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蕭擎宇遺憾的嘆息了聲:“到了此刻,你不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孟少裝瘋賣傻,拿你打掩護,上演了一出精彩的金蟬脫殼之法,我覺得你應(yīng)該多看看財經(jīng)新聞,了解實事,或許你會更清楚,你的心尖人到底做了什么。”
說罷,蕭起宇丟開了手機,安然模糊間,聽到那端叫了一個熟悉的名字——寧靜熙。
她微怔了片刻,那女人嬌喘的聲音,確實與她所認識的那個寧靜熙是同一個人。
像寧靜熙那樣好的人,又怎么會跟蕭擎宇這種看起來不著調(diào)的紈绔在一塊兒?
可是想罷,安然又覺得好笑,這世間哪有什么相不相配,就如同她和孟少沛,看起來似乎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如今她現(xiàn)這個處境,又有什么心思去想別人該怎么過呢?
她還能找誰?與孟少沛相關(guān)的人,這些年她并不認識幾個,他也似乎有意識的讓她避開自己的交際圈。
是太深愛了,所以一切不正常她都無法看到,才會在受到傷害之后,后知后覺么?
安然無處可去,她回到了他們曾經(jīng)一起居住過的公寓。
從收藏柜上取了一瓶,酒,心煩意亂的喝了幾杯,有些醉了。
想到過往種種,淚水模糊了雙眼,迷糊中她聽到了有人按門鈴的聲音。
她怔愣了片刻,從沙發(fā)上起身,兩步并作一步?jīng)_到了門口打開了門:“少沛,是不是你回來了?”
門外空無一人,只有深秋的冷空氣,從頭到腳襲卷著她。
“孟少沛,是不是你回來了?!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她憤恨又無助的沖著空蕩蕩的走廊嘶喊著,悲痛欲絕。
為什么一次又一次欺騙她,將她耍得團團轉(zhuǎn)?這樣真的很好玩嗎?
安然無力的沿著墻角坐下,意識漸漸模糊,只覺得很冷,自暴自棄的環(huán)抱著自己蜷縮在地上睡了過去。
醒來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動彈,身上綁著粗糙的麻繩,側(cè)臥在若大的床上,四周的環(huán)境是陌生的。
窗簾拉得很緊,透不進一絲陽光,分不清楚此時究竟是白天還是傍晚。
似乎是掐著她醒來的時候,有人打開了門。
那人身形似乎有些熟悉,他走到窗前猛的拉開了窗簾,讓外邊的艷陽驅(qū)逐了黑暗。
安然的雙眼被強烈的陽光刺得幾乎睜不開,她瞇了很久的眼睛,眼前的人影才漸漸清晰。
“尹先生?”那人正是鐘黛雅身邊的大管家,尹仲。
尹仲看起來十足的紳士,身笑道:“安小姐,您醒了。”
安然下意識的掙扎了兩下:“你們?yōu)槭裁磳⑽医壠饋???p> 尹仲:“想必安小姐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您被孟少給利用的事了吧?”
安然心臟猛的一陣刺痛,反問:“那又如何?與你們沒有什么干系吧?”
尹仲:“本來是沒有什么干系的,可是孟少現(xiàn)在不見了,而他在瘋的之后的一個星期,轉(zhuǎn)移了公司里好幾個億的資產(chǎn)?!?p> 安然猛地瞪大了雙眼:“你說什么?”
“如今,夫人還在被證監(jiān)局人的收押調(diào)查,公司也將面臨從所未有的危機,可是孟少好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我們怎么隔空喊話他都不出現(xiàn)?!?p> 安然咽下一絲苦澀,嘲諷笑了聲:“你們將我綁了,就以為他會出現(xiàn)?”
尹仲雙手交疊在小腹前,笑容可拘:“可得試試的,畢竟您跟孟少這么多年的感情,說不定孟少良心發(fā)現(xiàn),他就會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