黑暗中亮起,她猛然回過神來,拿過了手機。
是孟少沛打過來的,訂婚宴現(xiàn)在才結(jié)束嗎?所以才會有空給她打電話。
安然做了幾次深呼吸,才勉強冷靜了接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