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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東京當惡少

第九十章 夢魘(3K)

我在東京當惡少 魚頭阿 3046 2021-01-17 23:58:44

  “咚咚咚……”江川渚低著頭用額頭不停的敲擊桌面,。深紅色的額頭略帶微腫。

  耐心消耗的比江川渚想象要快很多,在寫到一個復雜的化學公式時,握著鋼筆的手顫抖,因為用力過度泛白,無法承受如此力量的筆尖從中間一分為二,蔓延墨水把白色的紙張染黑。

  沒有時鐘的緣故,江川渚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但是他知道已經過了很久,是一個星期?還是一個月?

  繁雜苦澀的醫(yī)學知識,讓他看的頭昏腦脹。

  對于未來的危機感,讓他使用了這張【夢幻泡影(夢魘)】。

  心中源于穿越者的驕傲,使得他覺得一切困難都會在被他解決,總之而言,當他察覺到這張兌換卷可能會給他帶來傷害,江川渚也只是稍作猶豫之后繼續(xù)使用了。

  但如果時間能夠倒退的話,他可能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空間中,其實是對人類這種需要情感社交動物來說,是極其的殘忍用虐待也毫不為過。

  在這個無法進行情感交流,同時限制自由的小房間里,江川渚已經瀕臨身體與心理的極限了。

  數不清鋼筆被他摔壞過多少次,曾讓純白的房間到處沾滿黑色的墨水,曾讓整潔的房間紙屑滿天,也曾讓滿屋的書籍成為他的王座。

  但是一切都是徒勞。

  所有的掙扎都是徒勞,枯燥的醫(yī)學知識與孤獨,徹底把江川渚折磨到癲狂。

  江川渚椅子的背后,全是散亂丟棄的書籍與被撕碎的紙張,書架也像推倒的多米諾骨牌一樣。

  ——

  隨后江川渚不依靠任何的工具,短短三分鐘就把屁股上的椅子,十分熟練的拆散。

  拆的過程中神情愉悅,眼神中閃過一絲暴戾,這是江川渚的發(fā)泄方式之一。

  一顆泛著銀色光澤的釘子出現在江川渚手中。

  隨后一道銀光閃過,兩寸的長釘沒入江川渚的太陽穴。

  當江川渚再次睜開眼睛時,還是純白的密閉房間,桌上的紙張與筆墨整齊的擺放著,書架上的書本還是一副無字天書的模樣。

  不同的只有江川渚的視線中,出現了由鮮紅色字體寫的第24次死亡。

  這已經是他第24次自殺了,在每一次發(fā)泄情緒后。

  ……

  “冷靜冷靜冷靜……江川渚你可以的,只不過是孤獨而已?!苯ㄤ驹谛闹胁煌5哪钸?p>  江川渚熟悉的走到了書架中,在觸碰到書本的那一剎那,書本的內容浮現。

  江川渚拿起這本書時,甚至沒有看書籍的封面。

  《臨床神經外科》被江川渚快速的翻到了之前的進度。

  其實這本書已經是他第二次翻看了,沒有老師教導的情況下一切只有靠自己自學。

  看書調整好心態(tài)好,江川渚一只手翻動著書頁,另一只手在紙上用鋼筆做著筆記。

  這一次江川渚,整整看完了兩個書架的書籍,臨床學、外科學的考試江川渚已經通過。

  但是隨后的心腦血管系統(tǒng)考試,江川渚因兩分只差沒有合格,那一刻江川渚他脆弱無比的心靈再一次崩塌。

  鋼筆準確插入大腦中樞神經中,江川渚被書籍深埋。

  死亡的過程沒有任何一絲痛苦。

  在閱讀如此之多的醫(yī)學資料與書籍后,此時江川渚對于人體有了全新的理解,怎樣的死亡既快速又無痛他太了解了,人體的構造圖可以在不用參考圖片畫下來。

  就連皮膚解構也詳細的標注出來,:上皮層、動靜脈血管從、真皮層、皮脂腺、深層動靜脈血管從……

  但是醫(yī)學考試的難度絕不簡單,出現過的題有很大概率不會再次出現,呼吸系統(tǒng)的考試中也讓他連續(xù)失敗了三次、

  這期間江川渚的死亡次數已經來到了29次,甚至已經死亡成為了他發(fā)泄壓力的一部分。

  在江川渚受到打擊后或是被情緒控制后,他的心理重建的所需要的時間也越延長,所以有時會出現自虐式的自殺行為。

  死亡后睜開眼,然后立馬選擇在次死亡,接著還是死亡……直到從情緒中擺脫,江川渚重新端著書籍進行學習。

  江川渚自己感覺在這個房間里已經待了太久,對于時間的感知他變得十分遲鈍,是一年還是兩年的時間?

  有時候為了獲得時間流速的信息,江川渚會把自己腳趾大拇指的指甲挑掉。

  在這個意識空間中疼痛感是現實中100%的緣故,那酸爽可以讓靈魂都為之出竅。

  指甲重新長出來到完好的過程中,大概需要三個月左右的時間,不失為一個記錄時間的好一個方法。

  在第73次死亡后,江川渚在這個空間中迎來了的他第74次生命。

  考試的科目,也只剩下心腦血管系統(tǒng)這塊超級難啃的骨頭了,這已經是江川渚對它發(fā)起的第6次沖鋒。

  準確的說是麻木的沖鋒。

  在試卷末尾最后一個符號,用鋼筆寫完后江川渚點擊了提交,視線的一幀畫面后綠色的通過提升終于出現了。

  江川渚終于完成了所有的任務,隨后任務的結算頁面出現在他眼前,通過時間醒目的懸掛在左上角醒目的符號寫著1001天,換算后就是兩年零八個月零二十六天。

  這都快剛上三年高考了

  江川渚渾身顫抖,用時間堆出的能力他再也不想嘗試了,而且還是這種非人的方式。

  江川渚直接跳到桌上大聲喊道:“淦!老子都過了快放我出去!”

  好不夸張的說,江川渚現實是一位一流的內科醫(yī)生,但他的外科是絕對的三流,對于外科江川渚只停留在理論的層面上,做手術開刀的話完全沒有經驗。

  空間仿佛像是聽到江川渚的話。

  隨后他的視線內黑暗吞噬光亮,大腦變得昏沉。

  江川渚嘴角露出勝利的微笑,濕潤的眼角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心中大喊道:“我終于出來了?!?p>  “老師!北野老師!”

  口腔中傳來冷涼濕潤的觸感,吞下后喉嚨翻上一股辛辣,是酒。

  江川渚緩緩睜開眼睛,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日式榻榻米風格的包廂內,五六個人正圍在一個白白的老頭身邊,他們不斷的對其嘶喊高聲呼救。

  江川渚看著自己身體,深藍色的長褲下是一雙黑色的襪子,最重要的是他上半身披著一件白色大褂。

  “江川君!江川君!你是我們中唯一一個醫(yī)生,請快點想辦法救救我們北野老師?!?p>  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正對著呆愣在一旁的江川渚說道。

  聽到女人的話后,江川渚沒有第一時機查看倒地的白發(fā)老人,而是拿起桌上的化妝鏡對著自己看了起來。

  當江川渚看見鏡子中,那張略帶歲月痕跡熟悉的臉時,江川渚好像明白了什么,視線中出現了綠色字符讓江川渚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他沒有回到現實還在那個意識空間中,巨大的沖擊力把江川渚撞到在地,一個一副職場裝扮的男生抓著他的領口,不斷的搖晃大聲喊道:“江川渚!你在干什么?你不是醫(yī)生嗎?你不是北野老師口中經??湟膶W生嗎?快點救救我們的老師?。 ?p>  江川渚白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說道:“知道了……”

  重新站起的江川渚,整理了下剛才被抓皺的領口,連忙從身旁的背包中翻出來一只聽診器。

  江川渚在北野老師身邊蹲下,迅速解開他身上的外套,同時對著圍著的人大聲道:“你們稍稍退后一點,這樣空氣不流通?!?p>  “心跳不齊?”

  江川渚拿著聽診頭,在患者的心臟部位緩慢移動著

  江川渚面色有些凝重,眉毛微微一皺,沖著剛才抓他領帶的男生說道:“在北野老師的背包中翻找下,看看有沒有藥物或是診斷書這類的東西?!?p>  “好……的?!甭殘瞿新牭浇ㄤ镜脑捄筮B忙,在北野老師座位上的皮包內翻找起來。

  “找到了!”職場男拿著一份診斷書沖向江川渚。

  東京大學附屬醫(yī)院的診斷書,出現在江川渚眼前,在示意大家安靜后眼睛快速的閱讀上面的內容后,結果讓江川渚感到十分的頭疼。

  “左冠狀動脈異常?!?p>  根據診斷結果,是左冠狀動脈狹窄的癥狀,可能是有肺動脈引起的。

  這類情況一般是從主動脈長出來的冠狀動脈,從肺動脈長出來了,這是一個非常罕見的病例,江川渚也是在“自閉”房間中的,一本醫(yī)學雜志上看到過類似的病例。

  因此導致心臟供氧不足,是一種很嚴重的心臟機能衰退病癥,顯然這位北野老師是出現了心肌梗塞,必須需盡快處理。

  江川渚看著北野老師,臉色蒼白痛苦的表情,從長白褂口袋中掏出了一支注射器。

  江川渚判斷應該是內液滲進了胸腔,想要讓他活下去的話必須對他進行胸腔穿刺才行,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是等不到救護車的到來的。

  “麻煩你們搭把手,把北野老師的上衣脫掉?!苯ㄤ緵_著這群人喊道。

  “江川君你要做什么?”

  “當然是做手術。”

  “還愣在這里干什么,趕緊把衣服掀開?!?p>  “好的?!币晃慌B忙慌張說道。

  江川渚用聽診器確定了積液的位置。

  在北野老師肚子的側腰區(qū)域,江川渚把從注射器上拿下的針頭,快速的插入進去隨后紅色的液體在壓差下順著針管流出。

  正當江川渚感到這次胸腔穿刺要成功時。

  視線中出“失敗”兩個字。

  夾在耳中的聽診器,傳來心跳的聲音變弱了。

  

魚頭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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