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金鑫紅著臉搶過毛巾,藏在背后,張小鳳尷尬的撓了撓頭,有點莫名其妙,“這毛巾”。
“我擦腳的,你怎樣?哼”!
“喂!過分了啊你”!
“哼”!
“好了,好了,不跟你一般見識,我要換衣服了,你不出去我要脫衣服了奧”。
“脫就脫啊,又不是沒見過,??!流氓”!
看著趙金鑫拿毛巾捂住臉逃也似地跑了,張小鳳不禁笑著提醒道,“哈哈哈哈,慢點慢點,當心絆到”!
“哎呀,誰要你管!”
張小鳳笑著搖頭,找了身運動套裝換上,箱子里的東西涂空準備的都很充分,讓張小鳳一直沒怎么操心,“還是空空最好了”,沒頭沒尾給涂空發(fā)了條消息。
“鳳哥,怎么了”?涂空馬上就回復了。
“看著箱子里你給準備的東西了,好感動,你再這樣以后我就被寵的什么都不會做了”。
“奧,我還以為什么呢,這次里邊是我和鑫姐一起準備的啊,你就不要跟我們客氣了,大家怎么樣?我也好想回去看看啊”。
“嗯嗯。老村長有問到你呢,如果你那邊沒什么事兒了,就趕緊回來吧,我們一起在這邊多玩幾天”。
“好,明天如果沒事,我就來找你們了”。
“好,等你”。
趙金鑫門口探頭探腦的說,“我們不要過去幫忙么?不太好吧”。
張小鳳跟涂空說著,“要去幫廚了,老于大哥有送海貨過來,你趕緊過來,興許還有的吃”。
“好,快去吧,替我多吃點”。
張小鳳走了出來,使勁揉了揉“小野貓”的金發(fā)往廚房走去,后者氣哼哼的跳起來想用胳膊鎖住他的脖子,沒想到張小鳳一個急轉身,“哎呀,唔”。
雙臂環(huán)住張小鳳的脖子,大腿被緊緊的抱住,涼涼的雙唇觸在一起,趙金鑫腦袋突然宕機了似的無法思考。
“小風,把石鍋找過來,等下給你們做石鍋悶海鮮”。
趕緊放下趙金鑫,轉頭答應著“好,馬上來”,低頭再看趙金鑫,也低著頭看不到表情,耳朵和后頸已經(jīng)是通紅通紅。
“這個,額,算意外吧,要不讓你打幾下”?
“切,就當被狗咬了一口,你被狗咬會還嘴么,哼,我去廚房幫忙了”。
看著趙金鑫沒事人似的,輕快的蹦跳著走了,張小鳳也不多想了,找了石鍋,也往廚房走去。
沒一會兩人都被趕了出來,老人家嫌棄他們礙事。張小鳳便把桌椅擺到院子里,示意趙金鑫過來坐著等開飯。
趙金鑫尷尬的坐著,似乎受到了打擊,感覺自己很沒用。
于阿姨拿了碗筷放在桌子上,見趙金鑫似乎有點失落,便說“鑫丫頭有什么想吃的蔬菜,后邊都有,水果家里也有很多,都是相親們自家種的,綠色環(huán)保,小鳳你帶鑫丫頭去選”。
看著眼神發(fā)亮又變得歡實起來的趙金鑫,張小鳳無奈搖頭,“真是個單純的小野貓”。
新鮮果蔬沙拉,切成薄片上點綴著香菜和蒜泥的醬牛肉,橙紅橙紅濃濃湯水的牛腩柿子,紅紅的飛蟹,清蒸海鱸,燉雜魚,還有盛在碩大石鍋里悶熟的各種鮮活海貨,滿滿登登的擺了一大桌子。地上六壇桂花釀擺在椅子邊,聽說趙金鑫酒量不錯,老村長和于阿姨非讓她也跟著喝些,自家釀的度數(shù)不是很高,趙金鑫無奈也接過了斗笠狀的小酒碗。
其實壇子不是很大,差不多有兩斤半左,老村長讓張小鳳拿了溫酒器過來倒酒,兩個溫酒器,正好溫一壇桂花釀。
張小鳳幫老村長和于阿姨斟好酒,趙金鑫也有樣學樣的把他倆自己的也斟上。
待老村長動筷子夾了口魚吃,于阿姨讓道,“大家一起,鑫丫頭快嘗嘗合口不”,還沒等趙金鑫動筷,張小鳳直接拿了個飛蟹,掀開后蓋,把飛蟹一掰兩半,拿起一邊蘸了點料,美美噠吃了起來。
“也不知道招呼朋友,就知道顧著自己吃,沒人跟你搶啊”,老村長哭笑不得的吐槽著。
“嗯,好吃,還得是自己家的飯菜合口,最近在外邊就想著這口呢”,張小鳳邊吃邊叨咕著,“鑫鑫你也快嘗嘗,這邊有蘸料”。
趙金鑫看他吃的香,便拿起另一半也學著張小鳳的吃法,蘸了點料,送入口里。
兩位老人看著他們吃的挺香,便笑瞇瞇的互相對了對眼色,開心的好像自己離家多年的孩子終于回家團聚一般。
吃蟹喝酒,桂花釀入口綿柔,張小鳳給二老倒酒的功夫,趙金鑫自斟自飲已經(jīng)喝了三碗了。
“別只喝酒,嘗嘗石鍋悶”,張小鳳把石鍋蓋子揭開放到一邊,夾了些蜆子,蝦爬子放到趙金鑫的碟子里,“趁熱嘗嘗,可鮮了,我的最愛”。
趙金鑫有點不好意思,看著二老也殷勤的望著自己,索性放開了吃,味道真是不錯,或許是食材鮮美,或許是因為主人家熱情,吃著吃著,眼圈不知道怎么竟然紅了。
“太久沒有這種感覺了,真好”,由衷感激著張小鳳,而他卻一直在埋頭海吃著,“壞蛋”。
趙金鑫不再感慨,拿起酒碗,“我敬二老一碗,今天真的太開心了,非常感謝”。
張小鳳忙跟著隨了一碗,倒好之后又換了兩個溫酒器。
“對了,涂空明天應該也能趕回來”,張小鳳忽然想起來,“不過不知道他有沒有口服能吃到海貨了,哈哈,還是我來的巧”。
老村長看著他嘚瑟勁兒,氣不打一處來,“吃了這么多年,你們不還是一樣還是都要出去,涂空也是,走了就沒再回來看看我們”。
“這個,因為平時他太忙了,人又熱心,找他幫忙的人太多,所以就顧不得了,其實我之所以知道這里,能認識張小鳳,都是因為涂空呢”,趙金鑫趕緊幫涂空解釋著。
老村長嘆了口氣,跟張小鳳碰了一碗,“其實他也是個苦命的孩子,我也是擔心他,那次多玄啊,好在現(xiàn)在知道珍惜了”。
“可不是么,其實我們沒那么老封建,涂空的情況也多少了解了一點,哎,希望他過的快樂吧”,于阿姨也感慨著。
“你還說,早看出來不跟我們講,我還說要她給小鳳做媳婦呢,就因為這估計他也不敢回來了”,老村長似乎又想起來當初的事,忿忿道。
“噗”,趙金鑫正喝著的一碗桂花釀直接就噴在了張小鳳胸口。
“哎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著趕緊起身,用小手在張小鳳胸口擦抹著。
“天意”,老村長說。
“天意”,于阿姨也說。
趙金鑫邊擦邊滿臉問號。
“你們不是又要講古吧”?張小鳳無奈的說著,端起來酒碗。
“嗯,傳說這桂花釀啊,咳,據(jù)傳說,將桂花釀涂在愛人的胸膛上,那么,就可以在轉世輪回中,相守上三生三世呢”,老村長抿著酒慢慢的說。
“噗”,張小鳳嘴里的一口桂花釀,噴在了趙金鑫的脖頸里,自覺不好,起來就跑。
“啊,你故意的吧,你給我站住”。
“天意”。
“果然是天意”,看著追逐打鬧著的兩人,老村長微笑著呷了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