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梅安娜娃和梅龍接觸時,巴壩多就開始注意上了。
但得知梅龍的底細(xì)后,巴壩多就對梅龍失去了興趣,感覺毫無壓力。
只是一個剛剛上任沒多久的伯爵子爵,領(lǐng)地上一無所有,是整個布百公國最貧瘠的地方。
這種檔次的貴族巴壩多根本不放在眼里,他可是未來的侯爵,而且還是掌握整個布百公國四分之三還多的鹽巴生意的侯爵。
實權(quán)侯爵,還掌握著分量如此之重的國家命脈性生意的侯爵,就算公國霸主公爵大人也要給四分面子,一個小小伯爵子爵,簡直就是個蚊子腿,無足輕重。
只是就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蚊子腿,和梅安娜娃相處了不到一天,就傳出了讓巴壩多腦袋發(fā)懵的消息。
相傳梅安娜娃和梅龍剛剛認(rèn)識之后就脫離了眾人的視線,直到第二天才看到兩人一起從梅龍下榻的住所走出。
更讓巴壩多血壓飆升的是兩人在酒會吃早餐的樣子,兩人那么親昵,早超出普通朋友標(biāo)準(zhǔn)好幾丈了。
再想一想大早上兩人從一個房間出來,巴壩多感覺腦袋沉重了不少,好像上面扣了個城堡那么大的帽子似的。
那可是他巴壩多計劃中的女人,他努力了那么久都沒一親芳澤,現(xiàn)在卻被人捷足先登,巴壩多心中如何能服氣!
更氣人的是后面發(fā)生的,如果真的讓梅安娜娃如愿,他這個公爵女婿的頭銜可就擔(dān)憂了。
在伊蓮娜娃那里他也不是沒動過心思,只是伊蓮娜娃軟硬不吃,這才把目標(biāo)轉(zhuǎn)移到梅安娜娃身上。
當(dāng)然,巴壩多要的只是公爵女婿的頭銜,以及公爵沒有兒子的這個重點,至于是娶誰都沒關(guān)系,是不是心有所屬,其實關(guān)系也不大。
之所以那么生氣,主要是因為他一個高貴的侯爵繼承人,要人才有人才,要權(quán)利有權(quán)利,還有很棒的技術(shù),居然兩次爭不過卑賤的低等小貴族,想起這事兒臉都火辣的疼。
“梅安娜娃殿下可不是你這種卑微的小貴族能配上的,她應(yīng)該選擇我這種將來要永存千秋的貴族?!倍Y節(jié)完畢,巴壩多終于裝不下了,露出了猙獰的面容。
伊蓮娜娃絕美的臉龐有些發(fā)黑,握著酒杯的俏手有些泛白,顯然被氣的不輕。
巴壩多這話可不止貶低梅龍,還有嘲諷科達(dá)的意思。
況且就算表面上的意思,那也是在說科達(dá)的弟弟,還極有可能會成為自己的妹夫。
正當(dāng)伊蓮娜娃要反擊的時候,站在后面的梅龍終于吭聲了:“永存千秋的我聽說過兩種,但應(yīng)該不包括那個貴族?。 ?p> 梅龍貌似真的在糾結(jié)永存千秋,而沒有發(fā)現(xiàn)巴壩多在貶低侮辱他,讓伊蓮娜娃和巴壩多都愣了一下。
梅龍放佛沒注意到任何異樣,自顧自的皺著眉頭,揉著腦門陷入沉思。
剛要擦出火星子的戰(zhàn)場,被梅龍這一出搞的安靜了不少,都在懷疑梅龍的腦袋是不是有問題。
還好他們不知道梅龍的某些前科,否則就不是懷疑了,而是肯定。
“對了,你們知不知道我聽說過那兩個永存千秋的嗎?”想了會兒,梅龍好像沒想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略帶失望,隨即看著伊蓮娜娃和巴壩多問道。
“什么?”伊蓮娜娃和巴壩多下意識的問道。
“一個是禍害,一個是烏龜,除了這兩種,我今天第一次聽到第三種,感情就是面前這位尊貴的侯爵繼承人巴壩多哈!”
說著,梅龍雙眼亮晶晶的看著巴壩多,好像發(fā)現(xiàn)什么稀世珍寶一樣。
“噗嗤!”
一側(cè)的伊蓮娜娃最先反應(yīng)過來,沒忍住有些笑噴。
梅龍認(rèn)真的樣子還真像那么一回事兒,但這明顯是在罵巴壩多和禍害烏龜一個級別的。
伊蓮娜娃又仔細(xì)的打量了梅龍,心中暗道,比他哥哥看上去帥氣點兒,肚子里的壞水也要多點兒,最少科達(dá)不會這種罵人的方法,還能罵的一本正經(jīng)。
梅龍的表現(xiàn)也讓伊蓮娜娃放心了不少,能做出這種反應(yīng)的人,最少不是吃虧的主兒。
伊蓮娜娃是出了口氣,巴壩多的臉色卻要陰沉的滴出水來,雙目泛著陰冷的光芒,仿佛要擇人而噬。
對此,梅龍不懼,打起來誰倒霉還不一定呢。
巴壩多這種臉色泛黃,腳步輕浮,被酒色掏的跟個猴兒似的,梅龍一個人能打他一窩。
就算不親自動手,利用背后的勢力,梅龍也不見怕了他。
侯爵是厲害,但班特屬于公爵的直系下屬,并不在巴壩多老子的管轄范圍內(nèi),對方還真的不能咋么樣。
“人們都說禍害遺千年,也算是永存千秋了。烏龜,對,就是人們說的那個王八,他們的壽命十分漫長,說不定一覺就一千年了,巴壩多·費爾閣下能和他們比肩,果然厲害。”
對方伸過臉讓打,梅龍也沒打算留多少余地,本著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原則,繼續(xù)說道。
或許感覺說的還不到位,不等巴壩多發(fā)表一下獲獎感言,梅龍有些可憐的看著巴壩多:“梅安娜娃殿下之所以不喜歡你,就是因為你能永存千秋,沒人希望自己的丈夫和自己不是同類?!?p> “你、你……”
巴壩多的口才實在不咋地,梅龍還沒火力全開,巴壩多就氣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你了半天也沒你出了個所以然。
“我?我是梅龍·迪拜啊,剛剛巴壩多閣下還叫我的名字呢,這么快就忘記了?”梅龍納悶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臉不解的看著巴壩多。
隨即好像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喔,我知道了,您一定是一睡千年,一時間腦子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了。”
“噗!”
巴壩多臉色潮紅,有吐血的預(yù)兆。
他堂堂侯爵獨子,正兒八經(jīng)的侯爵繼承人,沒出生的時候嘴里就含著金鑰匙了,身份何等尊貴,只有罵別人的份兒,哪有別人敢罵自己。
今天這個卑微的小貴族不僅罵了,還陰陽怪氣指桑罵槐,巴壩多何時受過這種鳥氣。
偏偏人家不帶一個臟字,也沒有任何粗魯?shù)呐e動,看上去就好像是順著自己的話說一般。
但越是這樣越氣人,巴壩多有種這輩子的氣都今天受了的錯覺。
“我要和你決斗,費爾家族絕對不是你這種卑微的小貴族能侮辱的!”深深呼吸了幾下,巴壩多恢復(fù)到能說出完整話的程度,立刻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