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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開霄漢九萬里

劍開霄漢九萬里

默無言2 著

  • 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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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11-20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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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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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來

劍開霄漢九萬里 默無言2 3122 2020-11-19 21:08:05

  “這是啥?”

  望著剛拆開包裝的快遞,田凱陷入了迷茫……

  白盒里面放置著一個金色的長狀物體,恰好中指大小,上面繪制著一些頗有些魔幻色彩的花紋。

  “難道是腦瓜崩神器?”

  前些日子田凱被所謂的“腦瓜崩神器”彈得紅腫處剛消,所以對此記憶猶新。

  “有點好看啊?!?p>  田凱把手伸進盒子,就在指尖剛剛觸摸到此物的時候,這個條狀物忽地放出明亮的光華,而他的身影則漸漸暗淡下來。

  來自這個物體中的吸力如此強烈,讓田凱一陣陣地心悸,產(chǎn)生無力抗拒的念頭。

  “草率了……”他喃喃道。

  ……

  四月中旬的天津府還有些微冷,春風(fēng)吹在身上還有些淡淡的寒意,田凱緊了緊裹在身上的袍子,內(nèi)心凄涼。

  “苦等二十五年的金手指,來之前也不打個招呼,哎……世事弄人??!”

  看著食指上那枚淡金色的戒指,田凱長長嘆了一口氣,隨后努力地嘗試能不能摘下來,來回扭動手指,直到擼紅了一片,這才放棄了掙扎,頹然擺手。

  這東西還會變形?這是他沒想到的。

  不過看著已經(jīng)變成戒指樣子的罪魁禍首,讓田凱總是有些莫名地心慌:“好騷氣?。 ?p>  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似乎是已經(jīng)預(yù)見到了什么叫“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亦或者“小兒持金與鬧市”的后果,又是一嘆。

  “唉!春風(fēng)知別苦,不遣柳條青??!”也不知道還能否回去?

  親情、友情、和以后可能會有的愛情,他五味雜陳。

  本來一向自詡穩(wěn)重的田凱,認為無論經(jīng)歷什么事兒,都不會有“震驚”這類情緒的。

  但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使他一直如夢似幻。

  “主線任務(wù),一天前,上清門突遭滅派之禍,只余寥寥生還者,查清慘劇原因,任務(wù)完成獎勵《八九玄功》,任務(wù)失敗,抹殺!”

  腦海里現(xiàn)出了此時自己的身份,乃是此地的一位捕快,不過捕頭昨天剛死,上面除了幾位“老爺”就沒人管束自己。

  而平時自己附身的這位,在衙門中有些威望,所以能指使普通的皂隸。

  身份毋庸置疑,對自己完成任務(wù)肯定是有不小的幫助,但是這不影響田凱心中的荒謬感。

  好吧算你是“無限流”,我也不懷疑有抹殺我的能力,但是《八九玄功》是什么鬼?。?p>  如果沒猜錯的話,是猴子楊戩練的那個吧,這種神功就當新手獎勵了,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田凱歷來信奉凡事都有其邏輯所在。

  簡單地說就是:假如我想當一個胖子,那首先伙食上面我得跟得上,得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坐著,脂肪常年堆積之下,才能達成目標;

  哪有天天去工地搬磚,每天清湯寡水,就能膘肥體壯的?

  所以,要么是任務(wù)難度不可思議,要么就是這個《八九玄功》不是我認知里面的那一款?

  亦或者只是殘篇?

  無論怎樣,初來此地,有了任務(wù),也算是給本就茫然的他一個方向。

  “田爺,咱去嘛地兒耍去?”

  身后傳來的極其有特點的腔調(diào),讓田凱把思緒拉回到現(xiàn)實。

  他側(cè)頭瞄了一眼,是同衙的捕快小六,十八九歲的年紀,憨頭憨腦,唇上的絨毛又細又密,此時正晃著膀子走來。

  田凱倒是能明白他說的話,一來天津話并不難懂,二來之前因為工作的原因,也在天津生活過幾個月。

  “子悅啊,張頭剛死,馮典史發(fā)了狠,限咱兩個三天破案,雖然這才頭一天,不過也得有點緊迫感了呀。”田凱一副語重心長的口氣道。

  “小六”大號樵子悅,皂隸一般都為世襲,小六一樣如此,早些年他爹死前很能撈油水,也不知道請哪里的秀才公,給小六起得這么秀氣的名字。

  不過若不是田凱此身的主人常常如此稱呼,估計他自己都忘記了還有這么一個大號。

  小六愣了愣,哥哥今兒這口氣怎么有些不對勁兒呢,不過單純?nèi)缢麤]有細想。

  他不懂嘛叫緊迫感,不過早些年識過字的經(jīng)歷,讓他也能理解田凱話中的意思。

  小六努了努嘴,不以為然地道:“老張死的邪性,咱哥們兒瞎么虎眼的去查,不知嘛時候咱也得蹬腿兒?!?p>  “田爺,要我看呀,馮不舉讓咱查案,不去站班,那就算放了羊了,這大晌午頭的,咱哥倆兒找個地兒來盤午豆,喝兩盅兒小酒,何苦去查什么案子,不值當啊?!?p>  他咂咂嘴,似乎在品味所謂的午豆就酒兒的滋味,接著道:“查不出來,也就挨上幾板子,衙門里哪個站班的敢使勁兒戳乎咱哥倆?”

  說完他還撇撇嘴,似乎表示對其余同僚們的不屑。

  他就算說完了話,那張嘴也不閑著,上下閉合,總有莫名的小動作,加上唇上顫動的絨毛,讓田凱看著有點說不出來的不自在,一時間竟有些無言相對。

  “咳!你說得對。反正暫時無從下手,先找個地方吃些東西也好。”田凱悶悶道。

  手上的戒指姑且算為小說里面的“主神”,發(fā)布的第一個任務(wù)就是查一例滅門慘案,加上張捕頭的死,若說這里面沒有什么聯(lián)系,田凱是半點不信的。

  不過他初到此處,雖說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是一時間根本沒空整理思緒,還想不清楚一些關(guān)鍵所在。

  加之現(xiàn)在還需要弄清楚很多細節(jié),比如任務(wù)的有沒有時間限制?

  還能否回到他的時代?

  任務(wù)過程中有沒有什么禁忌之處?

  目下是何年何月?哪個都得深思熟慮一番呀。

  他在這里糾結(jié),小六聽他同意卻面露喜色,拉了一把田凱的袍襟,示意跟隨,然后晃著雙臂匆匆而行。

  田凱看他急成這副模樣,不由有些失笑,多質(zhì)樸的人呀,一壺燒酒就猴急成這個樣兒,是個好忽悠的。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突然有些心焦:這小六怕不是個月光族,因為蹭到了一次吃食才這么樂不可支?

  他急忙探了探自己渾身上下,從懷中取出一個藍色緊口的小袋,打開一看,里面有幾塊黑乎乎的什物,像是幾兩碎銀,心里這才落底。

  因為沒有鏡子,他目前甚至不知道此時自身的形貌。

  不過雖然看不到臉,但是從其他方面還是能判斷一二的。

  細腰乍背,身形矯??!

  嗯,若是長相上能得自己原來兩三成精髓的話,那就不失為一位美男子了,田凱沾沾自喜的暗想。

  行不多遠,就見一處不大的酒家,木匾上三個精致的楷字“如蘭坊”。

  兩人邁步往里走,小六回身道了一聲“田爺,請……”然后步入店內(nèi)。

  一見這個匾額,田凱心中就咯噔一下,怪不得這小六笑的那么猥瑣,剛回身也一副蕩笑的樣子,這如蘭坊莫不是個窯子吧?

  他有心退出去,但生怕里面?zhèn)鱽硪痪洹按鬆?,來都來了,就玩玩嘛……?p>  并非他心疼荷包里面那幾兩銀子,也非是什么君子做派,不想沾惹煙花女子。

  只是他不知此時物價,若沒錢付賬,一時出糗倒還好說。

  只怕此等是非之處,天津府又是虎踞龍盤,他初到此地,記憶還沒融會貫通,萬一招惹了什么不該招惹的人,節(jié)外生枝,錯過了任務(wù),那就悔之晚矣了。

  “小六,要么咱哥倆換個地方,晚些時辰哥哥再請你來此地吃酒?”田凱從心的道。

  “說嘛呢田爺?介不是到您家里了嗎?還去嘛地方?”小六不以為然地道。

  到我家?

  難道是暗指我常來此處?

  他努力回憶,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也沒等田凱回話,小六扯著田凱的袍襟,就把他拽進了店中。

  小店不大,幾張桌子規(guī)矩擺放在四處,壁上雖是竹篾石灰為面,卻不顯骯臟。

  幾首打油詩在墻,卻沒有信手涂鴉之感,更像是為淡灰色的墻體增添了點綴之用,看得出店家一定是有過細心整理的。

  而迎賓案旁一層樓梯通往二樓,隱約看來只有一間屋子,從門上的飾物看來,像閨房更多于棧房。

  恍惚間,讓田凱好似有一種步入《武林外傳》中的“同??蜅!钡募纫暩?。

  不過真正讓他眼前一亮的是,那迎賓案后立著一位麗人。

  她纖手握著毛筆似乎書寫什么,看年紀不過二十歲上下,淡白的長袍外披著一件紅色花襖,穿在身上卻絲毫不顯臃腫,雖側(cè)著臉龐,但眼角眉梢盡是風(fēng)情。

  女子聽見腳步聲后,水杏般的眸子掃了一眼門口,然后輕蹙蛾眉,放下手中的毛筆,打開身旁酒壇似要沽酒,頓時一股蘭花香氣襲來……

  一見此女,田凱就知道是自己想歪了,這女子雖無一處不顯媚態(tài),但仔細端詳,卻沒有半點風(fēng)塵之色,反倒是有種異樣的出塵之感。

  小六似乎很熟悉此地,方一進門,不用招待,自己隨便找了一張桌子,用袍子撣了撣根本不存在的塵土,坐下急吼吼道。

  “嫂子!給俺倆上點吃喝,這昨兒晚到這會兒,水米沒粘牙,可餓死俺了?!?p>  嫂子?

  信息量有點大???

  莫非……

  誰知那女子根本沒理小六,剪水般的雙眸定定地看著田凱,讓田凱有些緊張。

  “喲,你還知道回來?”

  清冷中又有一絲哀怨的味道,讓田凱五味雜陳。

  還是草率的味道呀!

  金手指剛到,難道“愛情”也如約而至了?

默無言2

“天津府”:天津前身,雍正九年升府,早年為天津衛(wèi),所以此時稱衛(wèi)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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