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反應過來歸反應過來,焦越人的眼前還是慢慢變得天旋地轉(zhuǎn)起來。
她中招了。
中了自己精心調(diào)配的,本應該注射進陳歌體內(nèi)的致幻藥物。
她不知道為什么陳歌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或許她根本就沒有想到過陳歌從一開始就沒有被迷暈。
但是無論如何,后果已經(jīng)釀成,焦越人也只能接受這個現(xiàn)實。
這個致幻藥物最重要的一個作用,就是腐蝕被注射者的神經(jīng),當然,只是短暫的麻痹,卻也能讓絕大多數(shù)中招的人在相當短的時間內(nèi)失去抵抗意識,完全放下心防。
是的,這也可以被稱作一款吐真劑,更干脆一點來說,就是能讓人言聽計從的藥水。
焦越人現(xiàn)在的眼神是迷離的她已經(jīng)失去了主動思考的能力,雖然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卻也根本就做不了抵抗。
藥效就是這么驚人。
也就是說,哪怕現(xiàn)在陳歌將她就地正法了,她也只能默默承受著,甚至還會主動迎合,因為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是完全沒有辦法反抗別人的意志的。
不僅僅是對注射藥物的人,也就是陳歌來說,陳歌假如現(xiàn)在把焦越人丟到外面去,隨便任何一個人都能對她上下其手。
看著陳歌臉上那不懷好意的表情,焦越人是真的慌了。
她很想開口阻止陳歌,無論他接下來想做什么,對她來說無疑都是毀滅性的。
但是陳歌就只是慢慢走到她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問了她一個問題:“你為什么會想到用這種做法來擺脫你的父親?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方案的?!?p> 焦越人真的很想露出一個慘然的笑容,可是就連這一點她都無法做到。
“其實說真的,你是個聰明人,只是走了歪路。”陳歌找了兩把椅子,讓焦越人坐好,然后自己坐在了她的對面。
“我覺得現(xiàn)在我們應該可以好好談?wù)劻恕!?p> 焦越人只能回答一個“嗯”。
并且頷首示意。
“你知道焦業(yè)成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陳歌先是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他……他在開發(fā)月龍湖……”焦越人猶豫著給出了這個答案。
“不,他在想辦法壓榨你的最后一點價值?!标惛栉⑿χ鴵u了搖頭,那個笑容怎么看都稱得上是詭異。
“壓榨……我么?”焦越人點點頭,“哦,我知道了?!?p> 事實上,焦越人又怎能不知道焦業(yè)成就是在利用自己,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自己。
什么父女親情,什么親生骨肉。
在焦業(yè)成這種眼睛里只看得到錢的人看來,沒有任何東西比攥在手里的鈔票來的更踏實。
這也是為什么當時陳耀給出了區(qū)區(qū)一個億,焦業(yè)成就欣然接受了那個價格。
他沒有任何遠見卓識可言,在他的世界里,錢,女人,吃喝玩樂才是他最放在心上的事。
哪怕是現(xiàn)在,在焦越人正被陳歌在股掌之間拿捏的時候,焦業(yè)成還不知道正醉倒在哪個維柔鄉(xiāng)里面。
癡心妄想著吞并陳氏之后的美夢。
“所以說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吧,我會給你你想要的東西,只要你幫我最一些事?!?p> “我會幫你做任何事的?!苯乖饺藱C械地點了點頭。
實際上這也就是藥效操控出來的結(jié)果,導致了焦越人只能答應而無法做出任何拒絕的回答。
雖然這個效果會在藥效暫時退卻的時候失去作用,但是要知道,只有焦越人自己,才更明白這個藥物的可怕之處在于什么地方。
一旦接觸到了,就完全停不下來,必須每隔一段時間注射一針,才能避免自己再次陷入眼下這個失去任何自保能力的狀態(tài)。
這個狀態(tài)實在是太可怕了。
焦越人自己,也都是注射的這種藥物的稀釋版,每當她有什么目的想要達到的時候,就會使用這種藥物的完全版,來達到自己的目標。
迄今為止還沒有失手過。
這種藥物的完全版,就連焦越人自己都沒有所謂的解藥,也就是說,出了強行克服,肯定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別看現(xiàn)在焦越人還很正常,再過十幾分鐘的樣子,就會用劇烈的疼痛彌漫她的全身。
這也是這種完全版藥物最嚴重的癥狀,那是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是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承受極限的。
焦越人和陳歌這邊還在僵持著,即便焦越人現(xiàn)在沒有辦法反抗陳歌,但不代表她就一定會說出來真話。
因為這種吐真劑的漏洞也是很明顯的,那就是可以說介于真和假之間的話。
那樣也不算違反了規(guī)則。
而就在這個時候,焦越人的電話響了起來陳歌拿起來一看,笑了,居然是焦越人的父親焦業(yè)成。
陳歌看了看焦越人,然后把電話屏幕亮給她看。
“我想你知道應該怎么回答吧……讓你的這個父親大人,繼續(xù)沉迷于自己的白日美夢當中吧。”
在焦越人面前晃了晃手機,陳歌就點了接聽鍵,然后開了免提,給焦越人打手勢讓她說話。
只聽見電話另一端傳來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聲音,焦業(yè)成的聲音也同時響了起來。
“喂?寶貝女兒,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在聽到焦業(yè)成說出“寶貝女兒”四個字的時候,陳歌明顯發(fā)現(xiàn)焦越人的身體一僵,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現(xiàn)在可倒是他的“寶貝女兒”了,是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吧。
“嗯?怎么不說話啊……我槽你輕一點兒,知不知道什么叫按摩?”
焦業(yè)成的聲音繼續(xù)響起。
“已經(jīng)差不多了。”焦越人十分艱難地說出了這句話,“只不過還需要你來親自確認一下。”
后面這句話就是焦越人憑借著自己多年的抗藥性勉強說出來的一句了。
可惜,焦業(yè)成并不明白她的意思。
就只是笑呵呵地說道:“用不著用不著,爸爸很忙的,有我的寶貝女兒親自出馬,相信那個陳歌也就是囊中之物了。
焦越人抬起頭看著面前的陳歌,陳歌居然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無奈。
囊中之物么?
究竟誰才是囊中之物。
“那好吧,我估計還得等一些時間才能回去,還得在這里看著他?!?p> “我知道了,你要記住啊,最好是能長時間地控制住陳歌,那樣我們嘴做事也方便一些,不是嗎?”
焦越人的聲音愈發(fā)低了:“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