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櫟，我身邊喧鬧聲不止，我無力改變這種狀態(tài)，只好選擇逃避。”——江欣。
江欣跟著吳艷上了二樓，收斂著不耐煩的態(tài)度，在司林和她們的對面坐了下來。
“哎呀，胖呢呀?！彼玖值穆曇羯㈤_在江欣的耳邊，江欣微微抬起頭。
看了眼手里一盤子的甜點。
沒人看出，她情緒不對頭。
她剛剛已經(jīng)吃了很多了，此刻吃這些甜點，膩的要死。
但她還是什么都不想顧及了。
“沒事?！苯览淠耐鲁鰞蓚€字，連抬頭看一眼司林的興致都沒有。
她討厭她此刻身邊的所有人。
吃完飯后，司林開車帶她兩去了他們家。
江欣極其不愿意去。卻因為吳艷而妥協(xié)。
“要不要再喝點？”司林笑了笑，“啤酒喝嗎？是不是對于你來說太淡了。”
“呵呵?！苯雷诤笞?，冷漠的笑了笑?！拔遗履氵B我都喝不過?！?p> “哎，也對，你是喝過三瓶江小白的人?！?p> “什么？！”江欣錯愕的看了眼吳艷，質(zhì)問道，“你什么時候說的？”
“就那天就說了?！眳瞧G抱歉的笑了笑。拉著江欣的手。一副笑顏。
江欣不好說什么，只是想起那晚，就想起了江櫟。
今天，還是她十八歲成人禮呢。
她的情緒淡淡的，說不上難過，也說不上開心。
江欣笑了笑，翻著手機。
卻在翻見江櫟的社交賬號的時候。
愣住了。
昨日零時，她發(fā)了條朋友圈，是有關于她生日的。她忘了屏蔽他。卻在反應過來時看見已經(jīng)過了六個小時。
但是，他的社交軟件。
發(fā)了一條動態(tài)。
上面有一句話。
叫“生日快樂。”
江欣笑了笑，選擇了對號入座。那一刻，江欣本能覺得世界上沒有那么巧的事。
他肯定看見了，但是他不知道該怎么表達，于是便在他以為她看不見的地方發(fā)了祝福。
江欣甜甜的笑了笑，陰郁的情緒一哄而散。
所以她看著司林買酒，也沒管他。
“我真的很想和你喝酒你知道為什么嗎？”司林停下了車，轉(zhuǎn)過頭一直看著她。
“為什么？”江欣笑了笑，因為看見江櫟的那條動態(tài)，心情格外的好。
“因為我覺得你是個有故事的人。”
“哈哈哈?！苯佬α诵?，說道，“是吧？”
后來，他們上了樓。
司林將酒推到她面前的時候，她沒說什么，端起來一口喝了。
“這……那是白酒?！彼玖终目粗瑢⒕破客Ｔ诹税肟罩?。
“我知道啊?！苯佬α诵Γ瑹o所謂的笑了笑。
“那你這么喝，我確實喝不過你?！彼玖中α诵?，說道，“我已經(jīng)怕了?！?p> “呵呵?！苯览湫α诵?，卻看見司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哎哎哎。江欣?！彼玖衷掃€沒喊完，沒攔得住江欣，就看見江欣又將那一杯端起來喝了。
兩個人站在原地，看著江欣再次面無表情的喝了下去。
“夠了，想讓她好過不？”吳艷罵了句他們，說道，“別再讓她喝了。好不容易上次緩過來了?！?p>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吳艷的話，反正他兩沒再讓江欣喝了。
江欣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看了眼窗外，又看了眼手機。
……
“咱兩加個微信吧？”司林坐在她身邊。掏出手機翻出來了微信。
“有紅包嗎？沒紅包不加微信?！苯览涞膯柫司?，說道，“跨年呢，表示一下?！?p> “哎呀，你這就，這就沒意思?！?p> “有意思，挺有意思?！苯拦室獾男α诵Γ室鈿馑?。
所以，司林就沒再怎么堅持。
直到跨年前半個小時。
江欣神色淡漠的看著窗臺外的風景，腦海里皆是江櫟的身影。
她好羨慕平平淡淡相守一生的小夫妻。
即使日子過得清貧，也根本沒關系。
只是，終究還是有人打斷了這份寧靜。
是司林。
江欣淡漠的看了眼他，沒多說什么。
她平靜的看著司林翻著他的空間。給她講述著他和他愛的那個女孩的故事。
內(nèi)心毫無波瀾。
外面放著煙花。
江欣的委屈因為思念越來越重，便又紅了眼。
她其實……愛笑也愛哭。
“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平安，健康……快樂，希望我們都能忘記那些讓自己不開心的人?！彼玖衷谒叄蛔忠痪湔f完了這段話。
她轉(zhuǎn)過頭，笑道，“我去衛(wèi)生間?！?p> 然后，面無表情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她看了眼時間，還有兩分鐘跨年。
她才不覺得江櫟是她該忘記的人，雖然江櫟也會讓她不開心，可是更多時候，江櫟總在感染她，讓她變得陽光，去往好的方向發(fā)展，因為在江欣眼里，江櫟就是一個溫柔的人。
星星……
和月亮啊……
怎么能離得開。
“江櫟，新年快樂?！?p> 江欣一分一秒都算的準。給他發(fā)了祝福。
沒一會，江櫟也就發(fā)來了。
“小江，新年快樂?！?p> “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健康，快樂，幸福?！?p> “2021，愛你！”
他也算著點呢。
江欣笑了笑。
滿臉幸福。
見過了跨年的時間點，江欣這才肯從衛(wèi)生間出來。
這么重要的時間段，她才不要和司林在一起呢。
不是江櫟，任何異性她都討厭。
“哎，跨年了啊，是吧？”江欣裝作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
沒多久，又聽見江櫟打來了電話。
“喂？”江欣接了電話。目光溫柔的看著窗外的夜色，兩手扶著手機。
“你干嘛呢？”
對面?zhèn)鱽斫瓩档穆曇?，江欣笑了笑，說道，“我在同學家呢！”
“好啊，你在同學家呢你不和我說?！苯瓩敌χ鴨査瑓s不是生氣。
“不是，不是沒和你說?！苯啦恢涝撛趺唇忉屃耍稚滤娴恼`會了什么。
“好了好了，逗你呢?！?p> “你知道我在哪給你打電話呢嗎？”
“哪??？”
“衛(wèi)生間呢我，等會我還要回去。陪他們喝酒呢。”
江欣的臉色一沉，問道，“你又喝酒呢？”
“嗯嗯，我少喝點?！?p> “哎呀?！苯佬奶鄣纳裆婚W而過，她皺著眉，帶著怒意，也帶著無可奈何。
“你少喝點嘛?！苯类洁熘?，恨不得立刻到他身邊攔他。
“哎呀，好了，我就少喝一點，我早點回去?！?p> “嗯，那你一定要早點回去啊?！苯乐?，她勸不了江櫟。
“嗯，我回去了給你打電話?！?p> “什么啊，你回去了肯定不給我打電話?！?p> “哎呀，我會和你說的。”江櫟笑了笑，說道，“新年快樂啊，小江?！?p> “嗯，新年快樂?！苯捞鹛鸬男α诵?，和江櫟推脫了兩句，掛了電話。
她知道，他就算到家了也不會回消息的。
所以，也就睡了。
那一晚。她很感謝江欣的新年快樂。
因為在這之前。
她許了一個愿望。
是她成人禮的愿望。
她說，“我想要江櫟一直和我在一起，我要陪著他，不論什么都陪著他，等我實習結(jié)束，一定要去他的城市找他玩。嘿嘿。好想嫁給他的感覺，我還好期待他的城市長什么樣子啊。會不會有河……會不會有山啊大海啊什么的。哈哈哈?？隙ê苊篮玫摹２蝗晃业慕瓩禐槭裁磿敲春?。像顆珍珠一樣。”
跨年過了。
意味著江欣實習也要結(jié)束了。
她看著結(jié)束的日子，高興的差點和飛機肩并肩。
實習員工表彰大會上的時候，她聽見系領導念她名字的時候，她笑著走過每一步路。上臺領了獎。
“優(yōu)秀實習生。”江欣低念了一句，看著手里的表彰證書，第一反應便想到了江櫟，她得找個方式告訴他，然后讓江櫟夸她。
哈哈哈。
她好奇的翻了翻禮品，看見禮品是瓶鈣，還有一個禮盒。
她笑了笑，拿著小瓶子就在手里晃，“略略略?！?p> “有東西哎，好吃的。我要把它給我對象?！迸赃叺囊粋€同學說著話，這話，吹進了江欣的耳朵里，江欣停了停，沒一會，江欣也想起來，有一次，江櫟說不知道的哪個藥店的哪個姐姐給他給了不知道哪的維C，江櫟還說挺好吃。
“……”
江欣一直記著這事呢。
“楊雪，我也要給我對象。”江欣氣鼓鼓的學著那女孩的樣子，惹的楊雪差點給她踹一腳。
江欣沒忍住，笑著從會議室的門口一蹦一跳的走回了宿舍。
回宿舍時，她順帶在超市買了兩袋大白兔奶糖。
可甜了。
江欣笑了笑。
那天，她心情特別好，出去逛了街。
甚至她已經(jīng)開始研究見他的時候要穿什么帶什么了。
可是，滿心歡喜準備這一切的江欣，永遠不知道，有一場不可逆的阻攔，正等待著她。
初時，她還偶爾聽見過風聲。
只是她沒信。
但是，當新聞鋪天蓋地往來砸的時候，江櫟跟她提了這件事。
“為什么偏偏是你們那？”江欣的不安敢越來越強烈，坐立不安。
恨不得現(xiàn)在就飛過去。
只是，她查了飛機票。
沒查到……
“河北現(xiàn)在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聽話，好好在家待著?！苯瓩祰诟乐?，不讓她來。
“我……”江欣氣憤的摔了手機，但沒擱多久，就又拿了起來。
“它能不能等我進去它再封啊，把我封里面。”江欣淡淡的說了句，心里面卻當真有這個打算。
“不行?！苯瓩迪攵紱]想都拒絕了，“你要聽話。”
“那你要把自己護的好好的啊。”江欣萬般不舍的囑咐他，雖然她知道，也許他只要不作死出去亂跑，不會有什么事，可她還是擔心。
“你放心吧，我會平平安安的?！?p> “一定把自己護好了啊?！苯啦环判牡恼f了又說。
從那天起，她幾乎整天都在關注疫情的消息。
自處疫情擴散以來，她還從未在意過這些。
只是，當她一遍遍一遍遍去看的時候，她的那種不安，就越來越濃重。
后來，他們經(jīng)常聊天。
可是，不自覺中。
就越來越敷衍。越來越冷淡。
再后來。
只要江欣不主動說話，江櫟便從來不說話。
江欣試探過沒有說話，看江櫟什么時候會理她。
結(jié)果，是整整七天。
那天……
下雪了。
她為了找個理由再裝作若無其事的跟他說話。
拿著衣服就跑了出去。
她在寒風里伸出手玩著雪。
她玩笑般的說道，“真的下雪啦，不聰明……也能看到?！?p> 只是，當她看見那句七天前的那句，“只有聰明的人才能看到外面下了一場雪。”的時候。她傻傻的愣在雪地里半天。
原來，已經(jīng)七天了。
怪不得她近日總是覺得不開心。她的時間觀念，完全取自于她太閑。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七天了。
什么樣的人，值得你保持七天的沉默。
她突然站起身，將一臉的笑意變?yōu)榱藝烂C。
回了家。
她暖了暖手，看見江櫟還沒回消息。
情緒上頭。
說了分手。
沒人知道，她是如何哭到顫抖的打下分手那兩個字的，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兩個字刺的她的眼生疼。
她躲在自己房間，刻意壓低聲音，她害怕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就像當初她打算和媽媽坦白說她喜歡上了一個人一樣，她害怕而不安。
她打算坦白的，打算告訴她的媽媽，她連詞都備好了，她要說的是，“媽媽，我喜歡上了一個人，我覺得我成年了，我有資格喜歡任何人?！?p> 她荒唐而倉促，準備好了一切，卻沒發(fā)覺，對面早就已經(jīng)開始不肯和自己多說一句話了。
自己還像個傻子一樣，想讓他跟自己吵架，想讓他哄著點她，別讓她覺得那么委屈，想讓他每天分出半個小時來陪會她?？墒悄峭硭幕卮鹗?，“我只是想要點私人空間?！?p> 江欣無法言說那種感覺。
她只是覺得，他有自己要考慮的事，有他的壓力，他也許考慮到了什么，覺得他們不合適，便選擇用這種方式離開她。
只是方式殘忍了一點而已。
只是……
那幾晚，江欣哭了又哭，眼睛腫了。就說是睡的。
她老是做夢。
夢見他給自己回了消息。
這種夢，讓她斷斷續(xù)續(xù)起夜好幾次?？墒强匆姲察o的手機的時候。江欣覺得這比地獄的酷刑還要折磨人。
她夢見他的頻率，甚至讓她覺得是靈異事件這種地步。
她無路可退。
卻忍了又忍，沒再去找他。
她開始討厭自己記住了他的一切，甚至記住了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她自己都驚異于對于他的記憶力。
江欣笑了笑，不知道該怎么辦。
兩年前，她有跳海的勇氣，也有與世間爭執(zhí)的固執(zhí)，如今，這點東西，已經(jīng)沒了。
閉上眼，她還是孤孤獨獨一個人。
她以為，只要堅守去做一個善良的人，上天總有一天，會把幸福還給她，可是這么多年以來。上天總是一點一點的，拿走屬于她的任何一點幸福。
他說他愛她，會一直愛，可她現(xiàn)在哭成這個樣子，他一樣不心疼。
她站了起來，拍了拍腿上的灰塵，露出一抹笑容，淡淡的道，“江欣啊江欣?！?p>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呵?！倍髤s又輕笑。
江欣，你太局限了。你不過十八歲而已，你所有熱烈而真誠的愛，不過是因為你不用顧及任何東西，倘若現(xiàn)實稍微為難你一點，你也絕對不會覺得你愛他超乎你的生命。
江欣，你太小了。你要是再大點就好了，再多點勇氣，能現(xiàn)在就去找他。如果你不是十八歲，是二十歲，再或者是同他一般大的二十五歲。都可以不顧一切去?？赡闶藲q，是什么都沒有的十八歲。無畏沒錯，可和現(xiàn)實固執(zhí)就是錯?！?p> 她以為，她再也不會找他。
可是除夕夜那天，她和閨蜜聊起他的時候，江欣還是沒忍住……
有了一絲引線，思念就像是被引燃的炸彈，如期望一般爆炸，震動的聲聲作響。
怎么又哭了。
她看了眼車窗外。
車窗外是新年的味道，混雜著春日夜晚的冷風味和鞭炮里混雜著的泥土味。陣陣吹來，侵略般的席卷著江欣的感知神經(jīng)。
江欣淡淡的冷笑。
拿起手機，手卻開始發(fā)抖。
她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她想打電話，想給他打電話。
……
死撐了這么多天。功虧一簣。
算了。
最后一個?！胺凑糁謾C，大不了掛電話，又不能吃了我?！?p> 有了這句話，就好像給足了江欣勇氣。
江欣抬起頭，將電話撥了過去。剛嘟一聲，卻又立馬掛了。
“沒出息?！苯辣г沽藥拙?，卻在這樣的情況里，反反復復十幾次。糾結(jié)了一個小時。
直到最后江欣媽媽問她去哪了。
她知道，她時間不多了，不能再耗了。
狠了狠心，江欣打了電話。
接通的那一刻，沒人知道江欣的心都好像為之停止跳動了一下。
“喂？”
電話打通了，江欣聽見對面的聲音，知道是他。
她沒忍住，又笑出了聲。
同樣回了句，“喂？”
“你笑啥?。俊?p> “沒……沒笑啥?！苯谰o張的要死。手在不經(jīng)意間，抖的厲害。
只是頃刻間，對面便沒了聲音。
“喂？你打錯了。”一道不屬于江櫟的聲音從對面響起。
“??？我打錯了嗎？”江欣裝糊涂的一問，可心里清楚，她沒打錯。
這號，她背會的，記在心里。
她同樣清楚，對面不是他。
他的聲音，她記得。
對面挺吵的。
過了很久，才有人肯問江欣一句。
“你找江櫟??？”
“嗯。”江欣承認了，卻聽見對面說，“這樣吧，你加我微信，我讓他打給你?！?p> “我加你微信干嘛??？”江欣一頭霧水，不明白對面表達了個什么意思。
只是，她聽見對面很吵。
那種吵，江欣聽的出來。
也許，他又喝酒呢。
江欣復雜的情緒在心頭作祟。她的手機從指尖輕輕滑落，江欣沒了力氣，便垂下了手。
她本不該打這個電話。
她又心疼他了。
……
“算了。”江欣平靜的吐出來兩個字，如果不愛，這個電話，只會是影響他情緒的小插曲，自己何必給他找不痛快，江欣聽見對面沒有江櫟的聲音，便掛了電話。
她掛了電話，手機和四周安靜的可怕。
她沒哭，但也沒笑。
她整個人都麻木了。
剛剛那種緊張到手抖的感覺也沒有了，那種猶豫徘徊的感覺和那種難過憂郁的感覺也沒了。
消失的干凈。
直到外面有人喚她的名字。喚她去燒那炷頭香。
她還記得，她問過江櫟知不知道什么叫頭香，江櫟說，那是新年第一炷香。
江欣笑了笑，沒有說話。
她面無表情的下了車，關了車門。
對著車門外的家人喊了一句，“哎，我來了。等等我。”
她帶著笑顏，跨出了車門，又坐上了另一輛車。她看起來是那么期待過年的一個小女孩。
車上放著江欣不知道歌名的音樂，江欣頓了頓，卻終是說不出一個字。
她將手機鈴聲調(diào)到了最大。
卻沒見它響一聲。
罷了。
江欣苦笑了笑，她告訴自己，這段感情，該結(jié)束了。
她悄無聲息，借著除夕夜的喧鬧與繁華，安靜著自己一個人的悲傷。
她笑了笑，望了眼天際。
“小王八蛋應該又喝酒了吧？總是說你，卻總是不聽。”
“算了……”
后來，江欣看到了凌晨十二點的煙火。
她再次看了眼手機。
她走進廟里，對著觀音跪了下來。
她眼角帶著淚，燒了那柱頭香。
那一刻，也許她釋懷了，她不要了，這段感情她不要了，她只要他好。她帶著淚花而笑，如鯁在喉，“拜拜神明吧，倘若真有用呢？”
她抬頭看向神明像，淡淡的道，“倘若真有神明，便佑他平安順遂，健康快樂，即使與我……再毫無關聯(lián)?！?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