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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各位都是咸魚

第二十五章 閃開,我要開始表演了

在座的各位都是咸魚 第五忘川 1538 2020-12-08 23:49:16

  演武結(jié)束,馮古陽環(huán)視一圈,見二十五個下院武侍(王二牛除外),足足有十九個正吐得昏天黑地,涕淚俱下,氣的差點想罵人。

  身為第五輪的修行者,雖然剛才他使出了一層修為的震山吼,但這批成員著實差強人意,都入院半年多了,表現(xiàn)居然還么差,未來堪憂啊。

  當掃過幾個成功扛住吼聲的人時,他難看的臉色才略微好轉(zhuǎn):“還是有幾個好苗子嘛,郭富強、張壯、葉小詩、趙興、田明月,這幾個人能在半年內(nèi)修出第一輪,資質(zhì)和性情都不錯,很有希望進入上院?!?p>  可當看到柳顧這個剛來的關(guān)系戶都能挺過來時,馮古陽立馬神色怪異起來,他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吼得太輕了。

  馮古陽有在外闖蕩的經(jīng)驗,在他第一次見到柳顧時,就對這個少年做了初步判斷。

  面容俊俏不輕浮,眼神堅毅,膚色有些發(fā)黑,顯然經(jīng)常日曬雨淋,身材說不上壯碩,但勻稱有力,右臂有傷未愈,手指上有一層蛻皮多次的老繭,說明他擅長射箭。

  綜上所述,柳顧以前十有八九是個獵人,不是興趣使然,而是以此討生活的那種。

  一個從未修行過的窮苦小獵戶,居然能抗住自己一成修為的震山吼,簡直不可思議,除了天賦異稟,體質(zhì)超凡,他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解釋。

  不過,考慮到柳顧已經(jīng)十六歲,在十八歲前修成第三輪純屬天方夜譚,他也只能暗道可惜了。

  反觀柳顧這邊,在馮古陽演練完《瘋猿六戰(zhàn)式》后,“秘星·體憶”的學(xué)習(xí)自動結(jié)束,近幾日積攢下來的咸魚值瘋狂消耗,只剩2條。

  見到還有剩余,少年立馬心中一喜,這意味著他這次學(xué)到了全套的導(dǎo)元操,而不是像上次一樣的殘式。

  他迫不及待地查看起腦海中的那兩條信息:

  “導(dǎo)元操:《瘋猿六戰(zhàn)式》已學(xué)習(xí)成功?!?p>  “成功學(xué)習(xí)到對方身上的一種惡習(xí):夜間運動,并獲得100%的完美復(fù)刻,持續(xù)時間3天?!?p>  這......

  柳顧眼睛瞇起,以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馮古陽。

  這副作用的名字有點微妙啊,可千萬別是我心里想的那樣,不然我一個未成年,身體如何受得了。

  馮古陽自然不知道有人正對他進行惡意揣測,見眾人差不多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厲聲訓(xùn)斥道:“看看你們一個個什么樣子,還不如新來的師弟,凡是吐過的人,一會兒全部加練50斤。”

  此言一出,立馬哀聲四起。

  而那些心思機敏的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重點,這個新來的居然能面不改色地抗住震山吼,這絕對是有幾把刷子,不由地都對柳顧高看了幾分。

  此時,一個相貌普通,雙眉頗像蠟筆小新的少年不滿道:“馮師,我不服,我們這些修行了半年的人都扛不住,怎么可能有人第一次就做到,他一定是之前練過。”

  少年的話立馬引起了許多人的共鳴:

  “對啊,馮師,林新說的有道理。”

  “他肯定早就練過了,不像我們一樣?!?p>  “我才不信他會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白?!?p>  “......”

  在這些少年看來,柳顧能不經(jīng)過考核便進入下院,必定和楚家關(guān)系不一般,有提前學(xué)過導(dǎo)元操是情理之中的事。

  而少年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最看不慣那些有關(guān)系,走后門的人,他們都是在楚家做了三年甚至更久的雜役,才得到了入武侍院的機會,憑什么對方就能這么輕松。

  馮古陽沒想到自己最擔心的事,這么快就發(fā)生了。

  能進入武侍院的,哪個不是經(jīng)歷了重重篩選,資質(zhì)性情皆是百里挑一,心高氣傲實屬正常,加上柳顧的加入確實壞了長久以來的規(guī)矩,大家心有不忿在所難免。

  但他的臉色很難看,不僅是因為有成員敢挑戰(zhàn)自己的威嚴,最主要的還是有些人沒把心思放在正途上,為了掩飾自己的無能,而去無中生有地污蔑他人,柳顧到底有沒有修煉過,他會看不出來嗎?

  馮古陽臉色漲紅,絡(luò)腮胡子氣的直抖,蘊含著元氣的吼聲將眾人震得心顫神驚:“都給我閉嘴,一個個皮癢了是吧,府上的決定也是你們能夠置喙的?”

  “我眼睛難道是瞎的嗎?柳顧不過是因為常年上山下水,靠打獵磨練出一副好身體,他昨天剛來到楚府,身上沒有一點修煉過的痕跡,你告訴我,不到一天的時間怎么可能學(xué)會元操?”

  “不要把心思用在這種地方,有這個時間,不如多反思一下自己為什么還沒有修成第一輪。”

  聽馮古陽這么一說,那些個輕視柳顧的人,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少年并非是他們想象中的紈绔子弟,也是窮苦出生,不過是走運有個楚家這樣的好親戚罷了。

  柳顧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絡(luò)腮胡大漢,對方昨日還對靠關(guān)系入武侍院的自己頗有微詞,沒想到今天居然會向著自己說話,這讓他不由得高看了對方好幾眼。

  但是......

  柳顧今天是有備而來的,他要將一個思慮已久的猜想付諸實踐,而這個實踐行動,必然會對許多人造成不可磨滅的影響,這些人中就包括馮古陽。

  但這個猜想是否正確,涉及到自己今后的修行之路規(guī)劃,所以柳顧也只能在心里對這位三觀極正的馮師說抱歉了。

  “馮師,你說的不對?!?p>  正當馮古陽慷慨激昂,于欲趁機一掃沉珂之時,柳顧出言打斷了他。

  對方一雙濃眉大眼立馬瞪如銅鈴,滿臉不可置信的道:“哈?你說啥?”

  不僅是他,在場的二十多個少年少女,也沒明白柳顧的話是什么意思。

  人家正在幫你說話,你卻說人家錯了,你瞅瞅你說的是人話嗎?

  馮古陽覺得這個新來的在搞事情,他覺得自己承受了這個年紀不應(yīng)該有的壓力,所以他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那你說說,我什么地方說錯了?”

  陰云密布,這是暴風雨即將肆虐的前奏。

  柳顧對此視若無睹,從眾人中施施然走出,站在馮古陽面前,正視著后者的雙眼:“我說馮師你錯了,因為很簡單?!?p>  “簡單?什么簡單?”

  馮古陽疑惑地問道,這也是二十多個少年武侍共同的心聲。

  “我是說,我之所以能在你的震山吼下面不改色,原因很簡單?!?p>  言畢,少年大步走向一根碗口粗的木樁,黑色練功服下,隱隱可見他渾身肌肉逐漸繃緊。

  突然,他站在木樁前,雙目緊閉,無悲無喜,下身沉腰扎馬,左手握拳搭腰,右臂高舉過頂,掌心朝天,渾如一只幼猿獨擎神山,頓時,淡淡的壓迫感從柳顧身上散發(fā)開來。

  馮古陽,以及演武場上的二十幾位少年少女,看著柳顧的身影皆是一臉呆滯,口中喃喃著同一句話:“不會吧!”

  這個架勢他們太熟悉了,正是“擎山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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