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再逼安然,而是往后退開了幾步,可這樣的他,反而更讓安然害怕不安。
他冷笑了聲:“我知道了,今天不管我怎么求你,說了些什么,你都會和嚴峻柏走,對不對?”
安然面對著眼前的戀人,卻仿佛隔著千山萬水。
她真的覺得很累,她改變不了孟少沛這個人,也不愿意一直委屈求全,離開是唯一的出路。
“對,我已經(jīng)決定要走了。”
“好,我給你這個機會?!泵仙倥嫱说搅瞬鑾走叄眠^了桌上的水果刀。
安然心臟一緊,慌張的問道:“你干什么?”
“不要緊張?!泵仙倥嬲Z氣冷靜,甚至想安撫她。
安然怎么可能不緊張?那把水果刀她知道有多鋒利!
孟少沛拿過刀,朝安然走去,安然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一直到退無可退。
正在她猶豫要不要叫嚴峻柏時,孟少沛卻將手里的刀塞進了安然手里,扣過她纖細的手腕,迫使她舉起了刀對準了自己的心臟。
“我不想傷害你,所以我只能傷害我自己?!泵仙倥婢o扣著她握刀的手,滿是虔誠:“如果你想走,那就對準我的心臟,用力的刺下去,與其你丟下我一個人孤獨的活著,還不如現(xiàn)在就把我殺了?!?p> 安然瞪著雙眼,瞳孔震顫著,“孟少沛,你是不是瘋了?!”
孟少沛扯著嘴角難堪的笑了笑,沒有否認:“你說得對,我就是個瘋子,我不介意你把我當成一個神經(jīng)病,非得把愛情談到你死我活?!?p> 安然握刀的手顫抖得厲害,雙眼澀疼。
“你在逼我做選擇?”
孟少沛一臉絕決,沒有退讓之意。
迎著他篤定的眼神,安然的情緒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做出這些選擇時,她需要莫大的勇氣,如果不能自主做出選擇,她能預計到未來與孟少沛在一起,會有多痛苦。
失控的人生仿佛懸在懸崖,每日痛苦糾結,讓人窒息,愛情漸漸消磨,彼此折磨。
那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孟少沛,這次我不能再聽你的?!卑踩痪o了緊手里的刀,眸光一陣冷戾,手起刀落,鋒利的刀尖刺入了孟少沛的肩膀上。
皮肉綻裂瞬間染紅了衣裳,孟少沛仿佛不知道疼痛一般,眼眶紅得厲害,只是一瞬不瞬的盯著安然,所有的熱情在那一瞬冷卻成冰。
安然抽回刀,脫力的差點滑落在地,染血的刀清脆落地的聲響,牽著安然身體里的每一根神經(jīng)。
孟少沛踉蹌了兩步,捂著傷口撐著桌邊才勉強站穩(wěn)了身子,他沉痛的閉上了雙眼。
安然猛的醒過神來,不顧一切的沖出了讓她窒息的屋子。
見安然出來,嚴峻柏下意識扶過了她,“孟少沛他有沒有對你怎樣?”
安然咬著唇搖了搖頭,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嚴峻柏扶過她,走進了電梯,沒有回頭。
直到車子安全駛出地下停車場,安然才拿出手機,找到了紀麗珠的聯(lián)系號碼,撥打了過去。
沒一會兒那端接聽了,倆人許久沒有聯(lián)系,即陌生又很尷尬。
孟少沛要訂婚的事,紀麗珠是知道的,但是做為朋友,孟少沛并沒有邀請紀麗珠參加。
紀麗珠明白,孟少沛從內(nèi)到外就沒有承認這段感情,所以他認識的人一個都沒請。
都是他母親和女方那邊的人。
安然在這個敏感的時期給她打電話,叫她有些害怕。
“安然?”
“紀小姐,孟少沛在公寓里受傷了,可能比較嚴重,麻煩你送他去一趟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