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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休夫路太難

第027章 他開竅了

公主休夫路太難 紀恬深 2112 2020-12-18 07:00:00

  呂擎川長腿大腳的,很快就追上了姬舒窈,看著她跌跌撞撞前行的樣子,他一手拽住她的胳膊,“姬舒窈,你怎么回事?出門連車都不坐?!?p>  姬舒窈不想看見他,都要一別兩寬的兩個人了,還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tǒng)?

  她沒好氣地說:“不用你管?!?p>  “你為什么要把產(chǎn)業(yè)都交給父親母親打理,母親只會操持家務(wù),父親只會讀書教人,哪會做那些?”

  “都離婚了,你們家的攤子還想讓我管?這幾年府里的事務(wù)都是我打理的,我累了,行么?”

  呂擎川一手在額上按了按,耐心道:“你在跟我賭氣?”

  姬舒窈的肩膀縮了一下,有氣無力地說:“我自己的事情就夠多了,哪有心情跟你賭氣。大將軍,別纏著我了,這可不像你以往的作派,我好冷,也累了,我要回家了。”

  聽她說又冷又累,呂擎川攔腰將她抱起。

  冬青借著暮色偷偷地笑。

  姬舒窈掙扎著蹬腿,不耐煩道:“呂擎川,快把我放下來,這是大街上,有人看著呢?!?p>  呂擎川充耳不聞,大步朝前走,質(zhì)問冬青,“呂府與公主府離這么遠,出門為何不勸公主乘車?”

  冬青吐了吐舌頭,冤枉道:“雨過后公主說外頭涼爽,想走一走,誰知道又淅淅瀝瀝下起來了?!?p>  “你別對冬青耍橫,有什么對著我來?!?p>  還是這么護短。

  “我沒有怪冬青,只是問一問?!?p>  姬舒窈腹中一陣疼痛,皺了皺眉,揪緊他的衣衫,懶的再說話。

  呂擎川敏銳地感覺到了她的異常,問道:“怎么了?”

  姬舒窈沒說話,只是將臉埋進他胸口。

  他也沒有再問,加快腳步。

  進了公主府,管家、侍衛(wèi)與下人們看見大將軍抱著公主,都有些目瞪口呆。

  公主幾天前才將大家召集在一起,十分高興地宣布,皇上已經(jīng)準(zhǔn)了她與大將軍的和離,她獲得自由了,為了慶祝,那天晚上公主府里擺了好幾桌,全府上下,不管是外頭守門的,屋里伺候的、還是打雜的粗使下人,全都吃到了宴席。

  “管家,這是怎么回事?公主和大將軍不是離了么?”

  “大將軍不是要娶魏中丞家的魏姑娘為妻了?”

  到了臥房中,躺到床上,蓋上了薄毯,姬舒窈才覺得舒服了一些,也松了口氣,終于不用被他抱著跑了,他身上穿著武將勁裝,胸前的甲片硌得很不舒服。

  冬青先沖了紅糖水給姬舒窈了喝了下去,并告訴呂擎川,公主無事,應(yīng)該是在外頭受了些涼,府里有現(xiàn)成的藥,已經(jīng)熬上了。

  呂擎川知道她產(chǎn)后才三個月,身子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就這樣還下著雨往外跑,都當(dāng)娘的人了,一點也不讓人省心。他的臉色也就沒那么好看了。

  姬舒窈喝完紅糖水,感覺身上一股股暖流涌動著,腹痛也止住了,而呂擎川還沒走,就坐在圓桌前皺著一對濃眉看著她。

  她不由得想起方才他抱著她跑的時候,臉上的緊張和焦慮,那不會是假的。而呂擎川的性子她又一向了解,他不屑于裝模作樣。他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緊張也是真的緊張。

  所以,他從前對他的冷漠與厭惡,是真的。此刻對她的關(guān)心與緊張,也是真的。

  聯(lián)想這次征匈奴回來他種種堪稱打臉的舉動,姬舒窈暗嘆了口氣,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可惜啊,她一向沒辦法將他完全看透,他就像一本厚厚的書,從遇到他的第一天開始,她就對這本書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她翻開一頁看到他新的一面,又翻開一頁再了解到他另外一面,可是,這本書太厚了,她終究是無法完全的讀懂。

  種種思緒掠過心頭,姬舒窈吐了口氣。都是分開的兩個人了,生活上與財產(chǎn)上的關(guān)聯(lián)也斷的差不多了,為何還要試圖去揣摸他的心思?

  他是怎樣的人,終究要與她沒有關(guān)系了。

  姬舒窈克制住自己,不去看他。

  冬青端了熱水來,為姬舒窈擦拭臉和手,又說要將外頭的衣服換下,淋了雨都潮濕了。

  姬舒窈點了點頭,見呂擎川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意思,不得不開口說:“那個,大將軍,我要更衣了。”

  他起身了,但沒有離開,而是走到了床邊。

  姬舒窈兩手交叉抱住雙肩,活像飽受欺負的小可憐,“你想干什么?”

  呂擎川認真臉,“冬青在這兒呢我能做什么,我來幫你?!?p>  冬青咧了咧嘴,都想哭了,結(jié)婚四年了,大將軍終于開竅了,可是,大將軍你這是不是晚了點兒?

  不過,還得努力為主子創(chuàng)造機會。

  冬青悄摸溜了出去,到外頭,看到平章要進去,死死扯住平章的胳膊,“你不許進!”

  “為何?我看看公主啊?!逼秸聦鞯年P(guān)心,不亞于呂擎川。

  冬青兇巴巴道:“大將軍在里面呢,不用你看,你去看著世子吧?!?p>  臥房內(nèi),姬舒窈已經(jīng)退到大床最里側(cè),后背貼上了被紗帳遮著的墻壁,剛從外頭回來,頭發(fā)還有些濕濕的,大大的眼睛因為水汽霧蒙蒙的,兩只手護在襟前,仿佛站在床前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一頭惡狼。

  呂擎川望著那雙小鹿一般迷惑又有些受驚的眼睛,有些懊悔,那天不應(yīng)該賭氣順著她就應(yīng)下了與魏楚楚的婚事。

  呂擎川解釋道:“我是看你這些日子太過執(zhí)著于離婚,想用緩兵之計讓你冷靜一下,我說過,我不會跟你斷,更不會娶什么魏楚楚。我在父皇面前發(fā)過誓,這輩子不會背叛你?!?p>  姬舒窈眨巴著眼睛看他,怎么又扯這上頭來了?難道在他的心里面不背叛的憑證就是一紙婚書么?那伊緹婭算什么?劉婥算什么?被堵麗人坊的幾次又算什么?

  再者,現(xiàn)在是在談她更衣的時候他應(yīng)不應(yīng)該回避的問題不是嗎?

  懶的跟他費口舌,姬舒窈點了點頭,“嗯?!?p>  她難得這么聽得進去他的話,呂擎川的心情好了一些,拿起冬青端來的干凈嶄新的衣裙,“快把濕衣服換下來,再擦擦頭發(fā),別真的著了涼。”

  姬舒窈一陣無語,瞅了瞅他手中的衣服,“這是最后一次,看在你把我抱回來的份兒上,給你一個孝敬本公主的機會。從今以后,你不準(zhǔn)再來騷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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