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的沉默,四人各自占據(jù)著一個沙發(fā),不時地望望身邊的人,希望得點兒希望。
無人說話,沉默是彼此之間的默契。
“找到了處地方,聚集了好多的人類。”林浩的聲音響起,熾櫻條件反射崩直身體。
“什么地方?”熾櫻說著話,眾人已經(jīng)習(xí)以平常。
“地下城市!”林浩的話中的語氣,熾櫻能夠聽出他語言中的震驚。
“地下城市?!安全嗎?”
聽著熾櫻說的話,軟綿綿三人瞬間就坐直了身體,他們從熾櫻的話里找到了希望。
“人類挺多的,過去我就聽著地下城是修建的情況,只是我職位不高,從沒參與過?!?p> “這些都不重要,你看看如何過去,車,金玲這兒有的是?!?p> “這個簡單,你們找個大一些的車吧,跟著我的影子來!”
一切看起來簡簡單單,但也很復(fù)雜。
車跟著林浩的影子,進(jìn)入地下室通道的深處,最終在一扇生銹的鐵門前停下,好幾處海苔貼在門上,沒有黑色的點點和霧氣,看樣子并未被曼陀羅所侵蝕。
“是這兒了吧?”熾櫻坐在駕駛坐上問道。
“是了,這門的寬帶剛好夠這輛車過去,不過你們得關(guān)緊了這門,曼陀羅的藤蔓與毒氣無孔不入,這門堵上至少會緩和一些?!?p> “好,金玲,古城,小凱,我們一會兒出去后把門堵上?!?p> “好!”
車穩(wěn)當(dāng)?shù)亻_了過去,很快就停了下來,熾櫻拉開車門,跳了下去。
好像有人在通道的那邊歌唱,也有人說話,但像是來的方向。
“有人在唱歌?”小凱在最前面,他的力氣是最大的,雙手抵著鐵門,將匝拉上,“怪瘆的,姐姐,我們快走吧!”
利用剩余的衣裳,講所有的縫隙堵住,他們繼續(xù)跟著林浩在前方的影子前行。
那重點出煙霧迷蒙,五彩的燈在空氣中又折射出不同的顏色,熾櫻盯著這熟悉的貧民窟色彩。
因為熟悉,所以有熱熱的淚涌上了眼眶。
熱鬧,熾櫻第一眼感受到的便是這個,即使只看到兩三個人在路邊聊天,卻也是種溫暖。
金玲這輛車的車身過于炫酷,一進(jìn)入馬路中央,四人就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
熾櫻并未去理這些目光,而是慢悠悠開著車,注視著周圍的環(huán)境。
這從上往下估摸著好幾千米,與地面上的城市區(qū)別不大,但住著的人卻少了很多,似乎就是用來應(yīng)急避難場所。
鳴笛的聲音從四面?zhèn)鱽?,熾櫻愣了下,車的周圍已?jīng)疊了幾輛。
“你們是誰?!”男人的聲音。
熾櫻將頭從車窗伸出來,一個男人,穿著一件吊帶的背心,外面是一點單薄的皮衣,金黃色的寸頭,皮膚比女孩子的還要白。
“我問你,你們究竟是誰?”
男人的聲音說話,熾櫻便見著其他幾輛貼有l(wèi)ogo的車上下來一群人,手里舉著槍,槍口對著自己以及金玲小凱和古城。
古城愣了下,說著:“我畢竟是總臺派來的人,應(yīng)該是不會傷害我的,讓我來試試?!?p> 熾櫻愣了下,收回取鐮刀的手,林浩,去周圍看看環(huán)境。
沒人會注意一道影子,哪怕是無數(shù)道影子。
男人見著古城下來,往后退了一步,在他身邊的人往前走了一步。
“等一下!”古城明顯緊張了,無數(shù)的槍對著自己。
“開槍!”男人輕聲說著話。
金玲本想動,熾櫻已經(jīng)抽出了鐮刀扔到古城面前,旋轉(zhuǎn)的鐮刀抵掉了子彈的力量,不多時落于地面,發(fā)出叮鐺的聲響。
“你,你們都是異人?!”男人震驚地吼出這句話,緊接著朝著手中的智能表喊著,“有異人,我們可能打不過!”
“不,不是可能!你們怕是巨石隕落時就來到這地下城市了!”熾櫻從駕駛室出來,金玲和小凱還留在上面。
“那又如何?!”男人開始反駁。
“那如何?”熾櫻舉著鐮刀抵著男人的脖子,無視其他所有的危險。
“你們是沒體會過母巢的存在?世界都這樣了,你們還在這兒享樂?”熾櫻心中有著深層次的無語,她原想救人,但此時她懷疑了自己的想法。
男人朝后退了一步,轉(zhuǎn)手盯著身邊的人,喊著:“開槍啊,還愣著做什么?!”
“你是吳家的少爺嗎?”金玲覺得眼熟,但并不想承認(rèn),她看出熾櫻并不想傷害任何的人,因此才下了車。
“你是…”男人側(cè)著頭在回憶,鐮刀的刃面就在脖子處,他希望通過這回憶解救自己,“金玲?被金家雪藏的大小姐?!”
金玲聽著他說話,就來氣,凝聚的小花朝著吳偉的臉砸去,一朵接著一朵,她很討厭別人這么說著自己。
吳偉愣了下,這時一柄冰錐從空中降下來,打掉了金玲的綠花,本也就沒什么攻擊力,金玲倒不意外。
“你是誰?!”熾櫻抬頭盯著機車上的女孩兒,淺藍(lán)色短裙利落的穿在身上,上半身是一件可愛的POLO衫,一雙豆豆鞋,手中捏著把冰刀。
“我?不重要,外來人進(jìn)入地下城市,可都是要文件的!”
“文件?這都末日了,難道還有挑有選的活著?”金玲走到熾櫻身邊,“金光柔?!?p> “表姐,別來無恙呀,你這隱藏的夠深的!”
熾櫻轉(zhuǎn)頭望著金玲,又去看看金光柔,確實有些輪廓看得出來相似,但同樣是姓金的,她卻對金光柔喜歡不起來。
“你知道嗎,其實家里人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我不對勁,只是在你后面發(fā)現(xiàn)的,他們不愿意接受這個恥辱,所以…”
“你這人咋這么賤呢?!”熾櫻盯著她,將金玲護(hù)在自己身后,“你們難道真以為這個地下城市萬無一失?”
“你們不也這么認(rèn)為嗎?不然為何要下來?”金光柔盯著熾櫻,側(cè)身坐在機車上。
左右也看不出他們的意思,熾櫻問道:“所以你們不歡迎我們來?”
“當(dāng)然不…”吳偉通過這么長的時間其實也想明白了,但是冰錐的動作打斷了他的話。
金光柔高傲的臉上寫著無數(shù)的得意,萬道冰錐自她的方向朝著熾櫻和金玲所在的地方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