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項(xiàng)他們拿陸章和許悠真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只好繼續(xù)回去待著想別的辦法。陸章也不管他們,給里面的李祿松完綁后就拉著許悠真來到了另一個房間坐下商量。
“師姐,你身上應(yīng)該帶著炎火符吧,還有沒有其他?”陸章問道,“我這里還有一張爆裂符,和你之前給我的隱身符。我們再頂一頂,但我也不知道能頂多久。”
許悠真一臉怨念地看著他:“沒有炎火符,這次出來除了一些藥物,我只帶了荊棘符合隱身符?!?p> 她這次出來是治病的,況且又是在不愿的鎮(zhèn)子上,這一帶是云正道觀的勢力范圍,平常也不曾聽說過有什么妖獸或陌生修士出沒,所以臨行前只帶了些醫(yī)療用具和兩張防備的符箓,并沒有攻擊性的火符。
況且,她本身也會點(diǎn)武功,碰到了會點(diǎn)武功的對手,只要手里兩張符一用,然后逃跑,這樣下來自身的安全是沒有問題的,哪里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情況。
陸章懵了,這可怎么辦?
不過他并沒有接許悠真的話,也不喜歡許悠真這樣看著自己,于是轉(zhuǎn)過臉去認(rèn)真想了想,半晌后,才道:“那張荊棘符撐不了多久,等符破了他們沖進(jìn)來,靠里面這些人根本抵抗不了,實(shí)力相差太大了。我想救他們,只能是擒賊先擒王。但是門外那個匪首的實(shí)力我不知道,而且我也受了重傷,可能拿不下去。不過,等他們一沖進(jìn)來,我就用爆裂符,看看能不能拿下那個匪首?!?p> 說著他就掏出之前許悠真給他的隱身符又還給了許悠真道:“這個還給你,到時候我如果失敗了,我們就分開跑,你往南跑回去云正觀,我往北。你放心,雖然受了點(diǎn)傷,但逃跑還是沒問題的,只是這里的人肯定是救不了了?!?p> 許悠真看著陸章,沒有接過符箓,忽然嘆了口氣道:“陸師弟,你都這么慘了,還想著裝逼?”
陸章瞬間就怒了,我這怎么叫裝逼,我是在跟你商量正事?!
不過陸章還沒來得及說,就見許悠真站了起來,道:“等下他們沖進(jìn)來,都蒙著臉,你幫我看看哪個最有可能是匪首,然后我去拿下他!”
“你能行?”
許悠真笑了下:“你的正陽功也就練到第二重吧?真菜!你師姐我可是比早入宗門幾年,早就練到第三重了,在山上的時候,正陽功的三十六式并不比你少練習(xí)。而且你看他們這么久都沖不破我的荊棘符,那說明什么?不就是說,那個匪首就算有可能是修士,也是個連我們這種練氣二重都不如的修士,和普通人沒有差距,對付他,你師姐還是可以的!哈哈!”
許悠真故作輕松地笑著,她所說的都實(shí)話。在山門的時候,除了專心于醫(yī)療,許悠真在正陽功的練習(xí)也一直沒有拉下。只是她不好斗,平常極少見到她和人比試劍法,自然也就沒有機(jī)會展示她的身手,同樣,也就給了陸章一個刻板印象,就是這師姐許悠真能治病,但不能打架。
“嗯……好吧?!标懻抡J(rèn)真地看了看她,道。
“那你先休息,我繼續(xù)去外面盯著,等符箓撐不住了,我叫你。”許悠真拍了下陸章的肩膀,瀟灑地走了出去。
然而陸章注意她走出去的時候,小腿明顯在顫抖,尤其是踏出門檻的時候,整個身姿都不太自然。
看來許悠真嘴上雖然是這樣說著,但心里肯定已經(jīng)怕得要命了。
陸章?lián)u了搖頭,閉上眼睛想著先攢點(diǎn)力氣,等下他們沖進(jìn)來,自己必須先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門外很快就傳來許悠真的喊聲:“大家都準(zhǔn)備戰(zhàn)斗,符箓的效果就快沒了!”
“才大半個時辰不到就散了?”
陸章有些驚訝,不過他沒有多想就握起手中的長劍就往外沖出。只見院子的大門發(fā)出嘭的一聲,轟然倒下,顯然是踹門的那一腳力氣極大,對方是練家子!
果然,只見門外沖進(jìn)來六七人,手里都握著砍刀蒙著面,他們沖進(jìn)來后就立即站兩排,讓出中間的位置等著一個身材高大的蒙面人最后一個慢吞吞地走進(jìn)來。
陸章注意到他每一步都踏得極穩(wěn),而且這穩(wěn)重很是自然,只有常年蹲馬步才會形成的那種自然,與他周圍那幾個匆忙闖進(jìn)來又匆忙站停的小嘍啰有明顯的區(qū)別。
與此同時,墻外也翻進(jìn)來十來人,將整個院子內(nèi)的許悠真和陸章等人全部圍了個水泄不通。
“師姐,看來不用找了,就那個身材高大的,肯定是匪首!”陸章小聲叮囑了一句,而后就見他的身體往下微微一伏,做出蓄力的姿勢。
不過這姿勢只持續(xù)了一瞬,下一刻,就見他的身形猛然往前一沖,沖出了近三米遠(yuǎn)的距離,直接閃現(xiàn)到于飛的面前,就揮動手中的長劍當(dāng)頭要砍下去。
陸章知道自己這一劍在很大的概率上不可能成功,因?yàn)檫@匪首進(jìn)來的呼吸均勻,腳步穩(wěn)重,身上沒有露出絲毫的破綻,顯然是有備而來,而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偷襲成功幾乎不可能的。
但陸章還是沖了上去,他的目的也不是偷襲,而是用自己先試一下此人的實(shí)力,以便給許悠真接下來做參考。
但陸章顯然低估了對方,也高估了自己。
此刻他的身體還在半空中,他右手正在拼命揮動那把劍,只是在他揮動那把劍的瞬間,之前被妖獸咬傷的肩膀處就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隨之而來的便是繃帶處迅速滲出大量的血跡,仿佛一下子抽空了他手臂上的力氣,于是那把劍在半空中竟無法被他的右臂揮動!
糟了!
陸章大驚,深悔自己沒有考慮到這一茬。
而后他便感到自己的胸口猛然一陣,仿佛被一把垂直撞擊。
嘭!
巨大的響聲在他的胸膛炸開,那是被人狠踢在胸口才會發(fā)出的聲音,而他的整個身體在那一聲巨響過后,倒飛了出去,如同那扇被踹壞的門一樣,轟然倒地,在地上滾了四五圈才堪堪停下。
“找死!想偷襲老子,也不看看老子是誰?!”于飛看著陸章被一腳踢飛在地,不屑道。
“師弟,你沒事吧?”許悠真立即跑過去將陸章扶起來。
而其他人見到這一腳,已經(jīng)被嚇得不敢動彈了,也包括李祿,這些人都是普通的農(nóng)民和地主,在兇狠的職業(yè)山匪面前,瞬間失去了抵抗的勇氣。
院子里,隨著陸章被扶起后猛然吐出一口鮮血發(fā)出的“噗嗤聲”后,陷入了寂靜。
“就是你小子殺了我結(jié)拜兄弟的吧,還敢偷襲老子,有種!待會兒,再我看看你還有沒有種!”于飛陰惻惻地笑著看向陸章道。